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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喵呜地叫着,跪着挡在老族长面前,说什么都不肯走。白管家本来已经走远了,后面却原来隐隐约约的猫叫,一声一声的,实在怪异。他停下,侧耳倾听了片刻,正要继续赶路呢,就听到了熟悉的咳嗽,是老头子的!他脑袋里轰的一声,什么都不想就往回追。老头子一定看见他了,要是让老头子活着回去,他就算不死,也免不了被卖掉的命运,他是林家的家生子,卖身契都在老头子手里把着呢!万一再让他查出他与周姨娘通奸的事,恐怕他们一家三口的命都没了!&ldo;老爷,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吧?&rdo;月亮出来了,他干脆弃了灯笼,大步跑到两人跟前,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握住刀柄,满脸担忧地道,看向噜噜的目光则带了三分防备。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竟然黑夜上山救了老头子,难道她身上有功夫?林员外挣扎着将噜噜拽到身后,也不做无谓的躲闪,坐在地上,目光沉重地望着对面熟悉的那张脸:&ldo;白平,你为何要害我?&rdo;&ldo;老爷这是哪里的话?你被匪徒绑进山,我是来送银票的。老爷,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是这位姑娘救了你吗?&rdo;白管家朝前走两步,作势要扶起林员外。&ldo;喵!&rdo;噜噜迅速挡在林员外身前,警惕地盯着白管家,可惜她脚板心摩伤地太严重了,身子根本站不稳。林员外叹气,硬撑着站了起来,扯回噜噜,无奈地道:&ldo;白平,她只是个山中孤女,被野猫带大,根本不会说人话,方才不知为何出手救了我。你要杀我,我没有办法,只求你放过她一命,不要伤害无辜。&rdo;野女人吗?白管家仔细端详噜噜两眼,目露惊艳,见她下面赤着一双小脚,站立不稳,知她脚下有伤,他放下心来,也不再装模作样了,一把扯开林员外推到地上,然后按住挣扎不已的噜噜,用她的腰带把人绑了起来,堵住嘴,这才走到林员外身边,抬脚狠狠踹了两下,抬起匕首就要杀人。&ldo;等等!&rdo;林员外不甘心,双目怒睁:&ldo;白平,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你到底为何恨我到这种地步!&rdo;白管家哈哈大笑,&ldo;想知道吗?不用急,等你做了鬼,亲眼看着吧!&rdo;说着,高举手中匕首,猛然扎下。噜噜尖声大叫,可惜她被东西塞住了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呜声。林员外盯着白管家狰狞的脸,眼前突然浮现儿子怨恨的眼睛。他记得,那次儿子跟他要银子买大刀,他没答应,儿子就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那眼睛,竟然跟白管家一模一样!难道?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查证了。林员外绝望地闭上眼。&ldo;住手!&rdo;幽静的山林里,倏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喝止。白管家动作一僵,慌乱地扭头看去,就见几丈远的树后走出来一个高挑的身影。对方缓步而来,清隽平和的眉眼仿佛染了月光的冷清般,无端端的让他全身发凉。完了,裴策怎么来了?被他知道这事,自己就算杀了老头子,也免不了牢狱之灾!不,他不能束手就擒,他还可以逃命!白管家心中再次燃起希望,弯腰就想把林员外揪起来,奈何他才伸手,背后忽然传来犀利的破风声,他抬头,什么都没看清呢,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拳,紧接着,就被人踩在地上,背上传来剧烈的痛苦,他受不住,惨嚎着吐出一口血,眼前便黑了。&ldo;少爷,他昏过去了。&rdo;&ldo;嗯,你先带他回去,好好看着,记住,别惊动任何人。安排好了,再叫华叔准备好,一会儿替林员外诊治。&rdo;裴策看也没看白管家,一边搀扶林员外起来,一边吩咐护院道。&ldo;是。&rdo;身材高大的护院沉声应道。他从袖袋里掏出帕子,俯身堵住白管家的嘴,随后像扛米袋一样,把白管家甩到肩头就走了,健步如飞。 &ldo;伯父放心,咱们立即下山,有华叔在,你一定没事的。&rdo;裴策替林员外擦去嘴角的血迹,将他扶上另一个护院的背,平静地安抚老人。林员外浑身无力,他伏在护院肩头,无力地指向远处青墨正在帮忙解绑的噜噜,声音沙哑:&ldo;她,她是我的恩人,裴策啊,麻烦你,你替我带她回去,我,我只相信你……咳咳……&rdo;说着,又吐出一口血。裴策眉峰微蹙,连忙应了下来:&ldo;伯父放心,我一定会安置好那位姑娘的。&rdo;然后立即吩咐护院:&ldo;路上稳着些,千万别摔着。青墨,你替他们打灯笼。&rdo;青墨刚颤抖着解完噜噜身上缠着的腰带,闻言,也顾不得给美人抽堵嘴的帕子了,飞快跑了过来,&ldo;少爷,那你呢,这荒山野岭的,我可不能让你一人走山路。&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