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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告辞。小晚此刻已经巴不得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苏娘子尚且对小晚说:“这小雀是我们这里唯一识字的,家中老爹也是个秀才。有几分知识。我想你也是城里来的,兴许和小雀能说得上话。”
小晚指指自己的嗓子,然后做了一个鬼脸摇头。苏娘子也察觉出吕雀的不对劲,本来还觉得有几分难为情,现下看小晚这副模样,倒是笑了起来。
第二天,大楚的军队就和弋族人在汜水河上交战开来,远在张小晚住的院子,还能隐隐听到战鼓声和厮杀声。苏娘子、包括别的女人都如寻常没事人般,各自做着各自的活儿。井井有条。
这是小晚第一次这么接近战场,活生生的战场。
她甚至都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苏娘子看了她这样子,安慰道:“大妹子放心,有秦将军在,只有弋族节节败退的份儿。打不到城里。”
小晚冲苏娘子点点头,抱着自己的胳膊继续躲到靠椅里。
苏娘子还取笑道:“小雀第一天来我们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要做军人的女人,这点东西还是要习惯的。”
苏娘子一说完,没看到小晚尴尬的脸色,就看到外间来了吕雀。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小脸吓的惨白。苏娘子正在洗衣服,见状连手也没擦干净,就前去对吕雀说:“小雀,你咋起来了?这女人坐月子多重要啊?你咋能出来吹风呢?!”
吕雀眼眶一红,道:“苏姐姐,我怕。”
她这做娘的吓哭了,何况两个孩子?小点的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没足月的孩子看上去十分可怜。苏娘子将人扶到屋里,道:“这几天,你就住在我这里好了。相互也有个照顾。这小子是不是饿了?小雀,你是不是没奶水?”
吕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小晚,低着脑袋轻声道:“奶水出不来。胀的也难受。”
然后,苏娘子就和吕雀悄声说着话。虽然都是女人,可小晚还是黄花闺女,有些话人家又避开她说,她自然也不会仔细去听。吕雀这一来,就一直住着。直到五天之后,她男人秦初三回来。
“娘子!”秦初三是个高大粗犷的男人,连着几日作战,下巴长了密密的胡渣子。
这段时间,小晚身上的伤都好了个七七八八,秦初三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和苏娘子洗衣服,吕雀因为还在月子里,所以戴着面纱也在院子里晒太阳。秦初三看到吕雀,脸上才露出放心和欢喜的笑,上前一把握住吕雀的手,道:“娘子,辛苦你了。”
吕雀却没有秦初三那样欣喜的样子,反而抽回手,道:“快点去洗洗。”
不知道是这秦初三情人眼底出西施,还是小晚太敏感了,她总觉得吕雀的话里带着一分嫌恶。秦初三挠挠头,又对苏娘子道:“苏姐姐,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雀儿了!”
苏娘子一笑,拿着洗衣槌,道:“得了,现在才看到我。赶紧回去洗干净,把你家小雀儿带回去吧!别跟我费这些心思了!”
秦初三没觉得不好意思,黝黑的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道:“得,那我回去了。娘子,等我洗好了,再来接你回去!”
吕雀默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低下脑袋逗着怀里的幺子。
等秦初三走了,苏娘子又将吕雀取笑了一番,羞的吕雀小脸通红。小晚的嗓子依旧没好,因此和以前一样,就看着她们说笑。不多时,秦初三就洗完澡,整个人看上去也精神了很多,他来接吕雀回去。一手抱着大儿子,一手搂着吕雀的腰,吕雀怀里则抱着幺子,一家四口站在一起,十分温馨。
秦初三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张小晚,也问了一声好。
战鼓声没了,厮杀呐喊的声音也没了。就连苏娘子和吕雀说笑的声音也只剩下了苏娘子一个人的念叨。小晚与苏娘子合力将最后一条床单拧干,然后两人各自拿着一盆干净的衣服,往晾衣绳上挂起来。
苏娘子人高马大,当初系晾衣绳的时候就固定地比正常的高了许多。
小晚拿着一件碎花衣,吃力地往晾衣绳上甩,衣上的水珠子噼里啪啦地就滴了一地。
她踮着脚,吃力地和晾衣绳做斗争,忽然脑袋上传来一片阴影,一只大手已经从她的手里拿过了衣服,轻轻松松地挂了起来。小晚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刚刚溅到脸上的水珠子,转身看着帮她将衣服挂好的人。
不出小晚的意料,来的人就是秦渊,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息,只要一接近,小晚就能辨认出来。想到他救了自己的时候,自己衣不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