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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对太子并无不满,之前也没有说过要废太子的意向。”叶禄淡淡说道,他实际上是觉得英帝死因有些问题,可他亲手查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皇后娘娘道:“哼,韩王爷,你此言处处针对太子,是何用意?”
“本王不过就事论事,难保陛下不会在弥留之际改变主意,虽说祖上的规矩是立嫡长子,可这天下传承到了我们这一代早就已经改变了,先不说先皇惠帝,就算是陛下也非嫡长子。”
皇后娘娘怒道:“陛下乃是因为大皇子故去。”
韩王轻松辩驳道:“然那时嫡子尚在,老六叶澹乃是先皇后之子,虽非长子,却是嫡子,这又作何解释?”
他话音刚落,叶禄便是拍案而起,厉声道:“这件事陛下之前早有定论,禁言肃王所有事宜,十一皇叔你将此事现在拿出来说是什么意思?”
韩王面色一黑,不想被侄子喝骂,撑着脸面道:“常人不能说,难道本王也不能说?本王好歹是你的长辈,哪有你来教训的道理?”
沐王鄙夷地看了韩王一眼,道:“如今是在商量即位事宜,翻旧账做什么?”
韩王不服道:“本王也是就事论事,皇后说了嫡长子的论断,本王便将事例说出来有何不可?这就说不得了?这就说不得了?”
他有些激动地站起来指着叶禄道:“你是执掌着京中兵权没错,但是该说的本王还是要说,本王这个做叔爷的,也要为二皇子说一句话,这些年来二皇子在朝中勤勤恳恳,东南水患也好,户部一次又一次的亏损也好,还不是二皇子给出手解决的?他能力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皇后凤目一瞪,这个时候怎么能被这混人给比下去,站起来与韩王对峙道:“你说得仿佛太子是一个草包似的,春闱也好,西南灭贼也好,太子哪里不如二皇子了?再说了,这继承王位难道是谁实力出众谁的手?韩王叔你莫非是年纪长了脑子却是坏了不成?”
韩王大怒,叶禄忙劝止道:“皇嫂是说重了一些,不过十一皇叔你之前的话听起来是有些问题。”
这时候一直在末座擦眼泪的赵贤妃哭道:“陛下走了,本宫孤儿寡母就没有给说话了,陛下白纸黑字写得诏书难道有假的不成?韩王爷给本宫说了几句话,就让你们几个联手攻讦,本宫还不如随着陛下去算了……”
四妃之一的贤妃亦在场,不过在众多叶姓男人在场的情况下不变发言就是了,且她生的又是公主,夺嫡之事她并不好参与。
小满子匆匆进门,道:“各位主子,张太傅大人有事启奏——”
叶禄眉头促起,沐王冷声道:“张秦那老头这时候来坏什么事”
“陛下都去了,谁听他疯言疯语”皇后娘娘刚才对韩王的怒气未平,如今又来一个张秦,好不容易小下去的怒火又窜了上来。张秦这人向来以疯疯癫癫出名,然而他在天下士子中却是占有不少地位。
一早上殿外早就跪了一批大员,张秦亦在其中。
叶禄看了看门外的方向,对着小满子道:“你去听听看他要说什么。”
小满子又匆匆跑出去了,殿内气氛压抑,赵贤妃目光忽明忽暗,飞快瞥了一眼韩王。皇后娘娘心中也是担忧此等情况下有兵变发生,京中一有不稳的消息传出,西南和北面两方战线就会受累,到时候会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
然而为今之计,越来越有见兵的迹象,太子和二皇子均不在殿内就是最好的迹象,大家虽然都不曾提起,不过心照不宣罢了。
定慧公主早早收到了消息,聪明地没有进宫,且第一时间将消息发给了自己的儿子。此时皇宫为必争之地,霍乱的中心,就算是英帝大丧,她也想好以“下属通报有失、未曾尽早得知”作为借口来应付日后责难。
不过她在宫外不只是为了躲避危险,也是为了更好地统筹,太子坐镇宫内,总需要有一个人坐镇宫外,在阮胥飞不在的时候无疑她要填不上这个空缺。如此,也是皇后依然安心在宫中同韩王辩驳的原因。
张秦七十有三,曾为惠帝伴读,乃是三朝元老,资历甚重,虽然本人以疯言疯语出名,却不乏追随者,在朝中占有不可小觑的地位。
小满子恭敬一礼,道:“张太傅,大将军王问您有何事要说?”
张秦抬着下巴,看着未央殿正殿道:“老夫要为陛下喊冤”
话毕,身后白花花的一片官员顿时骚动起来。小满子一愣,道:“为陛下……喊冤?”
张秦肃然道:“是,老夫二十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