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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欧阳易却是一脸很是无辜的表情相对。
“亏你还是学校的教职员,竟然一点文化都没有,连小学一年级的学生都不如!”得理不饶人是丁南南一贯的看家本领。
“吁!”欧阳易长叹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幸好你还记得我是个师者。”
“我警告你哦!这里不是学校,你不要再拿什么既八股又不入流的不懂尊师重道之类的罪名胡乱扣在我身上哦!”丁南南睨着他,警告着说。
“我当然不会乱扣你什么不懂尊师重道的罪名,疼你都来不及了!”后面那一句话,欧阳易说得很小声,近乎自言自语,但她仍是听见了。
“没看过这么寡廉鲜耻的老师,古圣贤韩愈说:‘师者乃传道、授业、解惑者也’,而你这个老师既不传道也不授业更不解惑,反而嘻皮笑脸地死赖着学生不放,真不晓得你是怎么‘蛊惑’校长,使校长一时失察。让你当上学校的老师,真是校门不幸!”丁南南唱作俱佳地得口沫横飞。
欧阳易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静静地欣赏她骂人的俏模样,就是欣赏她不矫揉、不造作,既天真又可爱的俏模样,对于她的反应,他是爱死了!
“喂!你哑巴啊?”丁南南有点心虚地略略抬头望了他一眼。
欧阳易摇摇头,他当然不是哑巴。
“那你干么不讲话?”丁南南转为指责的语气。
“因为你没讲完,我就不敢讲。”欧阳易一脸煞是可怜的表情。
“哼!巧言令色。”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有点乐,心想:他还算是满能“吃苦”的嘛!不错!这样算是禁得起“糟蹋”。
丁南南沾沾自喜地想着,却猛然发现他竟然不见了,像在空气中蒸发掉似的,无影无踪地不见了,她慌张失措地东瞧瞧、西望望,却都没看见人,奇怪!人呢?!哼!跑掉算了!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丁南南却仍是慌张地张望着。
“你在找我吗?亲爱的,你想我吗?我才离开一下下地……”欧阳易的声音在她的耳畔骤然幽幽地响起,像是幽灵似的,欧阳易又猛然蹦跳了出来,害她吓了好大一跳。
“你干么啦?”丁南南伸手捶了他的手臂,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气倾巢而出似的。
“唉哟!打我?”欧阳易忍着痛让她出气地继续打,心里其实是喜孜孜的。
“怎么样?我就是要打你!”丁南南继续打着他。
“唉哟!”欧阳易夸张她叫了好大一声,脸上漾满着笑容接着说:“所谓打是情、骂是爱,你打我,表示你对我有情,而你也骂了我,那表示你对我有爱,哇塞!那真是太好了,你对我既有情又有爱……”
“你无耻,下三滥,神经病,有毛病……”丁南南把自己所有骂人的字汇倾巢而出,又出重力在他身上重重地打。
半晌,发泄完之后,才精疲力竭地停了下来。
“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喝罐运动饮料?”欧阳易体贴地问,声音是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
此刻,丁南南才注意到他手上提着两罐运动饮料,那一定是刚才“失踪”时买的,她心想。
欧阳易将运动饮料的拉环拉开,插上吸管,然后递给了她,只见丁南南二话不说地接了过手,咕噜、咕噜地三两下即把饮料吸得一干二净。
“还要不要再来一罐?”欧阳易体贴地问。
“你当我是水牛啊!”丁南南很凶地把空罐子“物归原主”地递给了他。
“谢谢。”欧阳易无怨无尤地接过了空罐子,还十分开心地道谢。
丁南南被这个“登徒子”搅得已经有点茫然了,她将他搞得动辄得咎,无所适从的,他却是逆来顺受的,一脸甘之如饴的模样,真真被他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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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古椎的一个人,是艺术学院的教职员,照理说,该有些文化才对嘛!可是他却处处表现得像个二楞子似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唉!唉!唉!他究竟是什么怪胎?丁南南暗暗自问,却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喂,你在学校究竟是教哪一门学科的?”丁南南开始对他产生好奇了。
欧阳易没说什么,只是一脸神秘不可测的模样。
他没说什么,丁南南就愈想问了,“喂,你究竟是教什么的?”她个性上的缺点便是藏不住话,有疑问一定要立刻得到答案。
看她略带怒嗔的表情,欧阳易先幽幽然地欣赏着,然后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在学校教些什么科目那并不重要……”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