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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謝謝」,也沒有說「再見」,而那「一溜煙」里更是透出一股落荒而逃的慌張。
計程車絕塵而去,很快從陸平川的視線里消失了。
他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跟上她,我在手錶里裝了追蹤器。
不到一分鐘,長街的另一頭便有一輛不起眼的黑色休旅車,追著計程車的方向開了出去。
第18章 我可沒有不把男人放在眼裡
計程車直奔市郊的別墅區,四十分鐘後,停在賀家大宅前。
蔣元君已經站在門口等她了。
岑瀟下了車,走到蔣元君面前說:「你怎麼在這裡?要是被發現……」
「家裡的傭人都遣走了。」蔣元君打斷了岑瀟,「就剩一個管家,去警局給賀景勝送東西了,還沒回來。」
岑瀟一邊跟著蔣元君往裡走,一邊說:「警局?賀景勝真的被帶走了?」
「嗯。」蔣元君說著,替岑瀟拉開大門,「警察動作很快,昨天半夜就來了。」
岑瀟走進大廳,她上次來這裡,還是來參加晚宴的。
那一夜,這裡賓客雲集,觥籌交錯,如今卻冷冷清清,連半個傭人都看不到了。
她來不及唏噓,就帶著蔣元君就往樓上走。兩人先是走到臥室,收走了門框上的針孔攝像頭,又一起去了書房。
推開書房的門,岑瀟嚇了一跳——書架上的書悉數翻倒在地,桌上散亂著幾張 a4 紙,一杯咖啡打翻了,褐色的水漬蔓延了全桌。
她繞著偌大的書房環視了一圈,又走到書架旁翻找起來。
她放書架上的那個針孔攝像頭呢?去哪兒了?
岑瀟心中生疑,又走到會客桌旁,結果發現原本安在那裡的攝像頭也不見了。
蔣元君見她神色著急,連忙問:「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嗎?」
岑瀟說:「我放在書房裡的攝像頭,不見了。」
蔣元君聽著一愣,又說:「昨夜是陳獻親自帶隊搜的,是不是他拿走了?」
聽到是陳獻親自帶的隊,岑瀟鬆了口氣,但又隱約覺得不對勁。
警方如果追求證據鏈完整,應當會將臥室的那個攝像頭一起帶走,沒必要拿走一個,又留下一個。
想起那個不知來處的 u 盤,岑瀟心中的不安莫名加劇了。她從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機,找到陳獻的微信,手速飛快地敲打著:賀宅書房的攝像頭,是你拿走了嗎?
蔣元君也不由得慌張起來:「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
岑瀟看著手機屏幕,依舊沒等來回復,只說:「警方應該還會傳喚你去配合調查,這段時間,你要注意出入安全。」
蔣元君只覺得岑瀟語氣凝重,一知半解地點了點頭。岑瀟又從包里拿出那個處理好的手機,遞給她:「監聽木馬都處理好了,以後可以放心用了。」
蔣元君道了聲謝,便伸手接過手機,然後視線一撇,又看到了岑瀟戴在手上的腕錶。
哪個貴婦、名媛在奢侈品專櫃沒有一、兩個相熟的銷售呢?蔣元君自然是認得這塊腕錶的。幾個月前,她就在旗艦店登記排隊來著,只是一直沒貨。可如今,這表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戴在了岑瀟的手上。
她下意識地牽過岑瀟的手腕,仔細端詳起來:「這表是陳泱泱送你的?是她給你的報酬嗎?」
「不是。」岑瀟言簡意賅地否認著,就把手錶脫了下來,和臥室的那個攝像頭一起放進了包里。
這表太招搖了,戴在手上像塊烙鐵,就像某個男人的目光,叫岑瀟無所適從。
岑瀟拉好皮包的拉鏈,就要離開賀宅,又被蔣元君叫住:「岑小姐,賀景勝接下來會怎麼樣?」
「陳家的目標是要賀家翻不了身。就算不能一擊即中,賀景勝至少也會被關上個幾年。」岑瀟解釋著,腳步一頓,「再說了,這個賀景勝平時沒少得罪人,如今樹倒猢猻散,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元君姐就不要擔心了。」
蔣元君聽著,點了點頭道:「你是沒見到賀景勝被帶走時的樣子——表面上耀武揚威的,其實心裡害怕得不得了。他衝著陳隊大嚎大叫,最後直接被兩個警察壓在地上,還拷上了手銬。」
蔣元君說著,一掃從前的陰鬱苦相,一臉的眉飛色舞。岑瀟也覺得心中暢快,忍不住說:「元君姐,你的噩夢已經醒了,從今以後,好好生活吧。」
她說完,又覺得自己過於語重心長了,立刻笑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數,是我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