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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不算大,稀疏疏摆了五张小桌子,一个老汉坐在桌边包着云吞,手法娴熟,速度飞快。老妇则整理灶头,调味料之类的。木质的桌上因为长年使用而油亮发光,四壁的墙上挂着春夏秋冬的水彩画,都是温润水乡,古镇清韵。
他们一进去,老妇就过来热情招待。
“坐吧,想吃点什么?”
陈瑾南看向余笙,问她吃什么,余笙说就吃云吞。于是他点了两碗云吞。老妇应下,麻利地走到灶前开始忙碌。灶上一口大锅长年不灭,大概是熬的高汤,现下除了大酒店,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因为费时又费力。
锅里的水开始吐泡泡,老妇麻利地从竹篾里挑出好些云吞下到锅里去,然后盖上盖子,等到锅盖再次被顶开,云吞都变成一个个圆滚滚的球浮在水面上的时候,就用漏勺捞出来放在碗里。碗底已经事先放了虾皮,紫菜,香菜和葱,再淋上热热的高汤,鲜香的云吞就出锅了。
余笙从老妇手里接过碗,说了声谢谢。热气腾腾的云吞蒸腾着雾气,碗里各色颜色相搭也鲜明漂亮,再加上高汤浓郁的香味,勾/引得人食指大动。喝过一口汤,再吃一只云吞,鲜美的滋味在唇齿间流转,真的很好吃。
“好吃。”余笙毫不吝啬地赞美。老汉和老妇听了都眉开眼笑。
“好吃就多吃点。小姑娘长得太瘦了。”老妇说。
余笙低下头默默地吃。陈瑾南发出一声轻笑。“听见了没,让你多吃点,瘦得跟电线杆子一样。”
这下她不乐意了,反驳道:“就像你身上很多肉一样,你自己还不是像电线杆子。”
陈瑾南邪魅一笑,“最起码我的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
余笙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起昨晚的事情,两朵红云飞上脸颊,小声嘀咕道:“流氓。”
她的表现这样可爱,惹得陈瑾南心情大好,笑声不断。“真的要多吃点,昨天都硌到我了。”
“你还说。”嘴上说不过他,余笙将战场转到地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看着某人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得意洋洋地吃着云吞。
他们这样友爱,老汉都忍不住插话了。“小伙儿和姑娘结婚了吗?”
“额,还没有呢。”余笙说。
“这样啊,不过也快了吧。你们活泼的样子就像当年我和我老伴儿,她也是说不过我就动手。”
“老头子,你说什么呢?谁说不过你就动手了,你说清楚。”
战场转移得这么快,陈瑾南和余笙都看呆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和你一起牵手到老,然后在往后有所追忆的时间里,细数我们一起走过的曾经。山在,树在,大地在,你在,于我而言,这就是最好的岁月。
外面的停了,他们牵着手走出小店。阳光落在浅洼处的一泓积水里折射出斑斓的色彩,映出两个相依相偎的影子。
中午的时候,余笙在厨房里忙碌,陈瑾南也没闲着,老给她捣乱。
她忍无可忍的时候拿着锅铲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先生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余笙顿时就无语了。从没有见人这样求过婚的。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便想着逗弄他一下。
“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啊?”
陈瑾南点头。
“那戒指呢?单膝跪地呢?玫瑰花呢?”
她本以为他就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想过他真能拿得出戒指然后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他说:“虽然没有玫瑰,但是我的心可以给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他这样诚恳,眼神里透着渴望。她怎么忍心拒绝。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求婚,套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尺寸刚好,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量好的。
他深情拥吻,极尽温柔,让她泥足深陷。还是锅里散发出烧焦的气味才把他们分开,余笙急忙关掉煤气。
“你说,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余笙用手指着他的心口问道。
陈瑾南浅浅一笑,“你猜?”
“我才不猜,你最好坦白从宽,不然今晚要睡沙发了。”
“还没结婚就开始虐/待我了啊。”
余笙不回答,用眼神示意他。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陈瑾南拥着她,低声说:“从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在这样预谋。”她的侧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度。“认识你真好。”她说。
“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