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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入尘埃里。
他们彼此都听不到对方的哭声,便都庆幸对方还拥有着自由。
监控摄像头的保存周期是由很多因素组成的,一般来说,家用摄像头的机身内存并不高,就算加入内存卡,最久保存周期不过15天。
更加不凑巧的是,三楼可能真如红姐她们所说,已经许久未启用了。安置的“红眼”是好些年前的高档货,记录极少,且因内存不足,保存周期只有4-6天。
过去发生在三楼的事早已无从追溯,覆盖周期刷新的当下,雁放恐将一无所获。但就在他不死心追查设备运行情况时,意外发现在三天前的凌晨,摄像头因信号受阻暂停运行了几分钟。
那只是很短暂的几分钟,一通电话的时间,却给雁放提供了最后的拦截机会。
运行中止的设备续接上,周期自然延续。雁放鼻尖冒着汗,好险保住了六天前那晚接近零点,一段不足十秒的录像。
——繁莹慌慌张张地从墙的一侧跑出来。
画面中,他那孱弱的母亲那一刻爆发的动力不亚于二三十岁的青年人,她只用了四秒!就从偌大的房间横穿过、夺门而出。
光线太暗了,摄像头的分辨率很低,连她跑过的动势都晃成虚影。
雁放推近了眼镜,这是个很没意义的动作,人经常是能骗过自己的,好像这一刻平光镜真能让他看得清楚些、离看透真相再近一些。
一帧一帧的画面重复了无数次,定格在稍微清晰的一刻。雁放抹去鼻尖上的汗,尝试将画面放大。
陡然间,透过漆黑的窗外反射到瞳孔中的白光,他看出繁莹在奔跑过程中,眼睛时刻是盯着身后的,就好像一直有人在背后看着她、威胁着她一样。她是在逃跑!
雁放脑仁当场炸开,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从叶阮的办公桌前爬了起来。
繁女士为什么会出现在三楼?是谁在威胁她?是雁商吗?墙的那一侧有什么?
雁放心跳慌乱,有如擂鼓,一口气喘不上来。就在这时,门从外边推开了,叶阮在这个不恰当的时间点突然出现。
两双满是惊惧的眼神对上,空气就像一根骤然紧绷的弦,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不断拧紧、再拧紧。
叶阮愣在原地看了他两秒,突然活过来似的,宽恕了他的不请自来,或者说压根没工夫理会他。
高跟鞋的声音在木地板上一刻不停地乱撞着,撞的人心慌,叶阮似乎是刚参加过什么酒宴,里边还穿着黑丝绒钉珠的长礼裙,经过雁放时扑面迎来一股淡淡的酒香。
他根本来不及换下礼裙,打开半扇衣柜门随便扯了件风衣出来,走动时拾起银簪爽利地簪起头发。
最后终于走到雁放身边,叶阮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地用密码打开下层抽屉,拿出一叠厚厚的牛皮文件袋。
离得近了,那香味冶丽起来,雁放看到他一双手都在隐隐颤抖,发白的骨节紧抓着那一大包文件袋,像抓着什么换取一线生机的筹码。
雁放很想抽空插一句话,混乱的思绪在脑子里穿梭,造成“堵车”的迹象,他半张着嘴,难得卡壳。
再回过神来,叶阮已经走到门口,闪烁的颤抖花乱颤着,星点的微光晃进雁放眼里。他把碍事的高跟鞋踢掉,光着脚就要拉开门往外冲。
雁放一急,总算越过拥堵的脑回路把话给加塞进来:“等等!你急着干嘛去?”
叶阮往外冲的架势顿了一下,他的手抓在门把上,连头也没回,冷冷地说了一句:“别管我。”
三天前的夜里,“老婆”还热切地叫着。得到了他的回应,雁放喜出望外,他以为那就算一种答应、或是一种允可,不可能、也不能够只是一种可怜。
“这三天我手机一直充着电,怕你有事找我。”雁放艰难地咽了一下,“但你没有联系我。”
听完这句,叶阮总算有些和缓,顿了几秒,扭过头看向他,虽然脸色仍然不算好。
“你现在应该回到医院去,保护好你想保护的人。”
雁放不知道该怎么泡软他的冷淡,他现在六神无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得很繁琐,也很没意义:“医生说我妈恢复得挺好的,不用太操心。其实说起来,她一直都在操劳,以前是为了生计,现在回来又为了看别人的脸色,这下躺了,也挺好,总算能歇一歇。”
叶阮安静听着,没有表露出不耐烦,哪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根弦越来越紧,他知道雁放要说的不止是这回事这么简单。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