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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不適地撇開臉,結果看見了身邊的陸星河。
他醒來也沒多久,正眼神迷濛地四處打量,但與岑瀟不同的是,在這個寒風陣陣的露天頂樓,他的面色異常潮紅,甚至蔓延到了脖頸。
再看他的下身,似有一團硬物頂起了休閒褲的襠部。
岑瀟本欲上前關心他,如今一看,只覺得後脖頸泛起一陣涼意,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接著,手腕處傳來咣當一聲,她順著聲音看過去,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被銬在鳥籠上。
這聲異響也引起了陸星河的注意。他雙目充血地看過來,視線觸及岑瀟的那一刻,微一怔愣,接著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催情藥開始發揮作用,沸騰的生理渴望吞沒了他的神智。他就像一隻飢餓多日的野獸,向近在咫尺的獵物猛撲過來。
「陸星河!」岑瀟被銬住的左手,只能行動不便地閃到一旁。而陸星河一頭撞到欄杆上,整個鳥籠發生劇烈的晃動,他也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星河,」岑瀟藉機抻直自己的左手,拉開兩人的距離,「我是岑瀟呀,你看清楚!」
疼痛讓陸星河清醒了一些,可他的身體卻好似分裂出無數的人格,開始鬧哄哄地對話——
有個聲音在說:那是岑瀟,陸星河,你不能傷害她。
還有聲音在說:這個女人一點兒都不喜歡你,你不用在乎她。
第三道聲音闖進來:陸星河,你不是喜歡岑瀟嗎?不如趁機占有她!
接著,越來越多的聲音開始附和:占有她!占有她!占有她!
「星河,你還記得嗎?」岑瀟的聲音見縫插針地傳過來,「你過生日的時候,我送你醫學教材,我受傷的時候,你陪我看醫生,我們還一起在原家小吃店裡吃過小籠包……」
她語速飛快,試圖用共同回憶來喚醒陸星河的人性,後者則努力地瞪大眼睛,靠大口呼吸來保持清醒,嘴裡嘟囔道:「瀟瀟……瀟瀟姐,跑……你快跑……」
他雙手緊緊抱著腦袋,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斷斷續續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可岑瀟還是聽清了——他叫自己「瀟瀟姐」,而不是微信里「姐姐」。
所以,陸平川並沒有說破陸星河的身世。
所以,是有人用陸星河的手機給她發信息,引誘她到這裡,做了這個局。
大風,鳥籠,爛尾樓,困於血緣與欲望的姐弟……這一切都太像一個荒誕戲劇的舞台,她和陸星河既是籠中雀,也是瓮中鱉。
那麼,誰又是觀眾呢?
岑瀟從鳥籠的金絲柵欄中望出去,在那摸不著邊際的漆黑里,捕捉到一個閃爍的紅點。
她認得,那是高清攝影機的信號燈。
有人在記錄這一切。
電光火石之間,岑瀟想通了,她正想喊出自己的猜測,就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撞到了地上。就著她跌到的姿勢,手銬自上而下地滑落,剮蹭著欄杆,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還來不及反應,一具高大的身軀瞬時壓了下來,她甫一抬頭,便撞進陸星河狠厲的視線里。
理智最終還是被欲望打敗,在大劑量春藥的控制下,儒雅書生變成了一頭向肉體臣服的牲口。
岑瀟幾乎是用盡全力,才抵抗住陸星河的侵犯。她偏著頭,衝著黑暗深處大喊道:「陳泱泱!是你,對不對?!」
可惜回答她的,只有呼呼的風聲。
陸星河再文弱,也是個身高一米八的男性,岑瀟抵抗片刻後便開始覺得力竭。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從喉嚨深出翻湧而出,她敗下陣來,哭喊道:「阿姐,我求你了!阿姐!」
她的聲嘶力竭終於取悅了對方,有個黑影虛晃了一下,接著,一把匕首丟了進來。
匕首就落在岑瀟的右手邊,在夜燈下反射出森然的光,她頓時明白了整個計劃。
陳泱泱一步一步地引導她去調查陸氏的血緣關係,絲毫不在乎她會發現陸星河就是自己的親弟弟,為的就是這一刻——
她要岑瀟在有清醒認知的前提下,要麼和自己的親弟弟違背人倫,要麼和自己的親弟弟自相殘殺。
思考片刻後,岑瀟便放棄了抵抗,陸星河在一瞬間撕裂她的上衣,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泛起一片雞皮疙瘩。
幾乎就在同時,岑瀟用右手摸到那把匕首。她用刀柄對準陸星河的後腦勺,咬牙一擊,本還興奮的男人發出一聲哀嚎,倏地從她身上滾了下去。
岑瀟留了勁兒,但還是把陸星河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