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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清所说的话,其实和那一日晏淮抱着锦绣回来时夏立齐所说的话,意思相差无几。不同的是,夏立齐所想表达的,是自己的感激之情,而谢文清,更多的只是以锦绣未婚夫的身份在对晏淮昭示着所有权。
锦绣听到谢文清的话后,偷偷迈出的一只小短腿立刻收了回来,缩着脑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这会儿真的不再敢看晏翰的神色,她还真怕晏淮回头一愤怒,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
晏淮此刻心里的愤怒,自然不言而喻,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冷笑罢了,看着谢文清脸上的笑容,他的脸上神色依然似笑非笑,语气冷淡的回了一句:“顺手罢了,谢公子客气了。”
谢文清对于晏淮这态度,并不以为意,毕竟一来对方是王爷,态度倨傲一些,并没有什么可以置喙。二来,其实晏淮的态度越冷淡,他心里便越高兴。
所以晏淮这般讲了,他依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脸真诚开口道:“王爷莫这般说,对您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对于我们谢夏两家,尤其对在下而言,锦绣能够平安无事,却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谢公子对于锦绣,还真是一片深情。”
晏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怪异,锦绣在边上听着,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颤,和晏淮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如何会看不出晏淮这说,与其说是感叹,倒不如说是在嘲讽。
谢文清虽然听着也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他并没有深想,便立刻回道:“锦绣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要记着念着她,我不对她好,我还对谁好。”
说完,他眼里含着柔情,款款的看向了锦绣。
“呵呵,原来谢公子是如此深情专一的人,锦绣可真是有福了。”
晏淮没控制住,脸上露出了冷笑,而锦绣低着头听着晏淮这冷嘲热讽,也没控制住翻了一个白眼。
晏淮这话,说的好听,还不句句都在挑着谢文清的刺,明知道谢文清上辈子辜负了她,因为别的女人,让她陷入了绝地,这一句一句的,就是在提醒着她,警告着她。
偏生谢文清,却是丝毫没有发现晏淮话中之意,对于晏淮这几句“夸奖”的话,虽然因为是晏淮说的,让他心里有几分别扭,但他还是笑着谦逊回道:“这是应该的,叔叔婶婶既然相信我,将锦绣的下半辈子交托给了我,我不对她好,又怎么行呢!”
晏淮点了点头,并没有再继续说方才的话题,而是又笑道:“听说谢公子文采斐然,有机会,本王一定要领教一下。”
“呃……王爷过誉了。”
谢文清倒是没料到晏淮突然会提到他的文采之事,主要是跳跃性略大,方才还在扯着锦绣的事情,一下子又说到了他的身上。
谢文清嘴里下意识回答,不过心里却是开始下意识深思晏淮此言的用意。
谢文清上辈子自然有才,而且是世人追捧的才子一类,
上辈子,其实谢文清原本应该走的路线,是在成年后走仕途,通过科举入仕,没人会怀疑他会考不上。加上他家中帮助,想要在朝中担任要职自是轻而易举。若非出了锦绣的事情,他上辈子可能还会走上高位,可是偏偏上辈子的他,因为锦绣的事情,最终连科举都未走过,朝廷上的事情,很多他有所耳闻,但知道的都是一些表面与结果,内里与过程,他的确是甚少关心,很多也无从得知。
重生之后,谢文清的名声打得越响,甚至连他一心专研书籍的父亲谢泓都自叹不如。但是这辈子的他,却是用了这份名声,慢慢走入名利圈中,不再像上辈子那般清高,他设想很好,上辈子晏淮的确是给了锦绣无上的荣华富贵,可是他也绝对不会亏待锦绣。而且深受上辈子之苦,他也明白了权势的重要性,若是他手中无权,如何能够得到并且保住锦绣。
晏淮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谢文清所想到的事情,却是让他心中有些怪异。
难道对方是想要拉拢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谢文清越想越别扭,却也越相信自己的判断。
上一辈子,四王相争,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不是锋芒毕露的恭亲王晏浩,不是铁面无私的肃清王晏泽,也不是颇得圣心的宝亲王晏翰,而是在文人中素有贤名看似淡泊的燕亲王晏淮。
上一辈子,谢文清因着锦绣之事,一直过得很颓废,对于这类朝政大事知之甚少,也不知道晏淮登位的最大凭仗是什么,但按着今世的经验看来,晏淮脱不得拉拢人心的手段。谢文清因着家世以及自身的才能,在京中文人圈子中素有几分名望,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