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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身上暖和。
“默默,你瞧瞧地上咋个会有骨头,给是人呢骨头?”建国问了我一句,我低头寻见,溪槽平坦,沙砾铺地,清澈的溪水下满是细碎骨头。
“不要紧,是畜骨不是人骨,运棺道上经常撒骨头,祭祀用的,挡鬼忌神呢。”
两人前行一阵,溪槽出现了斜坡,而且坑洼不平,槽中多有尖石露出地面,若穿草鞋肯定被戳破伤了脚掌,多亏了三妹的解放鞋。
瞧见前方枝叶蔓藤垂悬,不经意间,我和建国早操刀在手,一路劈砍,行进的速度慢了许多。要是直接修一条直通山顶的山路那就好了,苦于山势过于陡峭,无处凿路。当年我和三妹他们放牛也是从山背后上去的,行程会多耽搁一天,对于在山中生死不明的葫芦来说。时间就是生命,越早找到他就越多一分希望。
葫芦一心想着探宝发财,不可能绕到山背后再上去,肯定走的也是运棺道,果不出我所料,溪槽当中就有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运棺道人迹罕至,除了葫芦的脚印还可能是谁的?
葫芦应该早我们七八个小时,想要赶上他基本不可能,唯一的机会是在龙洞中找到他。
石壁上贴满毒水蛭,黑压压一片,形成蛭壁,我叫建国把裤腿和袖口收紧捆绑好,带上草帽,脖颈处用布匹裹好才又朝前行进。
“嫑靠近石壁,毒水蛭虽不能伤人至命,但会让人麻木,粘在身上很难拿下来,而且吸人血,快点把火把点上。”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小心翼翼往前挪步。上次进运棺道是在夜间,并未瞧得清楚,现在是日落时分,运棺道内虽然阴暗却瞧得清楚,况且我们点了火把。
前面去处一片狼藉,溪槽运棺道上铺满枝藤缠结在一处,应该是葫芦劈斩下来的。运棺道少说有两年没人进去过了,这一带属于亚热带地区,树木花草蔓藤长得快,几个月的时间内足可以使无数青天大树长成,眼前这么多的折枝碎蔓并不见奇见怪。既然挡路的烂枝被葫芦砍了一地,行路就便捷了许多。
路上葫芦收拾这些枝藤一定花了不少的时间,兴许我和建国加快脚步就可以赶上他,要是在他没进龙洞之前把他拦下那最好不过,于是我们加紧了步伐。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运棺道提前进入黑夜,我和建国仅借着火光探路前行,早就累得气喘吁吁。约莫三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前面高耸入云的绝壁挡在了前面。凭我的记忆转左而上就是通往山顶的山道。此时,离我们两米有余的绝壁下有一个白骨之地,其实我事后才知道根本不是骨地而是深潭。
“默默,咋这么多碎骨呢?”建国说着走上两步,他不知深浅脚一伸,坑洞边缘塌陷下去,建国整个身子落入其中,没了踪影。我哪里敢怠慢,迅速将背包卸下,火把插在地上,爬直了身子去捞,一探之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一个深潭,上面被碎骨粒飘散遮盖,建国以为是像前面看到的一样,只是碎骨铺地,哪里知道是个深潭,一试之下便掉了进去。我心想建国从小在龙水江畔长大,水性极佳,不可能游不上来,想必在潭中遇到事端。多想无益,我吸了一口气,纵身跳进深潭之中
潭内漆黑一片,睁着眼睛也见不到半点光明,只能胡乱摸寻。耳边哗哗声响,确定是建国游水的声音,于是,我先定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以左右手为方向,确定方位后,游身前行,果然扯到了建国,只是似乎他身上被什么东西缠住,我一时拖他不动。
建国大概也是明白我来救他,身子不再多加挣扎,只是双手游水,不让身子继续往下沉。我摸黑顺着建国的身体往下游,触碰到他脚踝处时,一个极其游滑的动物碰到我的手臂。我惊恐叫了一声,口里泄了气。再不上去恐怕要溺死在这里了,于是从腰间把砍刀抽在手上,在建国被缠住双脚的地方凭直觉乱削了几刀,接着便闻到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此时,感觉身旁有一个不明的巨大的动物游动激起了漩涡。我和建国被水流一卷,身体翻了几个跟头,方向感顿时没了,连返回洞口的位置都丧失。
潭内就似一个装满水的罐子,只有一个出口,想要出去还得往上游,建国没被缠着了,奋力往上面窜游,到了顶部,摸着顶壁找出口。我和建国水性都算极佳,可也没有江鱼那本事,能在水里生存,加之我们动了力气,气早就没了,灌了几口冷水下腹撑得要命。建国估计和我一样,他甚至胡乱蹬踢挣扎,人要在闭气的环境中呆上五六分钟有可能氧气不足,导致脑死亡
总算命不该绝,头顶出现了光亮,那是我插在深潭旁的火把透下来的光源。我急忙揪住建国的衣领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