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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然,那得等到名分定了之后。眼看重阳便要到了,公主可要小心谨慎,别出什么岔子,误了大事。”
霜儿一时离去,李兰菱见南宫芷寒已经不在宫中,心想她如今倒也是来去自如,小青扶着紫函到了里间。小四再次前来,紫函奇怪的说:“你是何人?”小四纳闷的说:“公主,我……我是小路子啊。”紫函说:“小路子?你不去你主子那里,来这儿干什么?”
小四说:“皇后娘娘已经将我从御衣房调出来,说是公主需要伺候。”赵紫函闭上双目,说:“我困了,小青,你带他下去吧,和那两个侍卫住在一起,一下子来那么多人,我还真不习惯。”
李兰菱见赵紫函对小四不着理睬,心想经历了皇后的猜忌与严刑逼问,紫函心里已经有了戒备,虽则我报仇心切,但看到紫函如此,心里毕竟也是不忍,她如此冰清玉洁,毫无心机之女子,竟然也多了心眼,看来所受的折磨,当也不轻。
一曾玉结在冰心,珠帘半卷风雨侵。美人无语弄丝竹,岂能清闲认琴音?
一时想多了,小青已然跳出来说:“这下热闹了,兰菱姑娘,你可真是大红人啊,你一来,这里就这么热闹。”李兰菱淡然一笑,说:“是啊,这样小青就不用时时守在这里,有点时间,也可以玩了。”小青笑说:“怎么可以呢?我们作奴婢的,从来就不能玩。”
李兰菱见她面上尤自童心未脱,心想小小年纪,便知道不能玩,也不知是值得庆幸,还是令人可怜。
夜深人不寐,留意听风声。螳螂捕蝉时,谁能得安身?
李兰菱捧着木琴,来到赵紫函房间,笑说:“公主身体不知是否恢复?”赵紫函懒懒的说:“已无大恙,劳驾姑娘前来探望。”李兰菱说:“公主毕竟金枝玉叶,对嫣然如此厚待,嫣然朝暮感怀,却无以为报。”
赵紫函说:“你我一见如故,不必拘礼,况且于这皇宫之中,唯我与姑娘交心,只因咱们都是柔弱女子,说什么才华风貌,温柔娴静,那其中滋味,唯你我二人知晓。”李兰菱心里一抖,顿觉感激,叹说:“公主不必感怀,只待过了重阳,皇上公布你的身份,那就不一样了。”
赵紫函摇头说:“不瞒姑娘,如今我已退无退路,我虽无力挣扎,却也看得出皇家血脉的分量,一个不留神,就会身首异处,如今才知道什么是如履薄冰,寸步难行。”李兰菱说:“既来之,则安之。公主不要想太多,最近宫里是有不少事情,所以皇上难免照顾不了公主,不过这一切,自然不会太久,公主还要开心些才是。”
兰菱心里暗想:重阳那日,我也势必难以行刺,好歹让她成了公主,再作计较。
自古卿卿怜卿卿,翻然一动恻隐心。岂是玉人命菲薄,宫闱从来多轧倾。
但觉窗外人影晃动,李兰菱也不声张,一径出门,只见那两个侍卫在院里站着,李兰菱心想:既然你们要跟,我就让你们跟个毫无根据。当下信步在宫里随意走着,其时明月朗照,一面走,一面想着些许事情,夜色如水,人心难静。
渐觉那两人只留下一人跟着,渐渐连剩下那人也回去了,李兰菱这才准备回去,刚一动身,忽然觉得地下传来凄厉的呼啸之声,她伏在地上仔细一听,只觉似是“救我”“救我”的求救之音,她起身来,四下茫茫,这是宫中一处冷僻的角落,难道地下有机关不成?
她在草丛中来去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机关所在,心想此时乃是深夜,这样胡乱寻找,很难找到地道机关所在,日后要多加留意这里。
草丛深处人啸频,谁能解我悲伤情?纵然有心寻入处,满地清风不开门。
转眼已然入九月,岁至重阳见佳节。
据小青所说,重阳这日,皇帝要带领一家大小,登高而坐,以避晦气。只因从前重阳节曾发生楚王抱恙而未叫楚王导致楚王纵火,贬为平民的情况,每年重阳,所有兄弟皆叫齐了,这次还破例将一众出嫁的公主,驸马,加之宫中妃嫔,一路浩荡,好不威风。
十里扬旗千里鸣,到处皆知天子行。此较唐风当不如,却于世上无处寻。
李兰菱陪同小青、紫函二人坐于车内,繁华终究美人梦,几个能持寂寞心?李兰菱本来寂寞的内心被这繁华的街市,热闹的场面唤醒,她想到的是当年母亲是否也如此风光的出游,她没有想到自己出生后既被送出宫中,而只想到了仇恨。
登高遍插茱萸后,设宴岂容外人近。
李兰菱袖中藏着剑,盯着高高在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