第10部分(第1/4 页)
发狂,教训她说这样会撞烂她的漂亮脸蛋,断送掉她成为百万名模的机会。
在她取得驾驶执照后,飙车的情况变得更加严重。
现在,萨克斯驾车飞快地插入两辆并排停着的大卡车之间。她暗自祈祷这两辆车的乘客或司机不会突然打开车门。在幽灵般的呼啸声中,她超越了它们。
只要你移动,他们就抓不到你……
朗?塞林托用钝钝的指尖揉搓着自己的圆脸,对这种宛如参加方程式赛车般的疯狂驾驶丝毫不以为意。他神态自若地和他的搭档讨论案情,就好像一个会计师在讨论资产负债表。至于班克斯,他早已顾不上着迷似的偷窥萨克斯的眼睛和嘴唇,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时速表上,不到一分钟就检查一次。
他们转了一个大弯,下了布鲁克林桥。当萨克斯用被自己啃得光秃秃的手指轻叩方向盘时,她又一次想到那个被绑架的女人,那个叫的女人一定有又长又漂亮的指甲。她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那个挥之不去的景象:那只像白桦树树枝般从地下伸出的手,那根血淋淋的手指骨。
“他简直是个疯子。”为了强迫自己改变思绪,她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谁?”塞林托问。
“莱姆。”
班克斯点头附和:“叫我说,他简直就是第二个霍华德?休斯①。”
“呃,是啊,也让我吃惊不小。”这位资深警探承认,“看得出他的情况不太好。过去他可是个帅哥呢。不过,你们也知道,毕竟他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萨克斯,你开车技术怎么这么好?你是怎么到巡警队的?”
人骨拼图 7(2)
“我是被派去的。他们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通知我去报到。”就像你们一样,她心里说,“他真的那么厉害吗?”
“你是说莱姆?岂止是厉害!纽约市大多数犯罪现场鉴定人员每年最多处理两百具尸体,莱姆处理的数量要多一倍!即使在他当上资源组的头儿之后也一样。佩雷蒂也不错,但他差不多两星期才出一次警,而且专挑媒体关注的案子露面。这些话你别说是我讲的,知道吗?”
“是,长官。”
“莱姆总是亲自勘察现场。即便在没有现场可勘察的时候,他也总在外面瞎转。”
“做什么?”
“只是随便走走,东瞧瞧西看看。他一次会走上好几英里,把整个城市都走遍了,有时花钱买,有时顺手捡,到处搜集东西。”
“哪一类的东西?”
“证物样本。泥巴、食品、杂志、轮毂罩、鞋子、医学书、药物、植物……只要你说得出来,他就找得到,还分好类。你知道,就因为这样,只要证物一放在他面前,他就马上能指出嫌疑犯可能去过哪些地方,或做过什么事。每次呼叫他,不是在哈莱姆区,就是在下东区或地狱厨房。”
“他是出自警察世家吗?”
“不是,他父亲好像是什么国家级实验室的科学家。”
“莱姆学什么的?科学?”
“对。他是伊利诺斯大学香槟…阿巴那分校毕业的,拿了两个相互毫无关系的学位——化学和历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读这些东西。在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过世了,那是……哦,有十五年了。他没有兄弟姐妹。他在伊利诺斯州长大,所以才会取名为‘林肯’。”
她想问他有没有结过婚,但话到口边改成了:“他真的那么……”
“你尽管直说,警员。”
“……混蛋?”
班克斯笑出声来。
塞林托说:“我母亲有更好的表达方式,她会说有些人‘一根筋’。哈,用这个词形容莱姆最合适,他就是‘一根筋’。有一次,一个傻瓜技师把显示血液用的发光氨喷在指纹上,而不是用宁海德林,结果指纹完全被破坏了,莱姆当场就把他开除了。还有一次,有一位警察实在忍不住,在现场撒了泡尿,还按水冲了马桶。这下可把莱姆气疯了,叫他滚到地下室去,把所有能在污水池里找到的东西都带回来。”说到这里塞林托笑了。“那个警察是有官阶的,他说:‘我不干,我是副警长。’而莱姆说:‘新消息,你现在是管道工了。’这种故事多得说不完。嘿,你开到八十英里了!”
他们风驰电掣般地经过了“大楼”。她痛心地想,这才是我此刻应该在的地方。和资料室的朋友聊聊天,或是坐在培训教室里,惬意地享受空调冷气。
她熟练地闪过一辆停在红灯线外的汽车。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