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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些元安爱吃的点心; 没想到元安只吃了半块金乳酥就不吃了; 让她们把剩下的都分了。
春桃三两口啃完点心; 然后从肚子里搜刮了好些笑话; 元安却一直兴致缺缺,小茴服侍元安睡下后; 担心地对春桃道:“郡主心情不好,只怕睡得也不安稳,今晚还是我来守夜吧。”
春桃忙道:“昨晚就是姐姐守得,今晚姐姐还是好好休息吧,有我和寒竹在这守着; 若是郡主梦魇了; 我就给郡主说笑话逗郡主开心。”
小茴心疼地看着帘子后躺着的元安,叹了口气:“郡主自从回了家,什么时候离开娘娘这么久过?难免思念娘娘。”
春桃也皱着眉骂了几声讨人嫌的虞国皇帝和太子。
小茴终究还是不放心,执意要守着元安; 寒竹拗不过她; 只能让她留在外间。
没过几日; 护送余浪去光州的三十个府兵也回来了; 沈明堂将郡主府防卫事宜安排的妥妥帖帖后,也要走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听嬷嬷和小茴的话,不能任性。如今天渐渐热了,不能太过贪凉吃太多冰的,要闹肚子疼。一个人别到处乱跑,老老实实在郡主府待着,等虞国使团走了,哥哥就来接你回家。”沈明堂一个整日在军营里摔摔打打的将军,在元安面前却像个老妈子一样,事无巨细什么都要嘱咐两句。
沈明堂说什么元安都乖乖点头,沈明堂看着乖巧的妹妹,摸了摸元安的脑袋,翻身上马,带着一百禁军离开了。
沈明堂一走,元安便只能孤零零地待在郡主府,虞国使团已经过了两国边界,到了大尧境内,为了不露馅,元安连郡主府的大门都不能出,终日只能在府里转转,逗弄逗弄性情暴躁,一戳就炸毛的白孔雀,要不就是抱着花盆日日盼着出芽,就这么熬过了一个月。
好在元安虽然不能出门,但是长公主、太后、曹宝珠还有仪嘉隔两三日就会送信给她。
长公主和太后的信常常和各种首饰衣裳一起送来,都是今年新出的样式。曹宝珠的信则混在一堆食谱中,仪嘉的信则常常和各色美酒一起送来,什么桃花酒、梨花酒、樱桃酒等等,都是没有什么酒劲,适合女子饮用的花果酒。
小茴每日最期盼的就是长公主和太后送来的东西,收到新首饰衣裳,就开始琢磨怎么装扮元安最好看。
春桃则日日盼着曹宝珠的食谱和仪嘉的酒,这两样到了郡主府,春桃都是跑着去接。
而元安则每天都等着余浪的信。
余浪的信表面上都是些问候之语,就算方嬷嬷看了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其实里面总夹带着一两行字,大多是诗词。
这日傍晚,滚烫的太阳终于落下了,元安坐在葡萄架下乘凉,手边是刚用冰水湃过的葡萄,黑黝黝的葡萄上还凝结着水珠,元安一边吃葡萄一边听墨兰给她读信。
长公主和太后的在信里殷殷嘱托,让她不要太过贪吃,刚冰过的果子要过会再吃,不然会伤脾胃云云。
元安心虚地放下手里的葡萄,在小茴不善的目光里干笑两声。
曹宝珠信里都是熙春楼出了新点心,三元楼出了新的汤羹,还说到,几乎临城所有的贵女都在这一个月里定了亲事,今年新科进士中,凡是未婚的都成了抢手货,卫老太太也帮沈惠抢到了二甲第十五名的进士,听说颇有几分才干,就是家境贫寒了些,最末才提了一句,当今下旨,让她和奕王在今年八月成婚。
元安不知道奕王和曹宝珠是不是两情相悦,不过奕王自从定亲后再也没有流连过花茶坊,虽然还是终日游手好闲,日日缠着曹宝珠在外玩耍,皇后和当今也觉得十分欣慰了,尤其是皇后,本来还觉得曹家二丫头无才无貌,委屈了自己儿子,如今见儿子有浪子回头的迹象,对曹宝珠那是十二万分的满意,端午节皇后给曹宝珠的赏赐和给太子妃的赏赐一样。
如此想来,宝珠嫁过去后应该还算美满。
除了太后、长公主、曹宝珠的信,沈明堂也送了封来,信里把虞国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虞国太子已经到了临城,果然在当今第一次召见他时,便提出要替虞皇求娶镇国公和长公主之女元安郡主为虞国皇后。
当今自然一口拒了,说元安病重,在淮阳郡养病,实在不宜远行,让虞国太子另择一位贵女。虞国太子却执意要迎元安回国,说虞皇对大尧的镇国公仰慕已久,只愿娶镇国公之女为虞国皇后,若是元安病重,愿候元安病好后再将元安迎回虞国。
如今,虞国太子和当今正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