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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康策没了动作,任由施诚甫替自己松绑又摘了眼罩。眼前一得了光明,徐康策就去寻贺林平的身影,见贺林平被几人护着,大夜正帮贺林平松着镣铐,悬着心顿时放了大半。徐康策几步上前,撂倒一人,夺了他手中长刀,便往贺林平那边去。
贺林平甫一睁眼,入目就是徐康策身影,他紧扑上去:“你没事!太好了,我刚刚闻见那血腥味,还以为你……”
扑簌簌的泪珠说着说着就滚落了下来,徐康策单手拥住贺林平,又抬手替他拭泪,轻声安抚:“我这不好好的么,没事的,施诚甫来救我们了。”
贺林平这才回神来看四周情形,两拨人马杀成一团,竟如同战场一般,杀伐声轰隆,更为可怖的是满地血水,红灿灿如新娘嫁衣,殷殷从大厅高处一平台流下,如瀑布一般跌落,在大厅内汇聚一潭,人间炼狱大概就是如此模样。
那平台上二人正在缠斗,正是苏伯与郭勤。苏伯似是已经恢复功力,与郭勤不相上下,何况那郭勤紧护着身后立在平台上的人,也着实辛苦不少,被苏伯逼得渐渐招架不住。
立在平台上的那人,已然头发雪白,容颜垂老,一头白发披散在白衣上,竟像个雪做的人似的,只是那白衣下摆上已被血色染透,襟前也是点点血迹,极为醒目。那人怀中搂着一黑发女子,那女子一头乌丝也是披散,一身红装,也不知是本就是血色衣服还是被这鲜血浸染成红色。
那人痴痴盯着怀中女子,动也不动,眼前局势乱成一团,他也未抬眼。
苏伯剑锋偏转,就向那黑发女子刺去,白发之人见那利剑袭来,连退两步,将黑发女子护得更紧,反手抽出长剑来挡。苏伯剑势凌厉,白发之人猝不及防,眼见就要伤了那白发之人。
郭勤高呼一声“阳之!”,竟点地飞身,以身躯挡了苏伯那一剑,似裂帛之声响起,利剑洞穿郭勤胸口。
郭勤艰难偏头,扯了自己的面纱,露出像是被火舌舔抵过的脸庞,面目如那爆裂的树皮一般,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狰狞如地狱恶鬼,她双目尚且清明,面向那白发之人的方向,又轻呼了一声:“阳之……”
被称为阳之的人没有分毫动容,只是眼角皱纹更深,他瞥了一眼倒地的郭勤,便将目光转到苏伯身上:“我不想杀你,你莫要逼我。”
“你们留不得。”苏伯言辞决绝,“世间不能流传如此邪术。”
“战!”易阳之也未多言,拥紧了怀中之人,一柄长剑就冲苏伯而去。
易阳之年岁虽长,剑法使得却是月朗风清,一派自在风流,几招之内就将苏伯压得毫无反抗之力。
徐康策同贺林平一直看着平台之上的局势,见此情形,徐康策握紧夺来的短刀,对贺林平说:“我去帮苏伯,你在此等我。”说完,徐康策就要飞身上那平台,却被身侧的施诚甫一把扯住。
“由我去,王家惹的祸端该由王家了结。”施诚甫身上露出从未有过的霸道之气,将徐康策推到贺林平身侧,又正色说道,“你是个好君王,天下需要你。还有,照顾好贺林平。”
还未等徐康策反应,施诚甫就如同鬼魅一般,不知用何招数,竟在一瞬间就移动到了平台之上,与苏伯并肩,长剑一挥,击退了易阳之一剑。
“易坛主,让祖母去吧,你这样做,就算她醒来也不会开心的。”施诚甫音调平静,却是让易阳之和苏伯都停了动作,两人俱是将目光投向了施诚甫,呆愣不过一秒,两人回过神来,易阳之顿时目露凶光,单手就要来擒施诚甫。
苏伯反应迅速,快易阳之一拍,一个扯拽,便将施诚甫护在身后,生生受了易阳之的鹰爪,颈部血肉被撕下一块,顿时血流不止。
“生死有命,不可强求。”施诚甫又说,“易坛主让祖母安息罢。”
易阳之小心翼翼将怀中女子安置在平台上,上前就要来抓施诚甫:“小雨燕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就用你的血来供养潇俞好了!”
施诚甫与苏伯并肩而战,才堪堪能抵挡住易阳之的攻击,易阳之狠了心要取施诚甫性命,招招都是冲着施诚甫命门而去。
徐康策在平台下看着实在惊心动魄,转身对贺林平说:“我要去帮他们。”贺林平抓住徐康策胳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还是垂了手,说:“我们一起。”徐康策点头,二人向平台奔去。
就在此刻,平台之上出了变异,那本卧于地上的黑发女子忽然轻唤一声:“鼎哥?”那声音飘渺若浮尘,却还是被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