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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 k 遲疑的臉色,陸平川頷首道:「那就下功夫。」
陸平川決定的事,基本沒有轉圜的餘地。k 明白自己多勸無用,只應了句:「是。」
陸平川聽著,一邊從抽屜里拿出支票本,一邊對 k 交代道:「晚餐時間快到了,你去和廚房打個招呼,準備些清淡的食物。還有,岑瀟接下來幾天都住在這裡,你找個明白人,給她買些換洗衣物和日用品。」
k 答應著,很快退出了書房。陸平川摘下鋼筆筆帽,對著支票本思考片刻,最後寫下了一千萬的金額。
岑瀟重新躺回床上,沒一會兒,就真的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她變成了一隻小狐狸,坐臥在戈壁灘的殘垣上看月亮。這時,殘垣下竄出一隻通體黑色的孤狼,毛色映著清冷的月光,隱隱生輝,氣度非凡。小狐狸一時看痴了,只呆呆望著它。
突然,那隻黑狼伏低前腿,呲出獠牙,眼看著就要撲過來。小狐狸條件反射般的豎起耳朵,噌的一下從殘垣上飛了出去。
可它哪裡是黑狼的對手,沒跑出去幾步,就被黑狼撲倒在地。一時間,飛揚的黃沙遮蔽了冷月,黑狼的眼睛成了視線所及之內最亮的光源,接著,黑狼……舔了小狐狸一口。
等等,是舔了一口吧?
岑瀟倏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陸平川的一雙黑瞳。
兩張臉的距離不到幾公分,他在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平靜,只說:「睡醒了?該吃飯了。」
接著,他便離開床沿去開燈。
幾秒鐘後,室內被暖色光線填滿,岑瀟盯著陸平川的背影,猶豫著想問:你剛才……是不是親了我?
可直到陸平川轉過身來,她都沒問出口。
見她一臉糾結地偷瞄自己,陸平川調侃道:「怎麼?是我的床太舒服,還是你腰疼得起不來了?」
那場夢的後勁兒猶在,岑瀟懶得和他鬥嘴,只慢慢地爬起來,掀開了被子。可她的雙腳還沒沾地,就有服務生端著小餐桌進來,在陸平川的示意下,直接將餐桌擺在了床上。
「止痛針的藥效估計快過了,」陸平川豎起枕頭,墊在岑瀟腰後,「你就坐在床上吃,別來回走動。」
他說完,還幫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這一系列動作十分貼心,岑瀟心如擂鼓,有些侷促地移開目光。
目光落在餐桌上,她看清了上面的食物:一碗清粥和幾樣小菜,還有一份西冷牛排。
她拿起刀叉,就要伸向牛排,一隻湯勺架過來,阻止了她的動作:「先喝粥。」
岑瀟聽著,突然很想回到那個夢裡——叫小狐狸伸出爪子,抓花大黑狼的臉。
可現實中的她可不敢,只能氣惱地放下刀叉,接過陸平川手裡的湯勺,認命地喝粥。
但這碗清粥的味道卻出乎意料地好,她胃口頗佳地喝了大半碗,隨後,便見桌面上推過來一張支票。
岑瀟動作一滯,看清了上面的金額,略帶訝異地說道:「一千萬?你給多了。」
陸平川開始切牛排,言簡意賅地說道:「怕你不夠花。」
他說著,又把切下來的一小塊牛排放進岑瀟碗裡,補充道:「不過我話說在前頭。這是給你的零花錢,你不能給別人。」
岑瀟聞言,目光在支票、牛排和陸平川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問道:「你……都知道了?」
陸平川笑道:「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
岑瀟狐疑地蹙眉:這個男人,換策略了。
她夾起牛排,放進嘴裡細嚼慢咽。咀嚼的動作輔助了思考,她沉吟了一會兒,說:「好,繳槍不殺。我攤牌了,我要八百萬,是為了幫溫梓涵解約。」
陸平川十分配合地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等她繼續說下去。
岑瀟也拿不準他知道多少,乾脆把前因後果都說了,最後道:「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陸平川聽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和溫梓涵倒是姐妹情深。可……你們不是情敵嗎?」
岑瀟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誰要因為你,和溫梓涵作情敵?
她腹誹著,沒再接話,只是低頭喝粥。將她這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看在眼裡,陸平川笑了:「這筆錢你不用著急替她還,我會想辦法解決這個頂峰文化。到時候,公司沒了,溫梓涵也就不用還錢了。」
岑瀟驚詫地抬起頭,便見陸平川慢條斯理地吃著牛排,姿態閒適地好像在談論窗外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