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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两者皆有,最后的结果如何?如今这些世界是源自两者或其中之一?机器人如何遭到废弃?川陀如何变成京畿世界,为什么不是别的行星?奥罗拉和地球后来发生了什么变故?现在我就可能提出一千个问题,而在我的研究过程中,还可能冒诚十万个问题来。在你能为我提供答案,帮助我成功的时候,夫铭,你会让我始终懵懵懂懂,而眼睁睁看我失败吗?”
夫铭说:“假使我真是那个机器人,我的脑子可能会有足够空间,能贮存千万个不同的世界、整整两万年的所有历史吗?”
“我不知道机器人的脑容量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你的脑子可容纳多少记忆。但是如果容量不够,你一定已将那些无法安然保存的数据录在别处,而且有办法随时查取。如果你拥有它,我又需要那些数据,你怎能拒绝而对我有所保留?假使你不会对我有所保留,你又怎能拒绝承认自己是个机器人——那个机器人——那个变节者?”
谢顿靠回椅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那个机器人?你若是要心理史学,你就必须承认。如果你仍旧否认你是个机器人,如果你使我相信你不是,那我完成心理史学的机会将小得太多太多,所以,一切看你了。你是个机器人吗?你就是丹尼吗?”
夫铭以一如往昔的泰然口吻说:“你的论点无懈可击。我名叫R·丹尼尔·奥利瓦,其中‘R’便代表机器人。”
第九十三章
R·丹尼尔·奥利瓦的口气仍然平静沉稳,但在谢顿的感觉中,他的声音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仿佛一旦不用扮演什么角色,他开口就更容易了。
“两万年以来,”丹尼尔说,“只要我不打算让别人知道,从来没有人能猜到我是个机器人。原因之一,是因为人类早已舍弃机器人,甚至很少有人记得它们曾经存在。此外,也因为我的确具有侦测和影响人类情感的能力。其中侦测没有什么问题,但对我而言,影响情感却是件困难的事,这和我的机器人本质有关。不过当我希望那样做的时候,我还是能做到。我拥有那种能力,并得和持反对立场的心意交战。我试着绝不轻易干预——除非在我毫无选择的情况下;当我必须插手干预时,也几乎只是增强既有的情感。而且尽可能越少越好。假如甚至连这一点都不需要,也能达到我的目的,我就会避免那样做。
“要让日主十四接纳你们,并无必要对他进行干涉——我管它叫‘干涉’,你该注意到了,因为那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我不必干涉他,因为他的确欠我的情,而他是个荣誉至上的人。尽管你发现他有许多怪癖。当你犯了他眼中的亵渎罪时,我的确出手干预了,但程度相当小。他不急于将你们交给帝国当局,他不喜欢那些人。我只是将这种厌恶稍微加强,他便将你们交由我看管,并接受我提出的说法。换成另一种情况,他可能会将那些话当做似是而非的言论。
“我也未曾对你进行多么显著的干涉。你同样不信任帝国当局,如今大多数人都一样,这是帝国衰败和倾颓的一个重要因素。非但如此,你还对心理史学这个概念引以为自豪——因为自己能想到它而感到骄傲。你不介意去证明它是个实用的学科,这样做会让你感到更加骄傲。”
谢顿皱了皱眉头,说道:“对不起,机器人阁下,我不晓得自己是个如此骄傲的怪兽。”
丹尼尔温和地说:“你绝不是骄傲的怪兽。你完全了解被骄傲驱动不值得恭维也毫无用处,所以你努力抑制那种驱动力;但你同样大可否认心跳是你的动力源,这两者都是你无法做主的。虽然你为了内心的平静,将你的骄傲藏在自己找不到的地方,你却无法对我隐藏。它就在那里,不论你遮掩得多么仔细。我只要稍微将它加强一点,你就立刻愿意采取躲避丹莫茨尔的行动,而在前一刻,你还会抗拒那些行动。你也随即渴望集中全力发展心理史学,而在前一刻,你还对它嗤之以鼻。
“我认为没有必要碰触其他情感,所以才让你推出了你的机器人论。假使我预见这个可能性,我或许会阻止,但我的先见之明和我的能力并非无限。我也不会对如今的失败感到后悔,因为你的论点都很有道理。让你知道我是谁,以及让我以本来面目帮助你,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感,亲爱的谢顿,是人类行动的一个强大动力,远比人类自已所了解的更为强大。你无法明白轻轻一碰能达到多大效果,以及我多不情愿这样做。”
谢顿的呼吸变得沉重,他试着将自己视为一个被骄傲驱动的人,而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为何不情愿?”
“因为很容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