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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也会去法国吧!”
“我们分手了!”
“啊!”吉榕着实吃了一惊,“不是都买好了房子么?”
“房子她退了,本来也是她买的。”
“你们俩其实挺配的,俊男靓女。”
朱思潭尴尬地笑,“嘿嘿,连你也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气,朱思潭灵机一动,问:“你呢?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
“还好,挺充实的。不打算找了。”吉榕笑着对他说“我说了,你别介意,说真的,你都算一个好男人了,我都没和你处好……可见是没这份能耐。”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朱思潭低下头,红了脸。
事情过去太久,大家都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婚论嫁谈谈第三者了,可见,时间,治疗一切。
吉榕再喝了一口,又换一个台。 “咦,你看这个!张学友和汤宝如,哇!九二年的劲歌金曲。”前奏响起,张学友唱: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 汤宝如唱: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
朱思潭定睛一看,可不是么?那一年的演唱会,他们看了不下十遍,因为吉榕爱看黎明,所以学校录相厅一放这个,朱思潭就去买票。“你不是最喜欢看这盘录相么?每次放你都买票!”吉榕笑起来,“相思风雨中,哇,你最喜欢的歌。”
“其实我不喜欢看,是因为你喜欢看。”朱思潭长叹一声,吉榕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弱智得可以,而且弱智数十年如一日。“相思风雨中,其实是程小东喜欢的歌。”
程小东毕业时,吉榕和朱思潭是他的御用唱将,吃完饭大家都出去卡啦OK,程小东每次必点唱,“相思一把吧!”程小东每次都这样说,他喝酒喝得很爽,泪流得很快,笑得最多,常常说,有我呢,不用怕。这样一个人,居然就这么去了。
眼泪突然涌了上来,吉榕把抱枕掩住脸,哭起来。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
“总是要人家去了,才知道人家的好!……”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35(2)
朱思潭听她闷声闷气的哭,手足无措,他能说什么,能说什么,他也欠他太多。
他的抽屉里存着一叠照片,那是程小东手把手教他洗出的第一套照片,等他把照片洗出来,程小东就再一张张把照片烤干,然后又仔细把烤好的照片裁好边儿,把片子码齐后,他挤着眼睛对他说“小子,人生新的一页开始了,等你老了,你会明白这些都是你这辈子最有意思的东西。”
他给他找到最有意思的事,他却走了。
这叫有意思的事儿么。
一个嚎啕大哭的女人和一个默默无语的男人,一左一右,相对无言。
苍茫夜色浮了上来。
朱思潭给她几块纸巾,“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还要办手续。”
“你跟我来一趟。”吉榕起身。
朱思潭跟着她往楼上走,到了七楼,吉榕拿出两把钥匙,熟练地开了门。程小东的家,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纤尘不染。吉榕走到那张星空图前,说“你知道这儿吧!”
知道,程小东说过。在智利。
“他说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这儿,要是你们还有时间,要是他哥哥同意,你们可以一起带着他到这里去看看,拿个DV,拍下来,带回来让我看看,行么?”
朱思潭想了想,说行!
吉榕抱着手站在窗边,看朱思潭的身影没入黑暗里。她总是爱在这里看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她看着,观察着,她的男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这么孤独的,他们孤独地来,孤独地去,狐独地忙碌爱。
到夜空里传来支离破碎哼着的一首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无声无息的你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忆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朱思潭的嗓子很破,荒腔走板,如果不是和他是大学同学,谁知道他嘴里哼的是什么?小东,你离开了,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小东,你离开了,活着的人能为你做些什么?
吉榕手按在脸上,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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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36(1)
在美国,等朱思潭办完这些手续,已经过了一个星期,然后转机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