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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尧可否相问,前两人是谁?”拿着手中的青花柬,祁溟月被勾起了兴致。
那孩子面露得色,“自然都是身份显贵之人,不止苍赫,就连安炀和莲彤都慕名而来求见我们少爷。”
听他话中之意,得了前两枚青花柬的人,定是地位显贵,说不定还不是苍赫之人。
祁溟月握着手中的青花柬,向那孩子含笑说道:“替我多谢你家少爷,子尧自当前去。”
那孩子被他的笑容所惑,楞了一会儿,才躬身退了下去。
阮天琪在一旁听了,此时不禁皱眉,“子尧莫非真打算去那流芳馆?”
祁溟月将青花柬收入怀中,“有何不可?”
命红袖收起弦筝,祁溟月接着对两人说道:“一会儿你们先行回去,告诉父亲,我一切无恙。”
红袖和莹然不便在此规劝,只好领命,本想留下马车,却被祁溟月拒绝,“如此短的路途,还怕我不识得吗,你们放心回去便是,还有无爻在。”
两人无奈,幸好已在城内,只要回去禀报陛下,也不怕溟月殿下出事,便坐上马车去了。
等祁溟月与阮天琪离开酒楼,天色已黑了,路上行人虽还有不少,也个个打着伞,雪花仍旧不停的飘落下来,洋洋洒洒的映照出一片银白。
祁溟月让无爻跟随身后,阮天琪却说也要去见识一下,片刻不离的跟在一旁,一同往流芳馆而去。
虽不识得流芳馆位于何处,但小二知道两人要去,早就详详细细的告诉了位置,又说只要随便找人问了,定会知道。可见流芳馆在城内是无人不晓。
“子尧也不知道流芳馆的所在,可见不是身居晔耀城,同我一样,是来此游玩的吧?”阮天琪见他对此处并不熟悉,出言问道。
先前若不是为了试验天音之力,他根本无意理睬此人,他既然跟了来,也由得他去。但已探问了他的来意,此时他却说为了游玩而来,看来从他口中问出之事竟是不可让人知的,倒是有趣了。唇角轻扬,祁溟月眼中掠过一丝异光,淡淡答道:“不错,只是随便逛逛。”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走来,到了流芳馆门前,望着头上高悬的匾额,只书有“流芳”二字,流畅随意,还有着几分情色旖旎,倒是与此处很是相称,祁溟月并不说话,只是取出了怀中的青花柬,看门的小僮见了,带着惊异的神色打量了一番身前的两位公子,连忙将他们迎了进去。
早就命无爻到了流芳馆便隐去身形,此时祁溟月与阮天琪随着小僮一同入内,
阮天琪跟在一旁,像是有些心虚,带着些躲闪之意,似乎怕被人认出,祁溟月已知道了他的身份,瞥了一眼,但笑不语,依然故我的往里走。
一路走过,花厅里已坐了不少达官显贵,有几人祁溟月甚至还见过,幸而他走的是回廊,并不引人注意,也省去了被人认出的麻烦。
有许多身段面貌俊秀,身段匀称的年轻男子在其中来往穿梭,个个脸上都带着笑意,却不显浮夸,不会让人生出丝毫反感,他们衣着并不奇异,举止也十分自然,整个厅内有的只是情色暧昧,而没有一丁点低俗淫靡的气氛。
身处此间,倒让祁溟月回想起身为牛郎的那段日子,纸醉金迷日夜笙歌的“子夜”,与那相比,流芳馆更多了几分清新雅致,也莫怪会被人如此推崇了。
被小僮引着进入了一个包间,祁溟月打量着房内的陈设,桌椅茶具无不精细名贵,墙上的字画是一副牡丹图,在素雅的房内尤其的醒目,也为墙上添了几许艳色,清香的茶茗冒着热气,摸在手上却并不烫手,是恰好能就口的热度,座椅与桌面的距离在一抬手间,让人一坐下就觉得无比的舒适。
祁溟月本来也只是有些好奇,此时却是真想见一见这位琰青少爷了。
阮天琪坐在一旁有些不耐,祁溟月见他如此,端起清茶喝了一口,淡淡说道:“阮公子若怕,可以回去。”
“子尧说笑了,此处不过是欢场罢了,男人来此也不过是寻欢作乐而已,我怎会怕,”阮天琪定下神来,忽然换了个脸色,对祁溟月笑道:“为何还以公子相称,子尧太过见外了罢。”
祁溟月挑眉,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你我相识不过一天,最多也只是一顿午膳的交情,难道只是如此,阮公子便能识得我的为人,与我论交?”
“如子尧这般。。。。。。”阮天琪似乎不知该用何种词汇来形容眼前谪仙似的人物,久久,才注视着祁溟月继续说道:“天琪从未对一人牵挂如此之深,只有子尧你,自上回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