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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千帆心中大起同情,一眼瞥过去,见庄诗铭低头不语,东野浩然正在瞧着他,满目温情,不禁心中一喜。
金飞灵道:“我与姐姐同日完婚。她先我而得一子,本是吉上加喜。而且姐姐与姐夫素来恩爱。一个月内,姐姐自刎、姐夫遇害,这成了我丐帮的大耻,更是帮中大仇。同时,这又成了武林中一大悬案。我丐帮连查了几年,依然毫无头绪。没过几年,冰儿与义德成亲、怀孕、夫妻分离,再次掀起的一个风波,便是云儿被掳、石义德出家、莫春秋失踪。因为伏击冰儿的人所用兵刃刻有丘家堡记号,武功路数似是而非,令人怀疑。于是冰儿与雪萍决定将丘二堡主约出来一谈。”
齐韵冰接着道:“未入太原,我与雪萍便被人半路伏击,兵刃淬毒,使正宗的丘家堡武功路数。见到丘二堡主后,他竟恶言相向,我们就动手过了十几招,被雪萍从中劝阻,说事有蹊跷。果然双方一对质,丘二堡主说有人在五台下山下伏击于他,使的是丐帮武功。我们即便没什么大智慧,也知道有人从中做文章。对质之后,我和雪萍问明云儿非丘家堡下手所掳,庭森也赶到太原,见证了经过,我们于是就此分道扬镳。那次动手,我和丘二堡主都是点到即止的,雪萍与庭森并未出手。”
丘二娘道:“相公是被堡中弟子在五台山下的荒野中发现、抬上山的,当时已昏迷不醒,以伤势看,最有可能是为少林的内家重手所伤。虽说北宫左护法当日在场,我却不信以冷面秀才的自负,会背后偷袭——义正的掌印在背心。现在看来,该是另一位带师投艺入少林的弟子,九州门背后主使莫春秋。”
“那时候,阿眉的女儿尚在襁褓之中。”斐慧婉向余东土微微一笑,道:“阿眉本是庭森的未婚妻,因为心有所属,庭森就成全了她。岂知阿眉嫁的,居然是与我指腹为婚的雪章采。记得当年乍听此讯,犹似晴天霹雳,我便大病了一场。醒来之时,阿眉在我床边跪了两天两夜,诚心为我祷祝,我也终于祝福了她。那日,在阿眉婚礼上遇到同我一样心酸的庭森,便相邀同行,浪迹江湖散散心。一年多以后,我与庭森去看阿眉,这时她已产下了东土。”
余东土面色惨白,黯然点头道:“这么说,我是……的女儿?”丘二娘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以示劝慰,听斐慧婉继续道:
“我们去看阿眉时,雷章采已不知去向,阿眉却憔悴不堪、神情惨淡。当时我可气了,以为姓雷的在外花天酒地,阿眉才会如此伤心。岂知她把缘由说出来,我几乎吓晕过去。”
北宫千帆听得入神,不禁握紧了斐慧婉的手。
“阿眉说,她刚怀孕一个月时,仆妇偶感风寒,她便替姓雷的打扫书房,无意间发现一块地板是活板,藏有暗格。掀开活板找到一个匣子,匣中是我丐帮的《披靡宝鉴》副本,是飞妙的笔迹。她心中起疑,将此副本另行收藏,打算过几日丈夫回来,问个明白。未料雷章采当晚就回来了,还带来一个朋友,正是丘义正二堡主。丘家堡自大堡主病故后,一直由二堡主主持大局。他已发了英雄贴广邀贤才,欲请入堡中同主事务。雷章采早已有意入主丘家堡二席之位。因此当夜阿眉为了雷章采的面子,打算客人告辞后再问他。当夜宾主尽欢,阿眉也醉了。等第二天她醒来时,丈夫已送客出门,此后又是数月未归。”
丘二娘道:“相公回来后告诉我,说姓雷的居心叵测,不可不防,他很替阿眉担心。我知道他曾倾慕过阿眉,但既有妻室、自会有分寸,所以倒也不吃醋,只是笑问他,是否见到姓雷的花天酒地,所以替阿眉不平。”转头向余东土慈和地一笑,才又道。
“岂知相公告诉我,他在雷府做客,那晚宾主尽欢,大醉酩酊。宴后雷章采亲自扶他入房休息,反手关了门。他这一醉,就倒在地上直睡到天明。第二日待他醒来,不禁吓了一跳,原来他睡的房间,竟是雷章采、徐眉夫妻的卧室,而阿眉犹自醉卧未醒。义正以为姓雷的喝得太醉,将他带错了房间。但无论如何此事终究失礼,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向主人道歉。岂知见了姓雷的,那个下流胚居然问他昨夜的风流滋味如何,还许诺说,若义正让姓雷的坐了第二席,这样的机会还会有。义正气极之下和他交了手,正告他自己与阿眉未有不轨——我自然相信相公为人!可姓雷的却不信,说义正讨了便宜还不认帐……总之不堪入耳,义正再也不屑与他理论,就此告辞!”
斐慧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