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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东扯西,我们手里什么证据都有,不然你不会坐在这里!”
方志北的气焰消散了一些,嘟囔了几句,说:“我那是跟他闹着玩的,谁知道他当真……”
民警一拍桌子,说道:“发微信恐吓辱骂,打电话要钱,你这是闹着玩的?你这个行为是能定性为敲诈勒索的!一万块钱属于金额较大了,你还这个态度,现在给你机会坦白,你不要等到了法庭上再后悔!”
方志北没想到发两条消息都能成证据,顿时坐正了,说:“警察同志,我后来也没和他要钱了,我都没有拿到钱,这也能算勒索啊?”
民警说:“一个是看你的态度,另一个呢,如果能争取到当事人的谅解,也是可以从轻处理的,人家都已经到了,你过去,好好道个歉,看看对方怎么说。能不能做到?”
方志北自然连连保证,跟着民警到了调解室。
进来一看,不仅程迟雨在,那个客客气气的像模特的老师也在。
程迟雨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
他只希望能拿回通知书,至于喻安宵说的,还要让他们倒赔钱的话并不是非常有信心。况且自己还没搬进去,就惹了那么多麻烦,喻安宵不烦他就已经是善心大发了。
方志北脸色铁青,看样子非常想指着他破口大骂。
喻安宵坐在靠近民警的椅子上,侧过头看了看程迟雨,见他仍然是那张没表情的冷脸,不明显地笑了笑,转回头听民警说话。
民警拿出一个透明文件袋,里面装着那张红色的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说:“你们报警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通知书现在也拿回来了。你们可以看一下。”
民警看向方志北,说:“好好跟人家道个歉,那还是你外甥,人家都没成年,你都能张嘴跟人要钱,这么大年纪了,也要点脸面对不对?”
程迟雨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冷冷道:“不用道歉,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以后不要再烦我就是了。”
在来的路上喻安宵就已经说过,方志北没有拿到钱,而且没法证明有暴力胁迫,顶多算是未遂,接着跟他纠缠不太划算,毕竟一次上诉费心费力,哪有那么多精力和他耗。
这是喻安宵的说法,其实他还有另一个理由——方志北有前科,而且并没有悔过的样子。且不说到底能不能入刑,就算真能送他进去坐两年牢,等他出来,万一打击报复,那才是最麻烦的。
方志北一听他这么说,就哎了声:“警察同志,那我是不是能走了?反正他也要搬出去了,让我管他我都不管!”
程迟雨看了看喻安宵,他也觉得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此时在用眼神询问他。
喻安宵淡淡一笑,说:“别着急。”
随后一名民警走进来,说:“方志北,你来看一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警察拿着一张打印纸,大概是从录像上拍下来的照片,画质很差,环境也很昏暗,但是恰好图上的人影处在路灯的灯光下,虽然模糊,但是能大致看清楚容貌。
方志北一皱眉,说:“这好像是我儿子吧,他怎么了?”
民警说:“我们已经通知你老婆带着你儿子过来了,你们一家人,日子过得还挺精彩。”
半个小时后,方志北一家终于齐聚派出所。
方志北在看完警察提供的视频后,脸色由红变青,现在黑得像个锅底。
这个视频程迟雨也是第一次看见,视频里天色已经黑透了,恰好一盏路灯正对着方志北家二楼的阳台上。
在晚上八点十三分零九秒,镜头从楼下的程迟雨的背影晃到了斜对面二楼的晾衣架上。
晾衣架旁站了一个小男孩,穿着浔城三小的校服短袖。他用蓝色塑料把手的美工剪将挂在上面的白色短袖从右下角一直剪到了左上角,好好的一件短袖成了一块破布,衣架挂不住,差点滑落下来,他用手扶着,剪掉了一个袖子,才手一松,衣服掉了下去。
短袖旁是一条不到膝盖的男式短裤,他从腰线处一直剪到右边裤腿,剪了个对通,还把裤腿处像剪纸一样剪出了很多细细碎碎的豁口,这种细碎的豁口很难补救,因为剪下来的布料像碎纸屑,极其不规整。
看到这里方志北的眼刀已经扫到了缩着头的方冬阳身上,警察一敲桌子,说:“还没完呢。”
最后是放在阳台上的那双鞋,被什么比水要粘稠一些的东西泼了上去。
警察问:“泼了什么上去?”
方冬阳不敢说话,缩着头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