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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3uww'”
柳语夕本是胡乱一说,只为堵这千分之一的微笑希望,却没想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派他们来的人又会是谁?
柳语夕清了清嗓子,却不知如何开口,心思电转间,那黑衣人似乎也发觉她是有意拖延,于是大声说道:“我数十声,如果你不说出你是谁,那我便下令放箭了。”
柳语夕心下一沉,如今之计,只有胡诌了,想到这里,柳语夕便抬起头来,张口欲答,却突见那群黑衣人身后突然窜起一个身影,身形窈窕玲珑,分明就是一个女子。
在所有黑衣人未曾发现的情形下,那女子悬身在半空,突然一阵铃铛声音响起,那些执箭而立的黑衣人仿佛瞬间被夺了心智,手中的箭不再瞄准柳语夕,反倒朝他们的伙伴射去。
顷刻间,一大片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那黑衣蒙面女子收拾完黑衣人后便转身离开,柳语夕几步上前,对那女子说道:“多谢姑娘相救。”
那女子只是略微停顿了下,便又继续往远处走去。
第五章 云潮翻涌际(上)
第五章 云潮翻涌际(上)
柳语夕走到一个受伤却未死的黑衣人身边。蹲下身,抽出匕首抵住他颈侧,“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眼中闪着慌乱,“姑娘饶命,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是吗?那留你也无用了。”说罢,柳语夕举起匕首作势欲划过他的颈项,那黑衣人立时求饶道:“饶命,饶命,我说,我说……”
“你说。”柳语夕声音清冷,但对于那黑衣人来说莫过于仙音,当即缓了缓神,才开口说道:“小人只知道是宫里面的人,别的,真的不知了……”黑衣人瞥着柳语夕手中冒着寒光的匕首,不停瑟缩着脖子。
“宫里面的人,可是天元宫中之人 ?'…3uww'”月儿出声问道。
那人迫于匕首yin威,立即点头,“是是是……”
柳语夕突然一收匕首,对那人道:“你走吧。”
那人惨白的脸色稍稍有了些红润。从死门关里闯了一遭,当即捂着受伤的胸口,一步三回头地朝远处跑去,生怕柳语夕临时反悔。
而地上仍有几个受伤未死的,却都闭目装死。柳语夕无意为难他们,便和月儿一道,往前走去。
当两个身影在尘土滚滚的马道上渐渐走远,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楼言灵扯下面巾,眼睛紧盯着远处越来越小的身影,喃喃道:“她们走了……”
楼言初不发一言地坐在车里,眼睛看着前方,却又似无意投放何处,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只那清水一般的潋滟眸光闪动,如浩瀚汪洋里投入一块巨石,虽搅动起微微涟漪,却又很快被这深幽,无际的浩瀚吞并得再无一丝踪影。
“走吧……”楼言初声如青烟幽幽而散。
楼言灵坐在楼言初对面,楼言初灼若芙蕖的面上没有丝毫神色,只抬起手腕往茶杯里斟水,那动作优雅而闲适。她越来越看不透殿下了,此时正是动荡之秋,三国战火一触即发,他却似闲人一般每日只喝茶赏景,远远看着前方的那个身影。
柳语夕和月儿行了一阵,待走进边关的一处城镇时。才又雇了马车和车夫,备齐水粮,朝赫纳行去。
在颠簸中熬过几日几夜,终于到达尘枫的府邸时,已是月华漫天,柳语夕付了一锭银子给车夫后,车夫便驾车离开。
柳语夕和月儿被守门人带到兰韵面前,兰韵一见是他们两人,便招呼着两人洗漱,用膳。而柳语夕赶了半月的路却并不疲惫,反倒是觉得这一路来耗了不少时间,于是便问兰韵道:“你家公子此时在何处?”
“公子在练功。”兰韵一边布菜一边答道。
月儿只管埋头吃饭,柳语夕却没有食欲,搁下筷子继续问道:“他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他。”
兰韵摇了摇头,“公子练功从来不让人跟着,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见兰韵的神情不似作伪,见不到尘枫,她也只能再等等了。
晚间,兰韵收拾好一切,领着柳语夕和月儿休息后方才离开。
一路上颠簸疲累。月儿很快便睡熟了,偶尔还发出细微的鼾声。柳语夕微微一笑,披衣起床,她毫无睡意,穿上鞋子,轻声走到窗户边推开窗门。此时,月色正浓,满地银辉堆积,把院子里那一树树琼花也染上几分清凉。
心中一旦间歇下来,那人的影子便凭空冒出,把一池静湖搅得波涛翻涌。柳语夕闭了闭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