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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图,我日你大爷!我让你准备惊喜,没让你装贞子吓我们娘俩。”然后我又看到了我原本简约明了的窝被她毁灭性的贴了很多彩图及彩灯时,我真是忍无可忍,“艾小图,我真想再日你一次。”
说话的时候,我的嘴里还喷出了几片纸屑,也许这个画面太赋喜剧效果,所有被骂的人一点羞耻惭愧的心都没有,只自顾自的笑成一团蹲在地上,手指向了我背上的苏彻。
我跟艾小图什么关系啊,数十年如一日的狼狈为奸,铁杆杆的友情比党和人民的鱼水情有更牢固而无不及,她挑根眉毛我都知道她下一秒想放什么屁,此刻她这样一指,我瞬间就明白了,完蛋!
为了不给苏彻造成多方面的误导,我和艾小图都曾发誓一定在他面前言辞检点,可是今天,我已经屡次在苏彻面前尽失了一个当妈的温柔娴淑,包括刚才骂李柏杨的三字经……我真是悔啊!于是我用最快的速度搜肠刮肚的想,要怎么弥补。
在我想出来之前,苏彻像他往常一样摸着我的脑门,非常好学的问我,“妈妈,‘日’是什么意思?”
“额……这个嘛……”我绞尽脑汁啊绞尽脑汁,被他抚摸着一片空白,在我几乎就要放弃挣扎勇敢的坦白从宽时,突然灵光乍现了,“嗯……你知道,‘日’嘛,当然是太阳的意思喽!”
苏彻不甚了了的应了一声‘哦’,艾小图却笑得更加猖狂,并在地上滚做了一团。
我一脚踹在她屁股上,“去,把你干儿子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纸屑给我挑干净了,老娘洗手出来你还没弄好的话……哼,以后甭想再过来蹭饭!”说完把苏彻卸下来交给她,直径走走到卫生间。
把厕所的门一关,刚才的那些霎时的开心也像被关在了门外,空落落的情绪爬满心头,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的把我困在其中。
六年来,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了,无论是否再见面。
再合情合理的解释,也弥补不了时间的创伤,哪怕是世界上最好的胶水也粘不合破镜的伤痕。一个承诺,在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兑现,那就是出卖,现在就算他来说要兑现,又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我们之间隔着他家族那座大冰山,当年的我没能逃脱,如今又如何?铁达尼号撞一次冰山早已粉身碎骨,如此的残骸已经不起再一次折损。
冰冷的水捧起来打在脸上,一下清醒了许多,也似乎没那么难受,既然决定忘记,就要做得彻底。不被人珍视的爱情,就只是个羞耻的笑话。
以前被笑过,现在我再也不会。
如此三番深呼吸告诫自己后,我才敢打开厕所的门,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出来。
艾小图这厮虽然抽风的时候更多,但此刻还是正正经经的把蛋糕摆好了放在桌正中间,绕圈的插上了六根蜡烛,苏彻的头上也已经被拾掇得很干净,忽闪着眼睛看我,嘴咧出了一个开心的弧度,晃得我有些不由自主的想到某个极其相似的笑容。
赶紧甩甩头,走过去依着他坐下,“开心吧,又有蛋糕吃了。”手摸着他作为一个小正太必备的柔软头发,很舒服。
苏彻点点头,很激动的把两只小手握成一个拳头,然后看看小蔓又看看我,“妈妈,小妈,我可以许愿了吗?”
小图作颠痴状的狂点头,眼睛弯成两枚月牙儿露出猥琐的目光看着蛋糕说:“口以口以,宝贝干儿子,快许吧,小妈等不及要吃蛋糕了!”
我一巴掌盖过去,她躲闪不及挨了一掌,手捂上脑门幽怨的瞪着我,“干嘛啊你,大喜的日子,暴力!”
“第一,在小朋友面前讲话请用标准普通话,可以就是可以,口什么口,等下教坏了我儿子。第二,都要奔三的人了,咋就还那么幼稚呢?”说话的时候我顺便把蜡烛给点上了,微弱而明黄的烛光摇曳着,映得苏彻的眼睛晶亮发光。
“操,你才又奔三又幼稚,你全家都幼稚……啊!又打我……啊,好啦好啦,真的是,不就吃你个蛋糕,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小图的抗议最终不是消失在我的淫威之下,而是苏彻佛念经般的所谓愿望之下。
“我希望明天易凌老师给我发大红花,顺便安排小伟去坐最后排,让美猪跟我一起坐(美猪,我估摸着应该是小名)……”苏彻很忘我境界的把愿望许得很销魂。
美猪和小伟是他在幼儿园里的小同学,很明显,这愿望许得有那么点重色轻友……
我看着苗条的蜡烛‘兹兹’的烧得很欢快,眼看就要烧掉半截了,很是替他担忧的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