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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菱看着老人的图,不敢想象自己身上到底堆积了多少像这样痛苦的能量;毕竟,在她从小到大成长的过程中,从来没有人给她情绪上的支持和关怀。她有负面情绪的时候,大人不是想要帮助她立刻消除(买糖给你吃哦,别哭了/再买一个给你就是了,别伤心/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别气了),就是否定她的情绪(这有什么好哭/好气/好怕的),要不然就是打压(不准哭,再哭就揍你/不准发脾气,小孩子凭什么生气)。无论采取以上任何一种的策略,她的情绪从来没有被认可、被接受,所以,它们也从来没有离开。
老人看着若菱的心路历程,理解地说:「所以将来你做母亲以后,要记得,给孩子无限的情绪上的支持和认同。」
若菱不解地抬头,「那不是会宠坏小孩吗?而且,我不会有小孩的。」若菱又难过地低下头。
老人笑笑,向她保证:「你会有小孩的,而这个教导我就留给我的助教来教你吧。」停顿了一下,老人继续说:「这个痛苦之身在我们的身体里面,是自成一格的一个能量场,有它自己的生命力。它以痛苦为食,如果你不喂养它想要的食物的话,它会制造一些事端来产生它所需要的情绪来维生。」
若菱心想,怎么听起来如此熟悉。「哦!就是胜肽的需求嘛!」
「没错,它需要各种不同的胜肽来滋养它。」老人同意。「所以,对某种特定胜肽的需求,会造成我们对一些事物的自动反应,就像那部电影所说的,某条特定路线的神经网路就已经架构好了,所以遇到狀况的时候,我们不假思索就会自动做出反应。我们在众多信息、现象、狀态中,过濾出能支持我们、产生我们需要的胜肽的信念和想法,然后深信不疑。」
若菱想:「那我最主要的胜肽需求是什么呢?」
老人定睛看着她:「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注:痛苦之身(Pain body)在《当下的力量》(扬升出版社)这本书中有详细的解说。
第20章
在谷底惊见阳光──情绪的体验
若菱循址去找老人的另外一个学生,就是老人口中的「助教」。
很奇怪,这次老人只给地址,没有电话。若菱到了台北西区的一个比较杂乱的地方,惊讶地发现,她要找的人是个面摊的老板娘。
老板娘正在忙着煮面,若菱看看时间,下午两点多了,生意应该很快就会清淡,于是她坐在旁边等待。
「小姐,吃面吗?」老板娘热情地招呼她。
「嗯,哦‥‥不,我是一个老人‥‥」话还没说完,老板娘立刻放下手上的活,冲过来热切地问:「老人好吗?」
若菱有点被她的冲劲吓到了,不过还是礼貌地说:「他很好,让我问候你。」
「好、好!」老板娘笑开了,拉着若菱就进房间里面,「来坐,来坐!」
「你的面摊‥‥」若菱担心她的生意没人照顾。
「没关系,阿宏啊!」老板娘拉开嗓子叫道:「帮我顾一下!」
屋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人,看到若菱,有点害羞地点点头,乖巧地走到面摊上去接手。
「你的孩子好乖、好听话哦!」若菱称赞道。
「还不是老人帮忙教的。」老板娘又笑了,露出满口的金牙。
招呼若菱坐定,老板娘还泡了茶,热心地款待着。
「老人告诉我,你有一个很棒的故事!」若菱开口问。
「哪有什么故事,就是生活啦!我以前嫁的那个老公很不好,天天喝酒,喝了酒就打人,我和小孩一起揍。」老板娘说起过去,好像在讲另外一个人。「我那个时候什么也不会,没有谋生能力,想带着孩子走,又怕养不活他,所以就想带着孩子自殺啦!」
若菱听得心惊胆颤,但是老板娘仍然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下去:「后来碰到了老人,他好神哦,他问我,是不是有一个酗酒、而且会打人的老爸,真的耶,我阿爸就是像我老公一样,我从小最怕听到他喝醉酒拖着脚步回家的声音,连我们家的狗都会躲起来哪!」
「老人帮助我看见,我是有一点胡涂地把亲密关系的模式,都想成必须和我爸爸的那款模式一样的啦。以为我生命中的男人和我的关系就是那个样了,所以我才会无意识地找到和我爸爸一样的老公。而且,我小时候很想救我爸爸,可是无能为力,所以长大以后,就会找一个和他一样的男人来去拯救啦!」
老板娘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可是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潜意识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