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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马!」煌罗赶紧护住他,看著淌流不止的血难掩紧张,他举枪直指左鸿廷的前额,含恨地直盯住他。
左鸿廷冷冷的脸依然是无任何表情,也举枪指向煌罗。
煌罗闭上眼,射出子弹,并同时等待对方的子弹穿过自己心脏的疼痛一刻。
只是,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实现,反而传来了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他惊惶地张开眼,只见左的胸口被一只拥有尖长指甲的手冲破撕裂,那染满了豔紫血液的指掌中正握著活生生跳动的心脏。
桐山汝贵!
男人毫不犹豫的将那颗心掐成粉碎,而左鸿廷也因此如脱线木偶一样倒在地上,真正的『死亡』。
「没事吗?煌罗。我听到枪声,所以赶进来了。」半身染满血的桐山,正一脸担忧。
「没……」煌罗摇头,高悬著的心此刻卸下了一半,他拉起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索马的手搀扶著他站起,「先送索马去医院,他中了枪。」
「嗯。」桐山轻而易举的将索马抬起,扛在肩上,「走吧。」
煌罗点头,离去前看了看地上左鸿廷的尸体,疑窦、迷惑与及悲伤,只有在谜题真正完全揭开後才能消散吧。
子夜之约 第九章 (完)
第九章
「他怎麽样?」象微死白的无垢墙壁,弥漫无边的药水气味,在凌晨的医院廊子里,桐山汝贵抬起红瞳,看著对方从急救室处走出来。
「医生说弹头已经取出,现在送到加护病房观察。」等了差不多一夜,甫从危险中脱出,加上对索马担忧挂心,煌罗的脸上也难掩疲惫。
「嗯。」桐山点头,捻熄了抽到一半的烟,他知道煌罗并不喜欢这种味道。
「对不起。」瀼著莫名复杂神色的蓝眸避开对方的视线,煌罗纤弱的脸容带有一丝的难堪。
「不用说对不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况且我也没等多久……」桐山泛出体贴的笑容。
「不是。」煌罗摇头,在对方带有安抚性的手伸出後依顺地躺进他的怀里,「是我刚才……怀疑你了。」
「哦?」疑问的上扬语调。
「左说,他的伤是你造成的,而我推想他受操控应该是在受伤以後……所以我由自主想……你是否一直都在骗……咿?」还未说完,却感到双颊被使力掐住,煌罗有点讶异的抬头,只见桐山沈著一张脸,红瞳是说不出的凝重。
「煌罗,你的心机慎密是你在商场致胜的关键,但也是你一直无法信任人的问题所在。」桐山轻叹,「我都已经为你做任何事,为甚麽你还是不能相信我?难道……我在你心中真的那麽十恶不赦,你偏要安个坏角色给我当吗?」
「不是!」煌罗摇头,挥开对方的手,主动环住男人的腰身,「我总是觉得,人与人之间永远是无法全然的信任,看似最亲近的人永远是背叛者,所以……」左的事,无疑更是在他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现在他已经无法在任何人面前卸下防备,除了他……桐山汝贵。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会怀疑我,只代表我还做得不够。」桐山轻抚著那张因想起别人而难过的脸,瓷般光滑的触感,总是令他留恋不已,「只要以後……你还能给我机会证实我对你的感情就行。」
煌罗点头,在男人的肩颈中嗅著那熟悉的麝香味,本是危险又致命,现在却让他有种被包围、保护的安全感。
「说回正事,能说说你位忠仆到底是甚麽回事吗?」二人沈默了一会,桐山见爱人情绪似乎稍为平静,便启口问了。
「我也不知道,刚回到客厅,左就坐在沙发,我唤他,他却像失了魂般没有回应,接著便举枪攻击。」煌罗也是满腹的疑虑,「幸好索马在危急之时救了我,之後我们躲到饭厅,索马说左是受到吸血鬼的操控才变成如此……所以我才怀疑你是否……」馀下的话被桐山以食指点上唇瓣制止。
「那家伙的血已经染了色,大概是几乎受同化了。从他身上的气味,我想八九不离十是塔尔搞的鬼。」
「可是…塔尔不是已经……?」那天看著塔尔被桐山吸乾了血而死,及後尸体甚至化成灰烬,绝不可能还生存著,又怎麽控制左?
「他虽然死,但还留有意识在傀儡身上,因为要驱动傀儡,在吸血的过程也必须在对方体内留下力量的印记。」桐山沈吟了一会,「如此推算的话,大概从左假装受袭的那晚,他的大脑已经逐渐被塔尔操纵,此後你的一举一动,他也能透过左掌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