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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么多年
是无关我的此去经年……”
闻姜向后拂了一眼。
只见从楼梯上又走下来一位中年女子,直冲小姑娘而去,面带凛色。
音乐声戛然而止,中年女子单手收了音箱,语气紧绷:“还弄?天天听这些东西,你看看你迷得都是什么人,迟早被带坏。抄袭,离异,耍大牌,混夜店勾男模,我养你还得养你给那个姓闻的创收?”
小姑娘去抢音箱:“你少胡说八道,那都是假新闻。我和你无法沟通。”
“你能不能争点气?”
“那你又能不能少管我?”
“我是你妈。”
……
争执在继续,闻姜脸一僵。
新曲抄袭的丑闻她混乐坛时曾经被媒体栽赃。
官司打了两年,赢了,对方道歉。可她也在那两年内深深体会到众口铄金的威力,以及一个人的名誉有多重要,垮掉重塑又有多难。
那是她跨界演员远离乐坛的原因。
她用尽心思写出来的词曲人冠着“闻姜”两个字的那些作品,她不希望再成为新的牺牲品。
离异这标签她也有。
她也姓闻。
再配着这首歌,这引起母女两个冲突的原因,似乎是她。
可耍大牌和混夜店勾男模是什么东西?
***
闻姜推门离开客栈。
那辆路虎揽胜就停在客栈旁的空地上。
昨夜的雨已经停了,人往室外一矗,料峭冬寒即刻便吞掉身体上的最后一丝温度。
闻姜靠在车旁,掏出关了多日的几乎只和经纪人南珂、助理甘甜以及好友辛灵犀联系的手机。
开了半响,都开不了机。
电池被冻死醒不来彻底冬眠?
闻姜放弃尝试。
她立在车旁等,没多会儿,薄薄晨光里走来三个男人。
程放在前,再是司机老王,最后面那个最为颀长的身影,是那个陆姓男人。
他迈着腿,慵懒地垂着眼,手里拿着架小型摄影机。他一路走过来,背后是银装素裹的远黛青山,长腿交错,像是树的笔直枝桠,整个人都显得疏离而遥远。
闻姜想起昨夜他的逼近,他的恣意的笑,他的如狼的眸光。
她后背的线条不禁绷直。
这个男人有好几张脸,能变。
昨夜他先下一城,但此刻她没心思反击。
只是他靠近,闻姜莫名有种要背水一战的下意识。
昨夜他摘掉口罩时,起初她没带眼镜看不分明,后来室内无光她看不真切。
此刻袅袅晨光中,她架着眼镜的双眸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和他的眉眼一样,攻击性十足。
唇菲薄,右耳和侧脸的交汇处,有一道窄且短的伤疤。
印在他白皙的侧脸上没有瑕疵之感,还是一如既往地增添他的野性。
有的人的脸只是脸,这个男人的脸是造物主的作品。
脸也看全了,下一步是她依旧不知道的他的名字。
*****
闻姜该看还是看。
她历来吃软不吃硬。
而后她选定目标,上前一步,冲着程放走过去:“程先生,能否借你手机一用?”
程放即刻答应:“行,没问题,打电话?”
程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机体尚带着他的体温,他解锁递给闻姜。
闻姜接之前又问,异常温和:“不是,我需要网络查点儿东西,行吗?”
程放眉一皱,闻姜此刻过于乖,他莫名觉得不适应,他昨晚接触的是那个气质很酷的她。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那印象有点儿根深蒂固。
程放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当然可以。停不了机,你放心用。”
闻姜不累赘:“谢谢。”
程放挺热心。
最晚走过来的陆时寒绕过这对交谈甚欢的男女走到车旁,打开门坐了进去。
他一路目不斜视。
隔着车内一层从里可以视物,从外却看不清内里分好的玻璃,他的视线这才转向闻姜的脊背。
她很瘦削,有些单薄。
他笑了下,提醒自己离她远点儿。
越远越好。
今早收录湖边景色,程放问他:“寒哥,昨天你是不是和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