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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他,一只手抬了起来,这是个魅力外露毫不费力的姿势。
“那天在朝远停车场,你表忠心的行为让我很是满意,我可以告诉你。”
雁放捕捉到那双眼神里浮现出孩童恶作剧一般、狡黠的笑意。
“如果你背弃了我而选择章家,等到章世秋把朝远的合同交到你手里时,你们就会发现那不过是废纸一张。那张地契所交易的金额早已变成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些画,和那些无辜孩童的光明未来。”
“可那不是……你妈妈曾经工作的地方吗?”雁放连声音都在为他无心的撩拨而倾倒,颤声问。
“不过是一段过往。留着回忆有什么用?我不需要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是一个对世界无所留恋的人。
叶阮张了张口,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因雁放发灰的脸色而咽了回去,扯出一句旁的:“我要走的是独木桥、是悬崖,我从来都没有后路。”
“我难道不是你的后路吗?”
雁放心下一沉,你把我推到这个位置上,告诉我一切的真相,让我心甘情愿地加入你的阵营……
叶阮想要的,难道不是一条退路,不是在一切结束之后依靠着他吗?
雁放对上他的眼睛,四目交接,他头一次发现原来承诺这样无力,可他太笨了,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恰当的说辞。
“我会如你所愿继承雁家,到时候我就是你的后路。”
叶阮忽然很轻松地笑了,他抬起手抚摸雁放的侧脸,指腹擦过鲜活的、年轻的皮肤。
他所庇护的那些孩童都拥有了光明的未来,可他呢?
雁放的皮肤发着烫,像灼人的熔岩、太阳,像身处极寒之地的人唯一可以触碰到的光源,或许也是唯一一条可以让他通向光明的道路。
他轻轻地摇头,“不。”
雁放听到他说。
“不,你不是我的后路。在我整个计划里,你是我始料未及的捷径。”
雁放这脑子,随时可能退回到歇业状态,实在想不明白的话他也就不想了,另辟蹊径地抠字眼。
“捷径”和“后路”反正都是路,踩着他过去跟过去了再靠着他有什么两样?
这世界上的人,乐意当靠山却不乐意垫脚的居多,雁放就不同,只要叶阮开了这个口,让他趴着躺着一百零八式都没有怨言。
谁让他喜欢叶阮,喜欢的人就是要捧着、摆在心上的。
雁放沉浸在大脑的遐想中,没注意叶阮手中的红点贴用了两个。
偌大的场馆内响起激昂的音乐,隔着玻璃闷闷地传来。叶阮随手把红点贴对折起来放进手包里,带着他往廊桥尽头走去。
私人观赛间利用两层错位的空间隔断很好地隐藏起来,给人一种尽头是墙的错觉。绕过这两层隔断后便能看见一整面的玻璃水幕,里间空间很大,比廊桥还要宽阔,并向外延伸出一方露台,整体装潢简约、素雅。
雁放手都不知道该摆哪儿,军训一样贴在了裤子两侧,当初回到雁家见雁商都没这么紧张。
隔着水幕墙,屋内的一切陈设都变得氤氲,模糊只见一位个头不算高、身形匀称,发色白金相间的老绅士侧对他们。想来应该是叶阮的叔叔,那位温斯特先生。
雁放刚才扒着窗户偷看底下英国人社交,倍儿麻烦,四个人吻手能亲八个来回。
来之前也没查查贵族礼仪,叶阮的叔叔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山炮啊?万一拿出支票让他离开叶阮,他该什怎么应对?打越洋电话给雁商当场拼爹吗?
叶阮察觉身后跟着的脚步停了,衣摆突然被雁放扯住,他疑惑地回过头,听见雁放神经病一样咬着耳朵问他:“你们待会儿是贴面还是吻手啊?你手那么敏感,能行吗?”
这操得哪门子心?
叶阮无语极了,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这时,玻璃之隔的下层场馆内活跃起来,观众席欢呼助兴的声音震天,原来是驯马师牵着赛马绕场展示环节。一匹匹颜色品种各异的赛马精神抖擞,在赛道上展示其踊跃的斗志。
雁放全瞧见了,万万没料到今天是赛马会。
叶阮这才偏过头,佯装好心地问他:“你不是晕马么?我特意安排你跟在我身边。”
很好,年轻无知时射出的子弹正中眉心了。当初雁放在游乐园撒下谎话,就该预料到未来某一天他要将柔弱演绎到底。
他别开目光,往叶阮身旁踉跄一倒,手臂顺势搂上肩膀,边把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