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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表装进盒子里,放在自己手边。问余笙:还有别的事情吗?
余笙见他收回去了,就摇摇头说:没事了。
陈瑾南:那好,我送你回去吧。
余笙:不用了,我还要去超市买点东西。寝室那三只大懒虫开了一个长长的清单给她,说是今晚要在寝室大展身手,余笙只希望不要把宿管大妈招来就好,她可不想再去做炮灰。
陈瑾南:那好。我先走了。
返程机票是下午两点,现在是一点十分,还来得及。他去把经典款换成了一款手链女表,适合年轻的女孩子,而且她皮肤白,很相称。他让营业员缩了几节表带,她的手腕太细了。
换好以后他坐车去了机场,飞回了上海。这样的冬日,他往返于这座北方小城和上海之间,只为了赴她一场午餐的约会。
余笙从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又选了一条新鲜的脆皖鱼。香香说她要做水煮鱼。余笙开始怀疑她们寝室的人有水煮鱼情结。
晚上八点,外面传来礼炮的声音,有人在放烟花。她们四个人坐在寝室里,桌子上堆满了吃的,都是自己动手做的,一人拿着一罐啤酒,外面烟花绽放,五彩的颜色映到窗户上,转瞬即逝。她们喝得有点朦胧,开始揭各自的老底,从童年到现在的各种往事。
余笙闷着头不说话,她光听。但也没人在意,此时此刻,图的就是个气氛而已。喝多了就想睡。几个人横七竖八地就躺在地上了。余笙站起来把她们挪到床上,盖好被子。这样几个人喝醉酒一通乱睡的日子,大概只有大学才有吧。
她记得她第一次喝酒是和秦臻一起的。她才喝一罐啤酒就晕乎乎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秦臻说他睡着的样子很乖,很听话,容易被人拐卖,然后就禁止了她喝酒。要喝也要有他在场陪同。
在这个下雪的冬夜,她喝了很多,可是却没有肩膀可以给她靠着睡一夜。
第二天她们几个睡到十二点才醒,大家起来看见对方乱糟糟的头发,还有残留的眼泪口水之类的痕迹,都相视一笑。
考完期末试以后她们有一个为期两个星期的小学期,从下周一开始上课,最近是放假,所以她们才敢如此放肆。大一下学期的课程和上学期差不多,就是选修的课程有所不同。
小学期和正常学期一样,不过上的是下学期的课而已。教有机化学的还是地中海,但她们四个再也没有迟到过。期末的成绩出来得早,余笙是专业第一,拿到了综合奖学金。其他三个也不差,除了君君,剩下的人都有三等奖学金。只是这钱还没到手,余笙又被敲了一顿饭,理由是拿奖学金的人要请吃饭。香香和小师妹都自动忽略了自己,因为她们只是三等。
余笙:……你们这是杀富济贫的意思吗?
三人点头:孺子可教也。
雪花还在悠悠扬扬地下,她们每日在铺满雪的道路上行走,往返于宿舍,食堂和课室之间,规律而节制。
两个星期的课程很快结束,大家都踏上了回家的旅程。余笙的票买的有点晚,直到封寝的那天她才走。
头天夜里下了很大的雪,路不好走,难打到车。余笙背着个小书包,里面就装了电脑和两套换洗的内衣裤。风很大,刮得她得脸疼,她眯着眼拦车,但是车都不停。
然后一辆银色的雪佛兰停在她面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熟人。
“师兄。”余笙惊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你今天走。去火车站吗?”
“听说?听谁说的?”
“上车吧,我送你去火车站。”
余笙看了眼雪佛兰,又看了看后方,连个车的影子也看不到,于是她果断坐进车里。
“谢谢师兄。不过到底是谁告诉你我今天走的?“余笙想了想,知道她行程的也不过是宿舍里的几个人而已。
“这很重要吗?”
“呃……重要。”
陈瑾南不接话,反问她:“你去哪个火车站,南站还是北站?”
“南站。”
“恩,旁边那袋零食是给你的。”
余笙才发现自己身边放着一个红色的便利商店口袋。她刚想张嘴说话,就被堵了回来。
“24小时的火车,总得吃点东西。别告诉我你带了,你那个书包就能装个电脑,一套衣服。”
余笙:……
陈瑾南转移了话题,余笙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索性就闭了嘴。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半小时后到达火车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