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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桶是被嵌在一个凝胶状的基质之上的。看看成年期的海鞘,你可能压根儿想不到这些生物竟然属于动物,更不用说他们还是脊椎动物的近亲。只有在他们处于幼虫状态时,由于看起来像简化的小蝌蚪,才能确定海鞘是动物。当幼虫定居在一块新的岩石上后,就开始无性生殖,从而形成了一组基因完全相同的个体,并且共享一个血液供应系统。
当邻近的海鞘群体开始壮大之后,两个群体有可能撞到一起。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面临两个选择:或者是会师成为一个大群体,或者是相互拒绝对方,划定一条边界,双方都不得跨越。如果两个群体融和,厄运就开始了。其中一个群体中某个成员的细胞可以通过共享的血液供应系统四处旅行,侵入另一个群体中所有成员的生殖腺。这是充满敌意的占领行为,因为在有性生殖周期开始后,被占领的群体中的成员排出的精子和卵子就会携带着别人的基因。可以肯定,这将会导致一种避免自己的生殖腺被“劫持”的进化机制的产生。海鞘群体对于与哪个群体合并可谓精挑细选,他们依据一套复杂的系统决定是否合并,而这套系统可以判断两个群体的基因是否相配。只有当双方的基因非常相似的时候,两个群体才会合并。然而,并没有证据表明海盗虱和臭虫之间已经有了防范生殖腺被“劫持”的方法——因此我才不敢说这种入侵根本不会发生。
刀光剑影(6)
然而,在有些物种中,雄性真的拥有彻底根除对手的可靠方法——使对手断子绝孙。据称,至少有一种剌头蠕虫(剌头蠕虫,英文名字为spiny�headed,拉丁文学名Moniliformis dubius。)喜欢干这种卑鄙的事情,这是一种让蟑螂和老鼠饱受折磨的寄生虫,幼虫生活在蟑螂的肠内;当蟑螂被老鼠吃掉后,幼虫就在老鼠的肠子里面长大成年、*。虽然在这种地方*太不浪漫了,但事实就是如此。但重要的一点是,雌虫也同时成熟起来,正如你所知道的,这种情形导致了竞争的加剧。在这里,竞赛不是使用暴力,而是用“胶合剂”毁掉对方的生育能力。在和雌虫*之后,雄虫会用一种用胶合剂做成的贞操带将雌虫的生殖器封住。研究还发现,即使是雄性之间,也会毫不羞耻地互相在对方的生殖器上抹上胶合剂,以阻止对方的*行为。是不是因为雄性剌头蠕虫区分不了同性和异性?也许。但有未经完全证实的证据表明,当雄虫给另外一条雄虫抹上胶合剂的时候,并不会把自己的精子给他,所以,他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让他的对手无法生育。
扰乱策略同样可以解释其他物种中的一些神秘行为。比如非洲蝙蝠臭虫(非洲蝙蝠臭虫,英文名字为African bat bedbug。),一种靠吸蝙蝠的血存活的大臭虫,雌虫在腹部有一种非常奇特的生殖构造,用来接受精液。该构造完全跟卵子受精的地方隔离。更为奇怪的是,雄虫也有一个同样的生殖构造。可能他们利用这种器官骗取对手的精液,从而让他们的生殖努力毁于一旦。既然可以区分同性和异性的雄性拥有明显的优势,我怀疑这是否真是雄性拥有这一构造的原因。
我猜这种扰乱策略可能是因为雄性并不直接*,而是将其存放在精包里,再四处放置,希望碰巧有雌性经过,或者能劝诱她将精包拾起。在有些物种中,据说雄性会破坏或者吃掉他所遇到的精包;而在另外一些物种中,雄性会在其他雄性的精包上产下自己的精包,从而形成了一种精笋(sperm stalagmite)。还有些雄性喜欢在其他正在*的雄性准备排出精包的时候插上一腿。约旦火蜥蜴(约旦火蜥蜴,英文名字为Jordan salamander,拉丁文学名为Plethodon jordani。)—— 一种看起来跟蜥蜴没什么两样的两栖动物——最喜欢当第三者。在求爱的过程中,雄蜥蜴和雌蜥蜴会先跳上一支舞,雄性在前,雌性在后,骑在雄性的尾巴上,直到他排出精包。但偶尔,其他雄蜥蜴会加入正在求欢的舞者中,蹒跚而行,好像自己就是雌蜥蜴。当第一只雄蜥蜴受骗排出精包后,第二只雄蜥蜴会立即带着新娘离去,留下倒霉的新郎——而且他还得经过好几天才能产生新的精包。不知道是因为约旦火蜥蜴的确太笨,还是因为这种情况的发生概率太低了,通常情况下,雄性约旦火蜥蜴在*的时候从不保持高度警惕。
亲爱的塔蒂阿娜博士:
太失败了!我是一只绝望的三刺棘鱼(三刺棘鱼,英文名字为three�spined stickleback,拉丁文学名为Gasterosteus ac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