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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恐怕我知道的还没有你多。”说到这,她顿了顿,媚眸飞扬,巧笑盈盈。话是冲着我说的,视线却流连在少清身上,“比如说……我们的娘究竟长什么样,她的舞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么美。”
果然,老劭王对游怡没有丝毫的隐瞒,她是早知道一切的。我安静了会,打量着游怡的表情,片刻后才浅笑回答:“娘她很美,她的舞也很美。”
“是啊,瞧本宫都忘了,你是她一手带大的,身上的斑斑点点全都师承于她。若是她的舞不美,邓尉山的你又怎能让劭王念念不忘至今呢。”
说这话时,她的肩有隐隐的颤抖,像是极力强忍住某些情绪。思前想后,一番窜连我才明白,她是恨我,咬牙切齿的恨。因为娘从小带走的人是我,她以为我从小在晨潇酒庄长大,无忧无虑,不像如今的她,还要深陷宫闱,想爱不能爱。
所以才会联合少瑾,恨不得毁了我,毁了酒庄。
“我们谁都不明白谁的苦,可却是最应该去体会对方的人。娘娘也有娘娘的福,不是吗?”言语间,我意有所指,眼神飘向少清,耸肩一笑,“民女只想问娘娘,当日娘和夏侯老爷的事究竟是谁设计的,还有娘娘……您还要继续翻云覆雨吗?”
“呵呵,那时候我不过是和你一般大的娃儿,怎会知道那些事,也不全都是听义父说的。想来,你直接去问劭王岂不是更好,他回来至今可是足不出户,日日以晨潇酒浇愁,连早朝都顾不上了……”
“娘娘!”少清匆忙的打断怡妃的话,而游怡只是瞧了他眼,讪笑开了。
这笑声回荡在旒熙宫里,分外尖酸刺耳。我原想静静的等她笑完,也发泄够,不去打扰的,可外头的宫女快步奔入,在她耳边碎念了会。
就见游怡拧了拧眉,交待了声禀退了宫女,脸色很是难看:“大公子,皇上让本宫带你去见他。至于柳姑娘……你的问题很快就会有人来回答的,有劳你稍等片刻了。”
我懵懂无助的傻立着,眼睁睁看少清冲我宽慰一笑,俯耳低语了句:“没事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动你的。”而后,他便随着游怡跨出了旒熙宫。
静了,只剩下我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宫里头显得渺小孤单。我早该想到的,那个皇帝看似糊涂,实则事事都了如指掌,他又怎会让我和少清顺利进出呢。可我还是得来,宪王死了,这个误了娘一生的男人,就这么洒脱的死了。
直到我和游怡都长大成人,各有归宿,他都不愿相信娘的忠贞。甚至亲自动手杀了她和潇叔,也不甘放他们云淡风清。既然我奈何不了死人,至少我能对活人泄愤,遥想起娘临死前都紧握住我的手,碎念着的那句话……“世间男人皆薄幸”。
无端的,我有比她更浓的愤慨。夏侯老爷、老劭王……是这些男人让一个原本该繁华似锦的女子,凋零了。
想得正入神,一道沉重的关门声,让我心一惊。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让我不敢回头去看。是晨潇酒的味道,浓烈的让我仿佛置身于晨潇酒庄。心头是甘涩的,这个笨蛋,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是干脆把自己泡酒缸里了吗?
“把这个拿去。”伴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本册子。
墨蓝色的封皮,我低头看了眼,下意识的接过,好奇的开口:“是什么?”
“你想要的东西。”
劭王侧过头,故意不看我,模样憔悴看得人心疼。向来顾念形象的他,竟也有如此不修边幅的一面。
我打量的太过肆无忌惮,正对上他调转回来的目光,才意识到尴尬的避开。认真翻看起手中的册子,是名册,上头罗列的都是当朝举足轻重的大臣。有些赤红色名字的,也就是前不久才死的。
“你不是想让游怡告诉你,那是究竟是谁安排晨姨和夏侯老爷的事吗?所有牵扯进这事的人,都在这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很陌生,冷淡的就像在和个陌生人论政一样。
“那么多!”听闻他的解释,我抑制不住的惊讶,初看下来都有不下数十个。还不包括那些已经死去的,我想不明白,娘不过是个羸弱女子,怎可能竖起那么多的敌人。
“晨姨她不过是朝野纷争中的牺牲品,恰好被这些有心人利用来挑拨我爹、宪王叔还有夏侯老爷之间的关系。而他们做的很成功,一直到我爹走时才调查清楚事情的始末。他足足恨了宪王叔十多年。也是爹……费尽心思培养出的游怡,折磨了夏侯少清十多年!”
“可如果你爹知道了,宪王爷也该知道啊,为什么还要杀了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