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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波站建在主峰顶,是清晨时可把白云踩在脚底下的好地方,并设有边防哨所。
微波站的工作人员实行倒班制度。每班6个人,携带生活必须品,乘坐大卡车上山。在蜿蜒曲折的盘山路上,运送人员、物资的大卡车要爬行40分钟才能到达山顶,而且是颇有经验的司机才可驾驶。
他们在峰顶工作两天,接收信号之余可采山菜,捉松鼠,攀高崖。然后再回到山脚下——凤城的家中休息3天。
在“天上”和“人间”的交替转换中享受着“仙人”与“凡人”的不同生活——幻与实,飘与沉,悠闲与生计,寂静与繁华。
因为每年都有一批学生前来实习,所以,微波站总在峰顶欲留出一个二层小楼,供实习生们为期三个月的山里生活。
这三个月的生活基本上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们独自采购材、米、油、盐和生活用品,自己洗衣,生火,做饭,自己安排实习课业,像居家过日子一样打点一切事宜。
山上有井水、泉水、溪水,就是没有自来水,运送饮用水的水车每隔五天上山一趟,在积满黄土的盘山路上绵延出长长的水滴的痕迹,引来正在林中探宝的学生们的阵阵欢呼:“水师傅来了!水师傅来了!”车里的师傅叫“水哥”,每次来总能给同学们带来山下的零食和物件。
这段日子让他们每一个人都终生难忘:生命有了更高层次的伸展,与更多的人有所交集,包括部队,包括“袁鹏”。
凤凰惨案
实习生到来的第一天,微波站的“志哥”请他们到山下的饭庄吃饭,尽地主之谊。
“志哥”曾以“职教生”的身份在紫俏班里进修学习了两年,同学们的到来,让这位刚满30岁的男人像孩子似的快乐。“篮球高手”们,这些年轻的小伙子,都是他的好哥们!
袁鹏当时也在饭庄吃饭,他和志哥是老相识,也见惯了每年一拨的实习生。他们打了招呼后,各自回雅间了。
袁鹏这次来凤凰山,是战友邀请而来,为袁鹏的转业饯行。他们并不知晓袁鹏的身家背景——即将全权掌握叶氏集团。
他们的聚集,沾染了山脉的豪情,有豪情的地方怎能没酒助兴!北方的大山里有北方的烈酒!
在不知深浅的“志哥”的盛情激荡下,从象牙塔出笼的小喜鹊们,都喝了很多酒,一个个开始手舞足蹈。
当“胖老板”挪着方步,走进他们的雅间,点亮傍晚的灯光时,志哥才发觉不妙,后悔也为时晚已:天色已黑,带着这群半醉的孩子如何爬回山顶!
紫俏喝光了一口杯的槐花酒,又摇晃着空杯找酒喝,雅间里还剩有小米酒和枸杞酒,就是没有了槐花酒,紫俏拎着小铁壶飘出去打槐花酒。小店的人手不够,“胖老板”立下的规矩是“酒自喝自添,由吧台的服务员兼顾着记帐即可”。
小店的槐花酒、小米酒和枸杞酒是散酒,分别存放在饭庄门口的大缸里,拧开小小的水龙头就可接到。“胖老板”为了省电,在那里只安了一只小灯泡,酒缸上的标签被酒淋得字迹模糊,紫俏蹲在酒缸旁,眯着醉眼看了半天,还是分不清哪缸是槐花酒。
这时,袁鹏也出来打酒,来过小店的客人都知道哪一缸是什么酒,多少年都是一顺水的小米、枸杞……槐花,从来不变。
袁鹏也喝了不少,但没醉,他是有酒量的。他拎着3个壶,每种酒打一壶,等来到紫俏蹲着的酒缸旁,已经剩最后一壶的槐花酒没打了。他看见面前蹲着一个女孩子,但又不妨碍他打酒,也就没在意。可是,没在意的结果就是“惨案”的发生,他的左眼的“惨案”!
他压根没想到——这女孩会冷不丁的起身。当时,他左手拎着两壶酒,右手放在酒缸的水龙头上,用小手指勾着第三只壶,眼睛瞄着这壶酒是否接满。就是这个“没在意”,一个脑瓜子轰地砸向他的面门……他保住了高挺的鼻梁,却没保住清俊的左眼,当时左眼真是满眼金星,阳光灿烂!
应该说,袁鹏在这方面的反应还是比较慢。想想,他也不是特种兵,如果是《士兵突击》里的元朗,也许能躲过这一劫。
一劫过后,出现了很多人,几乎都是紫俏的同学。袁鹏心里这个气啊:我弄成这样也没出声,你却大呼小叫的揉脑袋,难道我的眼睛比你的脑袋硬。但见这女孩也就是自己妹妹的年纪,也无法斥责。心想:还是远婷大方得体,有教养,不像这女孩,连个“对不起”也没说。
在志哥出来打圆场,与袁鹏说话的工夫,紫俏却走了出去,走到饭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