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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偶尔还会插嘴说上几句。
第二天一大早日常会议,御相伴众讨论政务的时间,八十个人为某个矛盾的议题争的面红耳赤,上杉谦信、真田幸隆、武田信繁三位别当对此见怪不怪,适当的时候咳嗽一声以示注意体面和礼仪,征夷大将军源义时,与他的嫡长子足利义泰坐在三别当后面的帷幕里不参与发言。
日常的御相伴众会议将军会这样列席参加,御连判众会议通常缺席,只有一个月一次的御连判众评定会才会列席参加,这是幕府的新制度,寻常议题将军只要带着眼睛来看、耳朵来听,只有半个月一次的御相伴众大评定会,两个月一次的御连判众大评定会上才会作出训示。
这样既可以保持将军的威仪不失,亦可让御相伴众、御连判众在将军不在或者明确表示不会发言的时候畅所欲言,源义时就是要借助这个体系倾听每个人的看法。他还有另一双耳目物见奉行望月吉长、服部正成为将军服务。可以轻易的辨别哪些人会议上夸夸其谈。暗地里却喜欢干一些蝇营狗苟的卑劣勾当。
对于贪婪逐利的跳梁小丑、心怀不轨的阴谋家,源义时的态度是既不制裁也不指责,而是拿着小本本记录在案,想动手的时候就是雷霆一击彻底粉碎,掌握情报引而不发以为震慑,如雄狮打盹乍看无害,其实到底是真睡还是假寐尚未可知。
帷幕外御相伴众激烈的辩论着,帷幕里父子俩的气氛非常轻松。讨论着一些胆大包天的御连判众也不敢轻易讨论的话题,御相伴众的激烈辩论对精擅政务的足利义泰不算个事,更不用说他的父亲源义时经过大风大浪的英雄人物,而这对父子正围绕着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讨论,那就是称臣与征朝。
足利义泰皱眉说道:“父亲大人的意思是,征朝乃欺世盗名之徒大言欺世吗?可是孩儿总觉得他们说的没有错啊!幕府麾下二十五万精锐士气高昂斗志顽强,若这么养着不消三十年就变成一群没上过阵的废物,而且武士们立功求赏的心情……”
源义时摇头道:“错了错了!幕府立御家人本意是维护武家的利益不失,维持天下稳定安定,这二十五万精锐早晚要跟随余去天国。他们的后代也早晚是一群不知兵的骄妄之士,这是天道至理非人力可扭转。不信你可以看看源平时代的名门后代,又有几家依然勇猛无畏?八幡太郎的子孙依然会堕落,你又焉能阻止二十五万精锐朽烂的一天?
余设置世兵考核制度就是尽量拖延朽烂的时间,让你的子孙后代有充足时间努力调整策略,不要被眼前的太平盛世假象所蒙骗,也不要被满仓铜钱的富饶迷惑,一旦发动征朝之役,这一切都将白白葬送在朝鲜的土地,二十万精锐命丧异邦导致幕府权威大失元气大伤,余辛苦积攒的威望全部丧尽,相信余的判断从没有错过。”
足利义泰思考一会儿似有明悟之意,但又纠结着不知该如何表达,源义时微微一笑道:“你可知余为何要一力放弃征朝,其一不愿意看到幕府元气大伤,又结仇大明帝国坏了海上贸易来之不易的良好开局。
其二不想让幕府重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悲剧,为征朝打的自己元气大伤权威大失,你的子孙后代再出个不贤不孝之徒做将军,说不定就是新的应仁之乱,而你的子孙就会被新动乱的黄雀给啄死。
其三日本与大明交恶是百弊而无一利,空耗国帑死伤精锐却只收获死仇一份,贸易中断反而让南蛮人和大明北方的胡人当上另一只黄雀,所以,这征朝之议乃狂悖之言,尔后再听到有人提及就把此人逐出去。”
“孩儿大概明白了!所以父亲派出策彦周良大师、南光坊天海大师前往大明帝国称臣纳贡的吧!”足利义泰沉吟片刻,说道:“那么武士们求恩赏的渴望战功和恩赏又该怎么办呢?如果只是驻守训练的话,时日一久会有人心生怨气的。”
源义时轻笑道:“那就去开发虾夷,几年前余就定下开发虾夷的决断,他们渴望恩赏就给他们恩赏,虾夷岛广阔的平野足有千里,只要自愿放弃御家人的身份,跟随各地自愿报名的地侍前往虾夷岛开发土地,所得土地皆归自己所有,如果不舍得放弃御家人的身份,就耐心的等待幕府出兵虾夷的行动,虾夷岛至少需要一百年的开发,这是余为你多争取的一百年安定太平之日。”
“那一百年以后呢?”足利义泰苦恼地说道:“一百年后土地分光了,纵使有边边角角也不会很多,幕府又要有难的了。”
源义时淡淡地说道:“**是宇外天魔释放的毒咒,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刻就中了这种毒咒,优秀的武士必须学会克制**的诱惑,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