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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成为一架生育机器,可是深宫寂寞,或许有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短短的一刹那,傅瑶脑中已千回百转。良久,她生硬的说道:“如此,我就答应殿下这回。”
元祯面露喜色,立刻又要向她扑来,傅瑶却一抬手拦住他,态度坚决地说道:“不过往后就得由我自己做主,我可不想天天被几个毛头小子吵得心烦。”
元祯笑容灿烂,“是,夫人大人。”
两人静静相拥,傅瑶突然问道:“若是皇后娘娘不允,殿下该怎么办?”
“她不会不允的。”元祯的声音冷下来,“从前那是因为她暗地下手,孤不好当面与她争执,才想了这么个迂回的法子,往后可由不得她了。”
傅瑶放下心来,她可不想沦为赵皇后手里的炮灰,一壁却也奇怪:这两人真的是一对母子吗?
元祯搂着她的手渐渐不老实起来,游蛇般四处乱窜,傅瑶没好气地逮着蛇的七寸,“殿下您做什么呢?”
“阿瑶,孤想抱你。”元祯以一种撒娇般的口吻低低说道。
每当他想得寸进尺时,就会用上这种语气。
这色胚!傅瑶在心底骂道,一面面无表情地说:“殿下您忘了,太医嘱咐过,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稍有不慎便会出差错。”
元祯只好讪讪的停下动作——他也不敢拿孩子开玩笑。
那股燥热却怎么也消除不掉,元祯悄悄挪过去,小声说道:“阿瑶,把你的手借我用一下。”
傅瑶本来不解,及至看到太子微微红涨的面色,还有衣衫下遮不住的帐篷……顿时明白过来:敢情他是要自行解决。
傅瑶自己也有些臊,掩饰着咳了两声,“你自己又不是没手。”
“自己的手没感觉,还是你的手好用。”元祯的声音更低,脸也更红了。
这混球。
傅瑶骂了两声,到底还是从了他:万一太子得不到发泄,岂不得活活烧死,她可担不起这个责。
一通宣泄后,两人都很奇异地有些倦意。傅瑶下去洗了个手,回来时就看到元祯已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傅瑶替他将被子盖好,坐在床边,细细打量太子熟睡时的容颜。不得不说,元祯的确是个美男子,教科书级别的那种,至少睡了也不会吃亏。
睡梦里他倒是微微蹙着眉的,不比平常那般爱笑爱闹,据说睡眠能反映一个人的真实情绪,所以元祯其实并不如他外表那般乐天开朗么?
傅瑶下意识的抚上他的眉间,细细将褶皱抚平,由于二皇子的事,元祯大概也有不少压力吧?
虽然他从来不说,至少从未在她跟前表露这一点。
傅瑶一时间有些恍惚。
傅良娣有孕一事很快传到了椒房殿。
赵皇后看着眼前跪着的宫女,几乎是咬紧牙关说道:“你说,傅良娣有身孕了?”
“千真万确,”小宫女叩头不迭,“张太医亲自诊断过的,不会有假。”
“你下去吧。”赵皇后重重地吐了口气,无力地坐回椅上。
郭贤妃也在侧,脸上的焦急简直掩饰不住,“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她怎么突然就有身孕了呢?您不是说过,那些汤药作用猛烈,她根本不可能怀孕么?”
赵皇后白了她一眼,郭贤妃意识到自己失态,只好暂时住嘴。
“那汤剂虽然厉害,可也并非没法子解救,若有经验老道的太医,对症下药,未必不能解其阴毒……”赵皇后慢慢说道。
“可谁会这么干?”郭贤妃提出疑问,“纵然傅良娣有所怀疑,跑去太医院对质,太医院都是咱们的人,也不会有人肯帮着她罢?”
第26章 暗流
这也正是赵皇后的疑问。究竟是何人; 能在她眼皮底下做得手脚?敢在她眼皮底下做得手脚?
但眼下思量这些已是无益。傅瑶的身孕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现下已经不能防范; 只能解决。
赵皇后面色沉沉。
郭贤妃看她一眼; 试探着说道:“娘娘; 不如……”
有些话根本不用明说; 旁人立刻就能明白。赵皇后断然道:“不可,那也是本宫的孙儿; 本宫怎可亲手杀死他?再说,若太子知道,一定会恨死我这个母后。”
给人服避子汤的时候不见你这般仁慈; 这会子倒装起良善来了。
郭贤妃赔笑道:“可若傅良娣诞下了皇长孙,娘娘你又该如何自处呢?这嫡庶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