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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城月想了想,道:“有人太过乖顺,命运却也未能让她得了好命。”犹如郑二婶,犹如上辈子的自己,这世间恐怕也还有如她们一般的女子。顺从的听从命运的安排,然而最终也不过是凄凉的结局。
俞平生笑道:“这话对,也不太对。人之所以为人,七情六欲也再正常不过。遇事逆来顺受,那么这顺却并非真正的顺。但强求,也未必是种好。”
郑城月道:“那么应该如何做才好?”
俞平生到:“佛家说,放下心中贪恋,顺应天道,才能让自己获得安然。但何为安然?人活在世上,遇事尽力而为,无愧于己才安然。”
郑城月点头:“不哀叹命运的不公,不强求繁华,才是真正的放;遇事尽力而为,顺应本心,不强求最后结果的好坏,才是真正的顺。是吗,先生?”
俞平生笑道:“你读米先生的书,确实读对了。”
一个边城教书的穷先生,竟然有不少珍本,且这些珍本却都是时间难道的好书。郑城月真正的先生才是那私塾的米先生才是。
俞平生对这死去的老先生很是有几分好奇。
待到四月的时候,边城早已暖和一片,春花开得很是热闹。
郑城月除了跟着俞平生读书以外,便是准备送给张大姐及竿礼的礼物。张大姐的及竿礼是在七月,过了清明,郑城月绣的那小扇屏风倒也弄好了。
苦杏见了,为她稍微修饰了几番,那屏风便精致了许多。
郑方见了,越发觉着自己家应该开个绣庄才是。
这些日子,几人的铺子生意很是不错,尤其是那卖佐料的分店。两家在上元节时便分了一些利润,现在那铺子里又有了不少银子。再拿些银子出来,开个小绣庄也未尝不行。不过这心思,他再未找到合适的货源时,也并未对郑城月提起。
“这茶很是不错。”苦杏喝了一杯郑城月屋里的茶水,很是感叹一番。
郑城月笑:“先生说泉水泡的茶才好喝。你现在喝的这茶是春枝去月牙泉便打的水呢。”
苦杏再喝了一小口,笑道:“你可别唬我,这水虽好,这茶若插,也未必有这味道。你说说,在哪家庄子你买的这茶,我也买几斤。”
郑城月道:“你若喜欢,拿点回去就是。”
这是君山新采的茶叶,不过这茶却并非她所买,这是楚真送来的。
上次郑城月和楚然遇袭一事后,楚真很是愧疚了一番,几次让人送了礼物来。前几日邀了郑城月去将军府,见郑城月喜欢这茶,便送了不少到郑家来。
苦杏笑道:“我老得你东西,这可不行。”
郑城月道:“就你会客气。难道你平时里没送我东西!”
两人极好的关系,犹如姐妹一般,郑城月有了什么好的,也很乐意与她分享。不过是两包茶,在她来说,并未有什么。可是越是长大,苦杏却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听了郑城月这么说,苦杏也是个爽快性子的人,她也坦然接了。转身家里种的新鲜南瓜,和葱蒜,摘了一篮子便送到郑家。
知道郑老太太喜欢木耳,去了山里更是采了些新鲜木耳送了过来。
“这苦杏啊,真是个有心的好姑娘。”郑老太太见了苦杏送过来的东西,很是感慨。
张氏笑,“可不是,小小年纪就这般懂事。唉,她和方子就是淌到了郑二这么个爹。”
说起郑二,郑老太太便道:“这郑二,前两年不着家,现在好像老实了些。”
张氏道:“我听二嫂说找了点事做。这样也好,总算老实了。”
一边的郑城月不说话。
晚间,张氏将那新鲜木耳用温水泡了,切了黄瓜,炒了鸡蛋,再加上泡好的木耳。一盘菜放到桌前,郑城知高兴得手舞足蹈。伸手去边去抓。
郑城月见了,让春枝装了一小碗放在他面前,喂了他几口后,笑道:“等爹爹回来再吃。”
郑城知大力点头,可是看着面前的菜还是流了口水。
待张氏炖好了一锅鱼汤,将饭菜摆了上来,郑霖才回了家来。
洗了手,郑霖坐到桌前,才开始用了饭。
“这鱼汤都给大花他们留了吧?”郑霖问道。
郑城月道:“娘亲留了呢。”
除了看门的林老头夫妻,郑家就大花和春枝两个丫头,平时里他们四人一起用饭,吃食和郑霖们吃的都是一样的。
“我看知哥儿也大了,不如请个小的来,和他作伴?”张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