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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刚才的一番话,倒是让她思绪清楚了一些。
不管她那晚有没有遇到柏原羲,玉环都会有办法让皇上怀疑她。不过,现在还不好判断玉环只是凭空要陷害她,还是她真的看见了什么。
皇上神色不明,最终问道:“你究竟,有没有私会男子?”
江采儿再次直视他,心里却意外地坦然,嘴角牵起一丝无奈的笑:“是谁看见了?皇上可否叫她出来,臣妾有几句话想问问她!”
“是你自己身边的丫头!”皇上抬手,朝她这边指过来,“她!”
江采儿一愣,惊愕回头,却看见是雁儿。
雁儿的不忠,她早就看出了一二,但一直想着她并没有犯事儿,所以才没赶她走,没想到,居然招来这么大的祸端,真是太失算了!
见皇上指了自己,雁儿慌忙上前跪下,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话还没说,人就先哭了起来,仿佛江采儿把她怎么了一样。
玉环皱了眉,叹道:“你有什么好好说便是,哭个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你说的是真的,皇上便不会为难你!”
雁儿这才止了泪水,颤声道:“奴婢,奴婢中秋那日,确实,确实看见了娘娘,她,她和别的男子幽会!”
采儿垂着眸,指尖狠狠嵌进帕子,差点儿用力将它绞碎了。
而雁儿还在继续说着,“那晚,奴婢身子不太舒服,就睡得比较早。半途听到双儿和鱼儿去赶猫,奴婢怕吵着娘娘睡觉,也起床去帮忙。不想,却看见娘娘也不点灯,就偷偷出了门!”
她说到此处,采儿的手却缓缓松开,片刻前慌乱跳动的心也渐渐缓和下来。
那晚雁儿偷懒,睡得早,而从雁儿睡的房间看过来,只能看见采儿房间的正门,可采儿那晚是从侧门出去的。
雁儿撒了谎!
而且,采儿回宫之后就问过双儿,那晚上,她们并没有赶猫咪,双儿只是远远听见了几声猫叫,并没有到扰人睡眠的程度。
所以,那时,雁儿一定是在睡觉,这后边的话,便全是有人教她的。
采儿抬头,望了玉环一眼,后者却愈发得意地问着雁儿:“哦,是吗?那,梅妃娘娘出了门之后,可又去了哪里?”
“娘娘,娘娘她,”雁儿很害怕地看了采儿这边一眼,狠狠一咬牙,“娘娘去了齐王住的北厢!”
江采儿不动声色地抬眉,眸光阴冷,这种谎,玉环也真敢扯出来!
雁儿说完,随即又大哭起来:“皇上,奴婢从那日一直心惊胆战,害怕到现在,娘娘犯了如此淫罪,奴婢,奴婢不知该如何是好!说了,不忠于娘娘;不说,却又不忠于皇上啊!”
双儿和鱼儿气得脸色发青,可又不能为娘娘作证,说那日其实并没有吵闹的猫叫。不然,就更加浑水一滩,洗不干净了!
皇上听了她如此生动的描述,脸色已然更加不虞,目光凌厉地扫向江采儿,沉声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江采儿此刻却完全放松了,居然还能淡淡一笑:“臣妾没有,是这个贱婢要污蔑臣妾!她见臣妾平日里待她不上心,便怀恨报复!”
“我没有!”雁儿仿佛悲情戏女主角,悲哀地哭出了声,“我没有,我是真的跟着娘娘过去,看见娘娘去了北厢!奴婢当时还奇怪,若是如厕,在南边啊!”
“哦?”江采儿淡淡抬眉,“既然你看见本宫走错了方向,为何不叫住本宫?”
雁儿一噎,答不上话来了。
“还有,”江采儿紧追不舍,“那晚,本宫穿的是粉色的裘衣,还是萱草色的裘衣?你可看到了?”
玉环一愣,知道不妙,刚要开口,却被采儿陡然扫过来的凌厉眼风打断:“玉淑仪,现在本宫是在问雁儿,你要替她回答吗?还是,你要替她揭发本宫的私情呢?”
玉环知道她怀疑自己了,更怕皇上也起疑心,立刻道:“我,我原本也没准备说什么啊!”
“那便是最好!”采儿冷冷一笑,转而看向雁儿,“这么记忆深刻的夜晚,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雁儿着急起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娘娘并没有粉色的裘衣,确实有一件萱草色的,立刻惊喜道:“萱草色,娘娘那晚穿的萱草色的裘衣,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娘娘,没有错的!”
“满口胡说八道!”皇上勃然大怒,一掌把案几上的茶碟拍得左摇右晃,“你家主子那日分明披着雪色的斗篷,哪里来的萱草色裘衣?我看你这个丫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