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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硕看了身边的诸葛大嫂一眼。她似乎没有听到一样,悠哉悠哉的端起茶碗品茶。在袖袍遮面的一霎那冲她微微摇了摇头,显然是示意她要充耳不闻,当作没听到。
于是,黄硕半垂下头,装作整理衣襟,用余光飞快的瞥了一眼四周。果然,几乎是所有人都略听了,笑容依旧,歌舞起,音乐继续。不一会儿,侍女们鱼贯而入,上菜了。
很快,嘈杂声平息了。
这顿饭差不多吃近一个时辰。终于从孙府出来了。黄硕和诸葛大嫂一起并肩坐在马车里,总觉得外面有点反常,太安静了。
正准备掀开帘子瞅个明白,诸葛大嫂抬了抬微闭的眼皮,阻止了她:“不要看,外面肯定是戒严了。”
心里一惊,黄硕觉得不太可能:“好好的,怎么会戒严呢?”
“八成是君侯府里出了什么状况。”大嫂睁开双眼,拍拍她的膝盖安慰道,“不用管它,回去关好门户就行。等情况明了了,我再让人给你送个信。”
“哦,谢谢大嫂。”黄硕的心里沉甸甸的。这下可麻烦了,孙府一定会更加防范森严。救阿仇的事可能要暂时缓一缓了。
回到家时,宝宝已经睡熟了。黄硕把值夜的婆子打发了出去,洗洗睡了。刚躺下,就听到有人慌里慌张的跑来叩门:“姑奶奶,姑奶奶,不好了。”听声音象是阿绿房里的小喜。
叫得黄硕心里七上八下的,赶紧披了外衣,黑灯瞎火的摸着开了门:“怎么了?”
“老爷病了,夫人急坏了,让奴婢请姑奶奶过去拿个主意。”小喜挑着个灯笼,一脸的汗。
雷迅病了!过面正戒严呢。这会儿上哪去请医生啊?黄硕听了也很着急,衣服也顾不得换了,吩咐小喜去把守夜的婆子叫回来继续看着宝宝,自己挑着她的灯笼急急的赶去上房。
远远的就看到阿绿搓着手在院门。跟个钟摆一样正晃过来,晃过去,见了她,小跑着迎了上来。
“哥哥怎么了?”蹊巧的很,貌似阿绿并没有小喜说的那样着急。
阿绿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滴,用搀着她的胳膊的手暗地里轻轻的掐了一把,答非所问:“在里面呢。”
果然有名堂!来不及细想,阿绿已经拉着她走到了院门口。院门紧闭。二长一短,阿绿有节奏的敲了三下。“吱拉”一声,门开了一缝。
不管三七二十一,黄硕紧跟着她闪身进去。人影一晃,又是“吱拉”一声,两个穿夜行服的黑家伙已经将院门关上了。
正房里一灯如豆,雷迅巨大的影子印在窗户上,好象在躬着身子忙碌。
看不出得了什么急病啊!黄硕用询问的眼神望着身边的阿绿。
“姑奶奶,是木当家受伤了。”
受伤了!黄硕心里一哆嗦,不由想起了孙府和外面的戒严,脚下又加快了些许。
一推开门,浓浓的血腥昧扑鼻而来。雷迅也是一身短打的黑衣黑裤,背对着门,半跪在卧榻上忙活,急切的说着:“快过来帮忙,伤。太大了,止不住血。”
走过去,见木乔昏迷了,趴在卧榻上,光着上身,皮肉翻开,一道血淋淋的刀口自右肩斜向下,直至左边腰际。血汩汩的流着。雷迅忙得衣背尽湿,竭力试图帮他止血。
“伤口这么大,怎么能压得住?”黄硕举了桌上的油灯,察看了一下伤口,“必须缝针才行。”
“你行吗?”雷迅抬头问她。
“没做过,试试看。”好歹也练过一段时间的针线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阿绿,把针线筐拿过来。”雷迅扭头吩咐着阿绿,“站这儿,举着灯。”
接过阿绿手里的针线筐,黄硕从里面挑了一根崭新的缝衣针先在灯焰上烧红了消毒,等冷却下来后,再穿上丝线。一时半会的,不能去捣鼓什么羊肠线了,只能用丝线代替。好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化纤之类的东西,这也是百分之百的纯天然、无污染的桑蚕丝,希望也是一样的好用。
雷迅在旁帮忙打下手。黄硕飞针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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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阿绿举着灯,不禁有些恍惚。他们连皱眉的动作都有八成相象!
“灯再举过来一些。“雷迅冷不丁的扭过头吩咐。
阿绿心里一震,嘴里应着,慌忙把灯往黄硕那边尽量挪了挪。无意中看到了那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手里不禁哆嗦了一下。明显的,缝起来的地方,血量小多了,只是泌着血珠子。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皮肤也能象布料一样缝起来。望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