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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新娘在第一排,个子高的格拉斯还有维斯均站后排,某只相对太矮,于是得到特别照顾,允许站在新娘的右侧。
“嘭——”
然后得到了她到这个世界后第一张集体照,五个人。
于是乎,某只今天很高兴,非常非常高兴。
高兴可以有很多种表现,比如狂饮,又比如狂侃。
当守候在家中多时的少年听到动静拉开门时,狮鹫刚刚驮着某只着陆。冲天的酒气证明了前一条,后一条尚有待验证。
西同极少喝醉,即使喝醉了也是一只很乖的醉鬼。不哭不闹,懂得(?)安安静静地趴在坐骑背上,等待善后人员的处理。
卡尔走上前,手一碰到狮鹫背上的人便发现了问题:某只不是不动弹,而是根本不能动弹——束缚咒外加绳索,术法控制与捆绑手法显然出自高人之手。
出剑如风,绳索落下,某只应声“咕咚”滚落。少年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待到城主大人的坐骑离去,少年方才出声:
“喂,听得到吗?”
某只安静地伏地,仿佛死过去了一样。
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卡尔蹲下检查重患的情况。将她翻个后,浓烈的酒气让魔剑大人露出一丝鄙视的神色。
“不会喝酒就不要逞强。”
“……”
“起来。”最后的确认。
意料之中的毫无回应。某只只是反射性地蜷了蜷身子。
若是按照魔剑以往的行事,这种情况下,或许一盆凉水是最好的选择。只是第一,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虽说醉鬼根本不是人;第二,他从来不做忘恩负义的事。
魔剑大人如此说服自己,然后再不犹豫,将她打横抱起,起身回屋。
回到屋后,卡尔将西同放在她往常睡的那张小软塌上,接着动手脱鞋脱外套盖被单,动作稍嫌僵硬,但依旧保持了一贯的利落作风。
他没有想到,居然真的会有这么一个晚上,某只能够闭上她那聒噪的嘴。
和往常睡着时一样,女孩收起了习惯性挂在脸上的笑,面孔略显清冷。若非浓重的酒气,半分也瞧不出大醉的迹象。
卡尔皱眉,在他看来,这样的脸色正常太过,反而不对。醉酒的人哪怕体质再好,该有的反应多少都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伸手轻探女孩的额头,随即脸色大变,指尖迅速向下,面颊,脖颈,然后是手。她的脉搏尚在,但触感无一不是冰凉彻骨——那种仿若死亡一般的冷。再探鼻息,呼出的气微凉,节奏却是均匀悠长。
他略松一口气。忽然想起上次接她回来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般冰凉。
平日里某只总是嬉皮笑脸,说话也少有正经,但是卡尔心里明白得很。
是什么样的交情,可以让她只凭一张纸条就毫不犹豫地接受一位陌生人住进家中?
是什么样的想法,可以让她尽职到自己惹事生非后,还笑着帮忙收拾烂摊子?
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淡然接受一群异类在家中来来往往,胡作非为?
西同并非天生单纯,更不会是未经世事,她会这么做必然有她的原则与理由。
具体是什么,卡尔并不清楚,只是在见惯了虚情假意,尤其是切身体会了两面三刀后,这样的存在对他来说多少有些稀奇。这个外貌尚稚的女孩显然是有故事的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故事。自然,能与那群后起的圣英雄扯上关系的,又怎会是毫无来历的人?
还有莱茵。
莱茵的底细卡尔清楚。根据其来历再加上史书关于此人的一些记载,他多少还猜出了菲丽达的身份。但是,无论他怎么查,也无法从现有资料上查到任何关于这位名叫“西同”的前圣英雄同伴的记载。当然,也不可能问莱茵便是了。
依然是一团谜。还有无数个待解决的问题。
沉思了一阵,魔剑大人决定暂时不去纠结这些,起身进厨房给某只泡茶醒酒。
厨房的壁橱里,满满一架子名称古怪的冲剂、茶包,效果统统不明。在架子前静默了三秒后,魔剑大人决定取包装最大的那袋,也就是某只经常喝的茶。
干燥的花瓣入水后立即舒展开来,香气弥漫一室。卡尔眉头皱得更紧。他不明白,为何外面的那个人总是喜欢大量饮用这种具有强烈催眠与致幻效果的东西,虽然看起来似乎没有成瘾的迹象,但终归不好。
边想着,魔剑大人的手便已做出了决定——径直将茶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