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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ì出rì落,小小的城市又迎来了即将到来的周末。
今天是星期五呢……
推开车门,略带艰难地爬下高高的驾驶座,萧雨望着此刻夕阳投shè下的一大片橘红猛然地想起了今天的rì期。
rì子总是会被繁忙着的人们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过混掉,或喜或忧,反正到了最后都是忘记了重击到底处于什么样的时间。
不过这个世界上终归是会有人、抑或是物及时提醒那些暂时淡忘了时间的人们,以免他们闹出了什么低级错误。
就好像方才提醒了萧雨的出货单。
摸了摸口袋,寥寥无几的几张票子向着萧雨传递出了皱巴巴的感觉,那是一种莫名的放心。
钞票,虽然被时代的文人墨客贬为狗屎,但是不得不说的是,没有这些所谓的“狗屎”,像萧雨这样的市井小民还真的活不下去。
生活是现实的,而那些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的人,大多都成了一座座任后人凭吊的孤坟。
搭上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班的公交车,萧雨掏出了沉寂了一天的手机。
一般而言,萧雨的手机是安静的,来电显示永远的空白,打出去的电话也是屈指可数,除了每月一两次的向家里报平安之外,只有10086是常客。
萧雨开车的速度又快了很多,自从能够雨夜留下的伤好得差不多之后,他的速度又长进了些。
原本的他出一趟车大约需要3~4个钟头,而现在,只要3个钟头,甚至更短的时间,萧雨就可以跑完全程。
似乎,他与每天往返的这条路有了莫名的默契。
他越来越快了。
公交车的节拍是缓慢的,但是总是会在你的不知不觉之间将你带到目的地。
小小的饭铺,正好是饭点的时间。
饭铺有着自己的名字,落满了不知道是灰尘还是其它什么东西的招牌在小小的屋檐上悬挂着,褪了sè的几个字依稀是“二胖餐厅”的样式。
其实萧雨一直怀疑这家饭铺的真实名字,褪了sè的招牌实在是难以辨认,而作为常客的萧雨,一直都没有看出这家饭铺与“二胖”有什么联系。
小小的饭铺只有两个人经营,看得出是一对夫妻,都很瘦,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地方与“胖”有关。
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老板约摸四五十的样子,脸上的sè泽就像是屋檐上悬挂着的招牌一样,褪去了原本的润滑,灰败着,蜡黄蜡黄的。
老板娘倒是一脸的油光,但是手上露出的茧子还是将她与那些好吃懒做的人明显的区别了开来。
下层人的生活,从来就没有轻松的,所以才有了“讨生活”的说法。
“小伙,老样子?”
这里总是有着几位固定的客人,而在他们之中萧雨肯是最特殊的一位。
因为他的菜单连老板都记熟了:
鸭汤浇饭、饭浇鸭汤,打包带走。反反复复,似乎萧雨就是个带着点怪癖的食客。
“不,今天有些不同。”
萧雨连忙制止了老板就要伸出的勺子,语气里面带着轻松的感觉还有一直以来的礼貌。
“哦?”
海边生活着的人们总是喜欢用这样的语气,疑问之中带着点惊奇,就像是六七月的海风,急促之中却不失自己的节拍。
“来条鱼。”
萧雨指了指简陋的橱窗之中摆满了的盆盆钵钵之中的某一盘,红烧成的、看起来像是小黄鱼的菜。
“好嘞~”
显然,老板对于这个一向都讲礼貌的年轻人很有好感,除了打了条鱼之外还帮萧雨淋上了鱼汤。
红黄sè的鱼汤比以往的鸭汤的sè泽更加诱人,味道闻起来也更加的重。
萧雨微微的笑了一下,表示着自己的谢意。
付过了钱,一份这样的饭只需要4块,相当于一份炒面的价格,但是却比炒面更有营养。
一条鱼,是萧雨答应喵尼玛的,薪水微薄的他是不可能每天都吃到鱼的,虽然在临海的小城鱼的价钱并不贵。
小小的饭铺距离筒子楼并不太远了,剩下的路程即使是步行也可以在15分钟之内到达。
天边的夕阳尚未沉下,属于今天的最后的阳光照亮了返家的世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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