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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看我,出去,出去!”皇甫北楚怒吼,冲着霜子手指颤抖:“卑贱的下人,出去!”
霜子似乎被吓到,身躯抖如筛糠,一瘸一拐朝门外走,喉头突然一甜,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皇甫北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扶起地上的女子时,气息微弱,唇边不住流出黑色的血,眼如桃花,看着皇甫北楚,伸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他的面容:“奴婢先去了,愿王爷,夜夜安寝。”
皇甫北楚的瞳孔放大,心脏骤然停跳,再复苏时,扑通扑通跳不停,大声叫着侍卫传大夫。
怀里的女人,笑靥如花。
只是,抱着的人,心急如焚,没有看到。
愿王爷,夜夜安寝。
大红的盖头,灿若星辰的眸子,一张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开合,告诉他,这是她毕生所愿。
举起合卺酒,她拉过他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能嫁与王爷,是妾身之幸。妾身别无所求,只愿王爷,夜夜安寝。”
他将她的手,噙在嘴角,深情一吻,约定一生一世。
那是他和傅余婉的洞房花烛夜。
这个瘸女人,绝不能死。
皇甫北楚神情焦急得看着大夫用金针刺血,给霜子排毒。
“她吃了砒霜,量虽少,却也足以致命。好在她又吃了不少清热解毒的草药,毒性未深入五脏六腑,老朽就赶过来了,算是捡回一条命。”大夫感叹:“不知道谁要害她,下这么狠的剂量。”
皇甫北楚满脸怒气,身旁的贴身侍卫长卿已经领命跑出去查探。
霜子头痛欲裂转醒过来时,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口干舌燥,一旁丫头候了不少时候,急忙递过杯子。
慢慢得感受清凉和甘甜,缓缓流过喉咙,滋润着腹部。却见冷若冰山的男人,一动不动盯着自己。
“那些话,是谁教你的?”语气冷的要冻死人。
皇甫北楚不明白自己,为何像中了魔怔一样,呆呆坐在这里,两个时辰。
他从不会这样荒废时间。
约定三天,一是实在厌恶那张肿胀的粗鄙脸,二是查探她的底细。
可结果却令他,非常失望。
毕霜,十二岁卖进王府,在浣衣房当差,足足六年,循规蹈矩,除了两个月前,偷盗东西,被打断双腿,几乎命丧黄泉,却又活了过来。消失了一个月,去治疗双腿。虽然她说去看望生病的母亲,却瞒不过长卿。治病的老头子说她很可怜,没什么钱,求了许久,才发恻隐之心。
一切天衣无缝,无迹可寻,但他必须搞明白。
霜子一言不发,她的忍耐性,一向很好。
不必向谁解释,皇甫北楚弄不清楚,就永远不敢动她。
伸出手轻轻撩拨一下秀发,下颌微微扬起,小小的女婢,也能风情万种。
皇甫北楚突然欺身靠近,毫无预兆的吻住那张小巧的唇,大掌伸到她脑后,用力按住,让她的脸和唇,无限贴合。
鼻息之间,辗转吮吸,品尝着唇齿之香,却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脸上突然火辣辣的疼,霜子脸色煞白,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扇上皇甫北楚的脸,“哇”一声哭了出来:“王爷别杀奴婢,王爷别杀奴婢。”
是他莽撞了。
刚才见她撩拨头发的仪态,便失去控制,一股激流从下腹部直冲大脑,情不自禁吻她,若不是这一巴掌,他几乎当场要了她。
瑟瑟发抖告命求饶的女人,脸庞清秀,嘴唇红肿,神色苍白,怎么可能是风华绝代的她?云泥之别,草鸡与凤凰。
长卿在门口候着,香莲伏在地上,身子剧烈起伏。
皇甫北楚眯起狭长的眼睛,慢悠悠喝着茶,他需要定定神。
霜子总算明白过来,踉跄着冲下矮榻去,几步抢到香莲面前,目疵欲裂:“为何要下毒害我?”
香莲神情桀骜,怨毒的看着霜子:“你不也害过我?”指着脸上狰狞的伤疤,大笑起来:“没毒死你,真是可惜。”
皇甫北楚将茶杯置于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卖到怡红楼,脸破了,身子还算白嫩,价钱算便宜点,乞丐花子还是买得起的。”
香莲浑身奇寒,像是掉进了冰窖,拖住霜子的手:“霜子,你跟王爷求求情,放过我,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霜子甩开她的手,皇甫北楚的话,让她也震惊至极。知道他心狠手辣,却不知道能狠毒到如斯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