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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只顾埋头乱走根本不看路,结果‘碰’一下就被撞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本就满心怒火,这下火气更是爆发了出来:
“好你哥奴才,敢撞爷!”
“这位爷排场可真大,莫非我这奴才就撞不得?”被撞的人温文有礼,只是说出来的话教人却叫人理智全失。
“你……”胤禩听着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来人却是三阿哥胤祉。
胤祉向来沉迷琴棋书画,说是博学多才一点不为过,年仅九岁已经通读《尚书》,并且颇有一番见解,书画更是自成一体,自小浸淫诗书琴画自是气质清隽温文尔雅,谈吐举止进退有度,颇得康熙欢心,他平日里最是注重规矩,见不得人没规没距大呼小叫。
“三哥……”胤禩站起身来低垂着脑袋背着手,带着浓浓的鼻音。
胤禛一见转角出胤祉出来心知不妙正要开口提醒却见胤禩已经一头撞了上去,人更是连连后退最后坐在了地上,赶紧抢上几步准备帮老八开解。
“三哥……”这老三向来软硬不吃独来独往,彼此之间见面也只是点头即过,现下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四弟,既然你跟八弟在一起,怎么也不教教他规矩?皇宫大内,疾走怒喝成何体统?那边的石头草木是老八你踢的吧?”
“是!”胤祉的话没有一丝火气却让人怎么听怎么不爽快,胤禩低低应是。
“三哥……”胤禛再次开口。
“四弟,你身为兄长却不能以身作则,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胤禛知错!”胤禛低头,牙齿咬的咔咔作响。
“八弟,好好想想吧!如果今天是哪位娘娘在此散步,你说你会怎样?”
“胤禩知错!”胤禩冷汗顺着脊背汩汩下流,他居然忘了现在是宫里,而不是宫外,居然因为一时郁闷就肆意妄为,若是以前……若是以前……八爷不敢再往下想,因为皇阿玛也是注重规矩的。
“回去多看看书,别以为……”
接下去的话胤祉没说,两个人却都明白。
胤祉走远了,胤禛强硬的抬起胤禩下巴,胤禩已经浑身僵透,原本红润的小嘴被咬的青白,上面布满压痕,圆润的小脸也失去了血色,他虚弱的对胤禛笑:
“四哥,我大意了。”
“没事,你还小!”胤禛皱眉,把胤禩揽进怀里,以使他不那么冷。
“我们回去吧,四哥!”他声音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你脸色太难看了,要不跟皇阿玛说你还没好再晚几天去上书房?”胤禛心疼的揉着他没血色的小脸,八弟什么时候这么没精神过?
“没什么。我的确不该忘了规矩。走吧四哥。”
两个小小的身影在冬日斜阳下,相互扶持着慢慢的远去,只见得两条影子越拉越长,渐渐的交融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待两个孩子走远了,康熙才从边上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看着兄弟两个远去,眉头紧皱。这个老八,才五六岁,这心思未免也太重了,老九老十天天上演全武行也没人说什么,胤禩怎么就这么重的心思?
天真与深沉并存,难怪他面对老八的时候总有一种违和感。老八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自问这两年对老八也是宠爱有加,可这孩子不经意露出的担忧却从来不曾真正消失。
“李德全,今天跟着几位阿哥出去的都是谁?让他们把阿哥们去了哪里说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给我一字不露的报来,不能有一字虚言。”
“嗻。”
李德全落后两步紧跟着康熙。
冬天的园子实在没什么好看的,连雪都没有,唯有光秃秃的山石和坚硬的泥土。
“摆驾,延禧宫!”
康熙忽然想看看良嫔,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想看看她究竟是怎么教出这么极度的孩子。
“摆驾,延禧宫……”
李德全尖着嗓子高喊,立刻就有人抬了软轿拿了暖炉薄毯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我总觉得进展太慢,你们觉得呢?
20
20、什么叫做幸灾乐祸? 。。。
康熙看过密报之后并没有大张旗鼓,只是他依旧把伊桑阿叫来教训了一顿,伊桑阿完全摸不着头脑,他这段日子诸事不顺。
他要预选今年的科考监考官员还要拟定科考题目,已经被康熙打回了七八次;黄河治水与靳辅意见不合几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