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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
李兰菱心想:怎么会有两个皇后?忽然想到太祖皇帝死后,自然有一个皇后,此皇后不能是皇太后,自然也称为皇后。那她本该不问世事,却又如何管起紫函的事情?这其中定有蹊跷。
皇后继续说:“现在宫女够吗,奴婢们伺候得还行吗?”赵紫函说:“还行,宋皇后赐了一个宫女,一个太监,还有两名侍卫,说是最近宫中多事。还有,还有一个妹妹,是在宫中陪我弹琴作画之人。”
皇后说:“这怎么够,回头我给你再送几个宫女太监过去,东宫地方小,等皇上封赐之后,还是搬出来的好。”此时为皇上送药的太监扣门而入,皇后一面服侍皇帝吃药,一面说:“紫函你先且回去休息,有时间我再去看你。”
李兰菱陪着紫函往回行去,到了屋里,李兰菱低声说:“你早知道有两个皇后?”赵紫函说:“宋皇后是太祖皇帝的皇后,也是父皇的尊长,她不让李皇后管我的事情,今日若非皇上提起……”
李兰菱说:“皇上以前不是找你下棋了吗?怎么没有说起这事?”赵紫函摇头说:“都是宋皇后派人审我,父皇其实根本就没见过我几次,皆因如今事情繁多,最近又总有刺客。而且,母亲虽然未说,但是我现在觉得,当年母亲离宫,一定是一件足以令母亲遭受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才让她下定决心离开皇宫。”李兰菱问:“为何如此肯定?”赵紫函说:“母亲给我的,是一块并不珍贵的玉枕,而且让我说与父皇的话,是让父皇放心,可见母亲一定看到了父皇什么事情。”
李兰菱感到四周似有人动,便说:“隔墙有耳,不要多说,如今既然见了皇上皇后,少不得就会惊动宋皇后,她一定会更加严密的监视,不知又有什么法子对付公主,总之公主要小心为上。”赵紫函说:“多谢姑娘,若不是姑娘,只怕我再无出头之日。”
下午时分,便有王公公带了四个宫女,四个太监过来,说是李皇后赐予,一并珠宝玉器之物,不在话下。
李兰菱心想:怨不得宫里都说李皇后为人谦恭,我还当是暗藏心机呢。
傍晚时分,赵元侃前来看望赵紫函,兄妹两人一面说话,赵元侃命人叫来李兰菱弹琴,笑说:“姑娘的琴声如同来自天上,想来为了练这技艺,一定花了不少功夫?”李兰菱说:“是啊,我同师父住在山上,无聊得很,只有弹琴作画,自以为乐。”赵元侃奇怪的说:“山上,师父?你不在家里啊?”李兰菱恍然觉得自己胡言乱语了,即便在赵元侃面前,毕竟自己是刺客啊。当下说:“是啊,我自小体弱多病,父母就将我扔到外面,为方外人士所救,每日练习琴棋书画,修身养性。师父说人大了,始终要到山下去,因此让我下山。”
赵元侃说:“原来是山中高士,幸会幸会,令师法号,如何称呼?”李兰菱说:“家师自称灵虚上人。”
言辞本是心口物,虚假真实君知无?逢场一戏杯酒后,何必劳驾记肺腑。
赵元侃看着李兰菱,笑说:“姑娘既然我宫外无家,何不便在宫内留着,宫里其实和山上一样,是个与世隔绝之地。”赵紫函说:“王兄既如此说,妹妹好犹豫什么呢?就留在宫中,日后也好和我作伴。”李兰菱笑说:“你难道不出宫吗?你是公主。”
赵紫函一笑,小四进来说:“皇后派人送来几包进贡的茶叶,奴婢已经收下了。”赵紫函问:“是哪个皇后?”小四说:“就是东宫开宝皇后。”赵紫函点头说:“你下去吧。”回头对赵元侃说:“一直住在东宫,多有打扰宋皇后,人云宋皇后清修寡欲,我叨扰太久,只恐不好。”
赵元侃说:“只是,母后对东宫皇后向来尊重,既然皇后已经要你过来住,也是皇后的好意啊。况且如今母后已然知晓,少不了对王妹关心的。”赵紫函欲言又止,说:“王兄经常去见东宫皇后吗?”赵元侃说:“哦,东宫皇后平素少与人来往,只和母后等几位后宫之人往来而已。妹妹放心,等妹妹有了自己的宫室,就不用这么委屈了,不过,父皇的病一好,这一切就结束了。”
赵紫函点点头,说:“我倒不是嫌这里不好,只是总觉平白叨扰皇后,打扰她的清修。”李兰菱看着赵紫函,心想她如今说话,也这么三缄其口,话里带话了,只是襄王如此睿智之人,岂能毫不觉察,难道那天和襄王说了之后,襄王还不明白公主如今的处境?这东宫皇后摆明了就是心里有鬼,以为紫函是从外面来的想要破坏她好事的奸细嘛,难道东宫皇后的事情,他们一点觉察都没有?倘若她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紫函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