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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忘记了它只是能听懂人话,却无法说出口的鱼。
突然想起自己是出来找食物的,于是从怀里拿出一颗红色的果实,“这红色的果实能吃吗?”
金色大鲤摇晃着硕大的头颅,看样子极为垂涎,这样看来,这果实是能吃的,于是丢了一个给它,见它一边吃一边“啾”,便拍了拍它的脑袋,把另一个果实也扔给了它,然后说道:“我还有一个朋友在这里,我先回去看看他,空了我再来看你。”
金色大鲤只专心地吃着果实,听到她说话,也没多大反应,柳语夕微微一笑,转身往回走。
幸好这谷中气候怡人。即使衣服湿透了,也不会觉得寒冷。她走回果树边,摘了满满一怀的水果后,才往山洞走去。
还没走近,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靠在山洞口,遥遥地望着她,然后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虽然白色的衣衫早已破损,上面还有斑斑血迹,但却因穿在他身上,而变得仿佛是高山之雪,他缓缓一笑,便如雪化回春,让整个山谷平添了一抹生动的色彩。
柳语夕缓下脚步,衣衫头发仍在滴水,一路走过,留下一串湿痕。
但无论多慢,这条路总是有限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如擂鼓。想起崖上的那一个吻,她感觉到全身都快烧了起来。
终于走到了他面前,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微笑道:“你醒了?吃些东西吧……”
柳语夕自顾自地说着,而楼言初只是眸带笑意地看着她,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却比昨日好多了。
柳语夕见他不语,也不敢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只把水果放在山洞的一个石台之上,“这山谷里只有这果实可以吃。”
不管他是否在听。她都不在乎,她只想发出些声音,打破两人间的宁静,否则那样会让她无法面对。
话音刚落,一直修长白皙的手指便出现在石台上,楼言初拿起一个果实,慢慢地吃了起来,那样子优雅而从容,仿佛吃的不是野果,而是精美的事物。
柳语夕早已饿得发慌,也拿起一个吃起来。直到肚子感觉到有些充实了,她才转头看他,“你的伤没事吧?”
他只是含笑看着她,过了很久,他才慢慢说道:“无事……”
他回答过后,山洞里又恢复了宁静。柳语夕心中却如两个小人打架,她想看却又不敢看他,他的笑会让她迷失,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方向,绝不能再迷失其中。
吃完最后一个水果,她抬头看他,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要随我跳下来?”
问这话时。楼言初正拾起地上的枯枝把骨折的地方固定起来,听到她问话,慢慢抬起头来,只是看着她,却不说话。
良久,良久……就在她快没有勇气与他对视,想要逃离的时候,他转开了头,轻声说道:“你认为呢?”
她认为?她认为他是因为在乎她,所以才跟着跳下来,可是事实究竟是如何呢?
摇了摇头。这前后两面山谷都没有出路,既然如此,她何必再纠结那些。真正能出去的时候,再来烦恼吧。
想到这里,心神顿时轻松不少,未来看不清,便好好珍惜眼下。她慢慢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中的木棍,轻声道:“我来吧。”
楼言初很随意的把木棍递给她,脸上仍带着柔和的笑容。
这么严重的伤,他竟然只用了一夜便清醒了过来,而且那些剑伤也已经结痂,想来,再过半月,他便能恢复如初。
楼言初低垂着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女子脸上还挂着水珠,顺着洁白的颈项滑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却遮住了那一汪清泓。
他抬起受伤并不严重的左手,缓缓抚上她洁白颀长的脖子,轻柔摩挲。
柳语夕全身一震,那带着丝丝温暖的触感贴在她的颈上,心中唯一清晰的便只有这一刻的温度。头顶上轻柔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柳语夕扬起头来看着他,“为什么说对不起?”
他修长的手指仍未有离开她的脖子,脸上的神情也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或许,一开始,便是我错了。”
楼言初的答非所问,却让柳语夕心下大惊,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指撩起她搭在脸上的湿发,两人的脸相距不到半尺,他缎子一般顺滑的乌发直直垂下,与她湿乱的头发缠绕在一起,竟让她心底生出一丝缱绻绵软来。
她不语,他也不再言。两人便如此近距离相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