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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尊雕塑正是陸平川的微信頭像——年輕的哈姆雷特穿著鎧甲,一手拿劍,一手托著個骷髏,神情冷漠地與之對視。
陸平川不是什麼「閒散王爺」,他和哈姆雷特一樣,是來的王子。
一切都說通了。
此刻的岑瀟有些無語,她也不知道自己招惹上陸平川到底是運氣不好,還是他們合該有段孽緣。可她知道,眼下的自己別無選擇,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保住小命。
但妥協歸妥協,她心中仍有疑惑,於是對陸平川問道:「為什麼是我?」
第22章 同類就該待在一起
面對岑瀟的問題,陸平川笑了,冷漠的眼底突然有了溫度。他伸出手,微涼的指腹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岑瀟,你很得我心意。」
他們是同類。同類就該待在一起,不是嗎?
岑瀟與他對視,在那雙漆黑幽深的雙瞳里,她好像看見了暗流涌動的深海。她知道,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她有些認命地說道:「行。看在空白支票的份上,我答應你。」
「deal。」陸平川說著,指尖拂過岑瀟的下唇,接著走到她身後,輕輕一扯,那些布條便鬆開了。
岑瀟活動了一下筋骨,只覺得每一寸肌肉都發出疼痛的叫囂。她試著站起來,又渾身無力地跌回了椅子上。
陸平川看著她,說:「低血糖了?我叫兩份早餐進來,你吃完再走吧。」
「你的東西,我哪還敢隨便吃?」岑瀟嗤笑一聲,再一次努力站起來。
陸平川無所謂地笑了笑,從煙盒裡抽出一隻香菸,又拿起那把手槍。然後,他在岑瀟震驚的目光中輕扣扳機,「啪嗒」一聲,消音器的槍口竄出來一小簇溫和的火苗,空氣里頓時瀰漫著菸草的氣息。
岑瀟在氣急敗壞的情緒中離開酒店,直到走出大門的時候,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她腳步虛浮,只覺得自己大夢一場。
可無論岑瀟想做夢的願望有多麼強烈,當她走出酒店大門,看見 k 等到那裡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願望不過是天方夜譚。
k 依舊是一身黑,迎著她走過來:「岑小姐,少爺讓我送你回家。」
岑瀟有些木然地看著對方,然後鬼使神差地問道:「你們昨天,是怎麼打廢胖子一雙手的?」
k 聞言一愣,下意識地答道:「就是用匕首……」
岑瀟提高了音量:「不是用槍?」
「那槍是個打火機,少爺用來唬人用的。」k 說著,搖了搖頭,「但確實仿得很逼真。」
岑瀟啞口無言,只覺得自己一肚子的草泥馬,但最後只能凝結成一個字:「哦。」
k 不明所以,只拉開休旅車的車門,岑瀟順著他的動作正要上車,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一輛吉普車就這麼停在了她面前。
陳獻拉開車門沖了下來,急切地抓住岑瀟的手腕:「終於找到你了!」
他說完,又十分警惕地看著 k,從警多年養成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黑衣人絕不是什么正面角色。
陳獻微一用力,就把岑瀟拉到了自己身後,又問她:「這人是誰?」
而岑瀟看著陳獻,心情複雜地想:這位大哥,你哪怕早來半小時都好呀。
但她轉念一想,眼下是審訊賀景勝的關鍵時期,陳獻作為刑偵隊長,確實是分身乏術。
罷了罷了,都是命。
她無力地閉了閉眼睛,解釋道:「k……這位先生,是陸平川的助理,陸平川讓他送我回家。」
聽到「陸平川」三個字,陳獻眼前即刻浮現出一張玩世不恭的面容。他收斂心神去看岑瀟,才發現她面色煞白,眼下青紫,身上還穿著一件男式風衣。
陳獻心中疑竇叢生,連忙說道:「我看到留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後來打你的手機,也一直無人接聽。我還是找技偵的同事幫忙,才通過你的手機信號定位到這裡的。」
他說著,又上上下下地打量岑瀟,「出什麼事了?」
「沒事,我好得很。」岑瀟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天一夜的經歷,只能本能地回答他,「既然你來了,那你就送我回家吧。」
她說完,轉身就朝吉普車走去,又被 k 叫住:「岑小姐,你這樣,我沒辦法和少爺交代。」
岑瀟聽著,立刻想起那把仿真的手槍打火機。她倏地生出一股憤怒來,一把扯著陳獻就說:「他是警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