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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下這幅垂頭喪氣的做派,可見是真遇上了什麼棘手的問題了。
「你和那個陸平川……到底是怎麼回事?」陳獻問著,嘆了口氣,「還有,你在微信里說有著急的事,這會兒又沒音了?」
岑瀟了解陳獻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職業病,只能揉了揉眉心,坐正了身子:「我昨晚被三合會的人綁架了。」
「什麼?!」陳獻驚叫一下,連帶著吉普車在清晨的道路上打了個滑。
「你別擔心,我沒事。」岑瀟連忙抓住車窗上的扶手,避重就輕地說道,「是陸平川救了我,所以我才會從他住的酒店裡出來。」
陳獻稍微鬆了口氣,但依舊有些不放心:「真的沒事?我怎麼感覺那個陸平川也不像個好人。」
不得不說,陳獻作為警察的第六感還是挺準的。岑瀟張了張嘴,下意識地想要附和,腦中卻突然閃過自己離開時,陸平川交代的那句話。
他說: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交易,越少人知道越好。
算了,眼下和陳獻說再多,也為時已晚。
岑瀟耙了耙頭髮,決定轉移話題:「賀景勝的案子怎麼樣了?」
「和賀景勝有關的部分都還算順利。他勾結黑社會蓄意縱火、非法拆遷,這些都是證據確鑿的。」說起案情,陳獻的表情嚴肅不少,「但是三合會那邊比較難辦。我們抓到了縱火的那幾個嘍囉,他們對自己幹的事供認不諱,但也一口咬定了都是個人行為,和組織沒關係。」
岑瀟不明所以,連問:「可是視頻都拍到了,賀景勝和三合會的老大在一起。」
陳獻蹙緊眉頭,說:「三合會說那次會面,是容錦……也就是他們老大,上門去勸賀景勝,別干違法犯罪的勾當。」
這是什麼離奇的都市傳說?一個黑社會老大勸一個房地產巨頭,別干違法犯罪的勾當?
岑瀟被氣笑了:「那賀景勝怎麼說?」
陳獻咬牙切齒地說:「賀景勝的口供,和三合會一致。」
岑瀟聽著,徹底沉默了。
難道這個賀景勝,還有什麼把柄在三合會手裡?
她原本還期待警方能借著這個機會,將三合會一鍋端了,最多三、五個月,就能將三合會對她的威脅一併解除。可眼下……她好像只能接受陸平川的提議了。
陳獻見她不說話,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要不我打個報告,派幾個同事保護你吧。」
「不行,我又不是什麼重要的證人。」岑瀟搖了搖頭,拒絕道,「再說了,nana 美髮沙龍的行為,本來就是台面下的事情。你這麼一折騰,動靜太大了,會曝光我的本職工作。」
見她冠冕堂皇地說著「本職工作」幾個字,陳獻覺得好氣又好笑,正想說她幾句,又被她的手機鈴聲打斷。
岑瀟從包里掏出手機,在看見來電顯示的一瞬間,神色一頓。
她反應了幾秒鐘,才接起電話:「梓涵學姐?」
「岑瀟!」只聽溫梓涵的怒吼從手機那頭傳來,「你這個賤人!」
溫梓涵的聲量駭人,岑瀟覺得耳膜一陣刺痛,連忙將手機移到距離耳朵十幾公分的位置。
這個溫梓涵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一大早地打電話來罵她。
雖然手機離遠了,但溫梓涵的聲音依舊清晰,連陳獻都聽見了:「岑瀟,你個不要臉的死綠茶!說什麼對陸平川不感興趣,還不是一轉身就和他上床了?!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我看中的男人你都要搶!你!都!要!搶!」
溫梓涵罵得擲地有聲,岑瀟卻徹底愣住了。她問:「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和陸平川……」
「這會兒再裝就沒意思了!」溫梓涵冷笑一聲,打斷她,「陸平川都發朋友圈了,你還想狡辯?!」
朋友圈?陸平川發了什麼朋友圈?
岑瀟正一頭霧水,又聽溫梓涵罵罵咧咧道:「岑瀟,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她罵完,「啪嗒」一聲掛了電話。岑瀟一頭霧水地盯著手機屏幕,反應過來又點進微信朋友圈,結果,界面顯示的第一條內容就是陸平川發的。
發布時間不過十幾分鐘前,圖片是他抱著岑瀟,兩個人靠在一起的親密自拍。
岑瀟瞪大了眼睛,不由得放大那張照片——照片裡的她雙目緊閉,披著陸平川的風衣,表情恬靜地靠在他懷裡,後者則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這不是……這不是她在休旅車裡被陸平川迷暈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