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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看着她纤细直似透明的耳朵:“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贝尔。”
她抬起头:“你喜欢我吗?”
杰克停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安娜贝尔笑了,金色睫毛扑落如流星:“谢谢你。”
杰克状似无意的问:“你的陛下对你是怎样的存在?”
安娜贝尔抬头看他,流丽的金瞳有种奇异洞悉的眼神:“他是我的父亲,我的神祗。”
杰克轻声问:“如果你的陛下和我有一个人必须死去,你希望是谁?”
安娜贝尔定定的看他,毫不迟疑的说:“你。”
杰克轻叹一口气,沉默。
安娜贝尔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是谁,杰克,如果伤害你可以改变你的决定,我会这么做,但这改变不了,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忘记一切,永远待在我身边,但你会恨我,洗去你的记忆多少次,那恨意也不会退去,那对我,将是可怕的痛苦。所以,我会帮你见到陛下,而后杀了你。”
杰克笑了,很是愉快:“我很喜欢‘蚀’,特别是你,贝尔。”
安娜贝尔微笑,端正到了妖美的面孔和那双金瞳映入杰克眼中,就此刻入他的心底,终生不会被忘记。
清晨,绿意盎然的庭院中,杰克正坐在餐桌前研究那端上来的一盘黑炭究竟是由什么材料构成的,穿着白色亚麻裙子的安娜贝尔坐在一边,金色长发披散,眼波流转间,已是无限妩媚。
杰克用尽所有的勇气拿起刀叉,但还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安娜贝尔回答:“弗拉米尔的心脏。”
杰克不着痕迹的放下刀叉,拿起一边的水晶杯把玩:“弗拉米尔·蚀?”
安娜贝尔端庄的表情变化了,疯狂的笑意像岩石间的水珠般细细渗了出来:“我杀了他,要看看吗?”
杰克点点头。
安娜贝尔对着一个方向示意,一个穿着黑色军服的少年突然出现,走上前,将一个黑色的木盒放在餐桌上。
安娜贝尔对着杰克打开盒子,在深蓝色丝缎的衬托下,是一个14,15岁少年的头颅。
稻草般温暖的发色,纯净柔和的面孔,几乎就像在微笑,对比着他空空的眼窝,却是极度的诡异。
安娜贝尔把它拿在手上把玩:“陛下要在自已身上实验‘媒’的效果,他竟试图阻止,所以被陛下剜了一双眼睛。那是“美杜莎之瞳”哦,战斗力大减,我就斩了他的头。送给你好不好?”
杰克接过那头颅,细细打量:“他的身体呢?”
安娜贝尔回答:“丢出去喂鱼了。”
杰克默认自相残杀已是‘蚀’们之间的基本相处原则了。
安娜贝尔微笑着:“陛下剜了他的眼睛,就是判他死刑了,不是我动手,就是别人,结果没有区别。”
杰克沉默一下,问::“‘媒’是什么?”
安娜贝尔回答:“一种让人无可挽回的死去的媒介。”
杰克考虑着:“‘媒’会投入使用吗?”
安娜贝尔回答:“也许会,也许不会。”
杰克丢开一瞬间对旅团的回忆,问:“你能带我去见安厄修斯吗?”
安娜贝尔有些寂寞的微笑了:“只要是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
两个人在一道黑光中原地消失。
第八章
一瞬间的色彩扭曲后,眼前的场景固定了下来,白色扑入视野,他们在一座雪白的宫殿里面,数十米高的穹顶,上面和墙壁都是残酷而精细的雕刻,让人本能的心绪不定,太过高的落地窗有种森然的冰冷感,连光线都虚无起来。
安娜贝尔满心自豪感的拉着杰克的手:“你看,是陛下的王城哦。”
杰克想的则是,住在这样的地方,那位陛下实在很值得琢磨,不排除是精神病人的可能。
安娜贝尔双手按住头部,像在脑中呼唤什么。
一个人从远处向这里走来,有种猎食动物般幽雅的步伐,在他走近时,安娜贝尔微笑着迎了上去:“修斯哥哥,好久不见了。”
那个人水晶假面般冰冷的面庞松动了一点:“什么事?”
杰克仔细看着安厄修斯,他有着微卷的墨绿色长发,深绿仿佛幽暗森林的眼瞳,尖尖的耳朵,唇色淡得近乎白,那种猎食者的气质,根本一丝一毫也不像人类。
在他打量安厄修斯时,安厄修斯也在看着他:“安妮,这是谁?”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