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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璟的吻从耳垂落到她唇边,轻轻碾压,带着挑逗的意味。身下的荀绍几乎已经与他坦诚相见,他的手掌四处游走,渐渐挑起她的情绪,听着她从唇齿间逸出低低的呻吟来。荀绍不自觉地攀住他的背,身体里有种越来越明显的骚动,在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形容时,忽然有手指侵入了她身体的隐秘,她一声惊呼咽在喉间,应璟的唇又贴了上来。感觉犹如排山倒海,带着她无法掌控的可怕,等她从其中挣脱,回归清醒,另一波又潮涌般袭来。她的手指紧紧揪住床单,听着身上应璟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感觉他似乎也有些失控了。她感觉自己的腰被托了起来,应璟几乎要与她重合在一起,坚挺一分一分送进来,撕裂的痛楚分外清晰。荀绍连重伤都熬得过来,这点痛楚自然也二话不说咬牙忍着。原先的尴尬到了此时已经烟消云散,荀绍被应璟紧紧搂在怀里,耳边听着他粗重的喘息,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渐渐竟有几分如鱼得水的快感。世间的事竟这般奇妙,曾经的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和应璟这般亲近,水乳交融,携手白头。但有时感觉也并非如此温和,他们像是身在只有彼此的战场,敌攻我守,敌守我攻,甚至互相扑杀,谁也不甘示弱。一战方休,应璟忽然扶着她的腰坐起,荀绍搂住他的脖子坐下,惊呼一声,身体里涌出更深切的感受,她几乎难以自抑,埋首在他颈边,手指打乱了他的发髻,拂过他背时,摸到细微的汗珠。“应、应璟……”这感觉太过浓烈,荀绍竟有些慌张。“嗯?”应璟的声音已经变了味道,荀绍听得心中一颤,只觉酥麻入骨,忍不住照着他轻轻滑动的喉结啃了一口。不想他竟出奇的激动,扣着她的后颈又叼住了她的唇,重重的吮吸,鼻息间呼吸粗重,身下动作更是雷霆万钧。荀绍感觉自己落入了深潭,沉沉浮浮,只能偶尔露个头吸口气,能做的就是紧紧搂着他不放手。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只剩下月光微弱,想必是后半夜了。应璟的进攻终于停了下来,微微喘息,下巴轻轻磨蹭着她的肩头。荀绍忽然翻身压在他身上,便听到他一连串的低笑:“将军好体力,几回了?这是要榨干本侯么?”荀绍啐了他一口:“我是叫你别乱动,这次再不许乱来了。”应璟又笑:“是是是,都听你的。”荀绍想想不放心,干脆就这么伏在他胸口压着他睡了。应璟一手揽着她,替她盖好被子,的确安分了下来。第二日睁眼时荀绍吓了一跳,早已日上三竿,她翻身坐起,忽然想起中秋佳节有三日休沐假期,今日用不着上朝,这才又放心地躺回去。应璟已经不在房中,她穿戴整齐,悄悄拉开门看了看,婢女们来来去去都很正常,也不知应璟是怎么走的。昨晚定力不够足,被应璟一蛊惑就被吃干抹净了,若是他走的时候惊动了府里的人,她的脸可就丢尽了。没一会儿婢女来请她洗漱用早饭。到了前厅,竹秀早坐着了,乐滋滋地对她道:“国舅真够意思,一早就派了几个嬷嬷过来了,嫁妆的事我不用烦了。”荀绍干笑两声算是应答,心想还好,这样子应该是没被发现。应璟回到府中时,恰好有西域的信函快马送到。寄信的人是曹敦,他前些日子收到荀绍自南康郡中的来信,看到她说南康郡中买卖马匹的事,便去信曹国询问了一些事宜,此时刚好得到回复,果不其然这些马都是从西域贩卖过来的。难怪他总觉得曹敦好像知道许多事情的模样,这感觉在之前魏国使臣被杀,曹敦出面作证时便有了。看完信,应璟喝了口浓茶,伏案写了好几封信,封好后交给范一统,让他分别寄出去。范一统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是又有什么安排了,也不多话,麻利地出门去办了。应璟忙完这些也没闲着,又叫来管家询问婚事筹备的进程,想起荀绍那人,笑道:“那几个嬷嬷只怕不够用,你再挑几个有耐心脾气好的绣娘去荀府,务必叫她们教会荀将军绣嫁衣。”管家憋着笑连连点头,出门之前忽然问了句:“公子脖子受伤了吗?可要传大夫来?”应璟顺着他的视线伸手摸了一下喉结,立即会意,拉了拉领口:“没事。”三日休沐很快便过去了,荀绍早朝时借口天凉在官服里穿了件胡服,领口竖起,遮挡了不少心虚。到了宫中一看,一贯做足了文人派头的应璟今日也是一身胡衣,束身矫健,犹若当初为将时一般。荀绍正看着他,他忽然也转头朝她看了一眼,还笑了一下,她顿时就有些耳热。大将军周丰容出列将在西北秦城的情形都一一上呈给幼帝知晓,荀绍见状便提议将大将军之位奉还。本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交接,大臣们此时看他们二人却是津津有味,有的还要连带宁都侯的反应也关注一下。不得不说,荀将军是个奇人啊,这一个朝堂上,三个最有权势的男人都与她有过关系,啧啧,当世豪杰啊当世豪杰。幼帝见大家窃窃私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