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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看向岑瀟,在她百感交集的目光中繼續說道:「我不管別人怎麼看她,反正在我眼裡,她就是最聰明,最堅強,最有正義感的……」
「你給我閉嘴!」陸平川的回應刺激了方倚梅,她揚起菜刀,就要往他身上劈去。
「方倚梅!」岑瀟大喝一聲,聲嘶力竭,「陸平川如果出事,陸建業不會放過你的!」
「你還想再騙我?」方倚梅斜眤過來,嗤笑道,「這臭小子在陸家根本不受寵,陸建業才不會管他的死活!」
岑瀟努力按下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掏出手機輕點兩下,再懟到方倚梅眼前:「你看,這是陸星河和陸建業的 dna 鑑定報告。」她說著,控制自己不去在意陸平川的目光,「陸星河根本就不是陸建業的兒子,陸平川才是陸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方倚梅看向岑瀟的手機屏幕,神色有片刻的怔愣。岑瀟抓住機會往下說:「昨天的熱搜話題你看到了吧?陸氏兒子非親生——非親生的從來就不是陸平川,而是陸星河。」她說著,放緩了語氣,「這個消息,陸建業暫時還不知道。你放了陸平川,去警局自首,去找余香對質。我一定會把這個消息告訴陸建業,再說服他放棄余香來保你,今天的這一切都當沒有發生過。」
「自首」二字似是一把尖刀,一下扎到了方倚梅的心窩上。她齜牙咧嘴地瞪過來,正想說些什麼,空氣里再次響起敲門聲。
「店裡有人嗎?」這敲門聲緩慢卻沉重,還伴有一道男聲,「我們是消防大隊的,來做消防安全檢查。」
岑瀟認出那是 k 的聲音,倏地一怔,就聽凌峰說道:「消防檢查為什麼不敲前門?要敲後門?」
他仰著頭,極力與陸平川的力量對抗,「方姐,這一定是他們的幫手!」
方倚梅聽著,咬緊牙關,幾乎是用盡全力地將陸平川扯起來:「自首?我哪怕死在這裡,都不會去自首的!我今天就拉你們給我陪葬!」
岑瀟聽著,頓時不敢動了。她看向陸平川,只見他的額頭和鼻尖已經沁出汗珠,不知是因為力竭,還是因為疼痛。
「方倚梅,你有沒有想過,」陸平川說著,回給岑瀟一個安撫的眼神,「如果……如果我們今天都死在了這裡,那余香想給你潑髒水不就更容易了?我爸也永遠不會知道陸星河的身世,他一定會盡全力將余香保出來。出來以後,她還是陸太太,有兒子撐腰,她還能吃香喝辣,穿金戴銀。你呢?只能是孤墳野冢,逢年過節都沒人給你燒紙。你真的甘心?」
方倚梅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圓滾的眼睛裡浮出淚水。她再次看向那些大大小小的名牌購物袋,不由得想到:是啊,我難道真的就要死在這裡?留余香那個賤人,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她想得出神,外面再次傳來男聲:「喂!裡面到底有沒有人?配合消防大隊的安全檢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男人喊完,似是不耐煩地加重了敲門的力度,只是那陣勢之大,感覺不是用手在敲,而是用腳在踹。
方倚梅被這個陣勢嚇到,手一抖,刀鋒又深了一些。陸平川脖頸上湧出來的鮮血越來越多,浸濕了他的衣領,也刺痛了岑瀟的眼睛。
她鬆開原母,決定衝上去奪刀,卻被陸平川的一個眼神制止了。
他姿態彆扭地看過來,泛白的嘴唇竟還對她勾出一絲笑意,好像在說:別擔心,我沒事。
這時,門外的人越踹越用力,年代久遠的門鎖倏地脫落。千鈞一髮之際,陸平川拎著凌峰的後衣領迅速挺腰,將對方往滿是鍋碗瓢盆的鐵架上甩去。而他的後頸卻也因為這個動作,撞進了刀鋒的更深處。
方倚梅措手不及,下意識地後退幾步。一直趴伏在灶台邊的原父倏地站起,他揚起自己被捆住的雙手,推翻那口熱鍋,骨頭湯就這麼澆在了方倚梅的臉上和手上。
沸騰的湯汁猶如烈火,燒透了她的皮膚和血肉。方倚梅發出「啊——」的尖叫,菜刀倏地脫手,咣當一聲砸在地上。與此同時,k 一腳踹開鬆動的鐵門,一隊人沖了進來,瞬間控制住了局面。
後廚里人頭竄動,一片混亂,可岑瀟的眼睛只看得見陸平川——平日裡桀驁驕矜的大少爺,此刻正仰躺在灰撲撲的水泥地上,衣領處全是血跡,與他慘白的面色形成鮮明對比。
「陸平川!」她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過去,將他的腦袋抱至自己的大腿上,又扯過幾條乾淨的擦碗布,緊緊按住他的傷口。
「你忍一會兒……忍一會兒……救護車馬上就到了……」她雙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