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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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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全部摊开来摆在那里了,电影里的那个女人恨恨地说:男人真蠢,其实女人的倾诉只是出于一种表达的需要,并不需要男人来解决任何问题。他只要肯乖乖地听着,就足以让女人感受到他的爱和他的尊重。真有问题的话,我们女人自己难道不会自己解决吗?

恩格斯指出:“对于头脑正常的人说来,判断一个人当然不是看他的申明,而是看他的行为;不是看他自称如何如何,而是看他做些什么和实际是怎样一个人。”据说女性是一种“听觉至上”的动物,男性则比较倾向于受到视觉的左右。由是观之,对于女人的倾诉,男性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助人为乐”,本质上可能就是出于这种将听觉转化为视觉 ( 行为 )的生理冲动,也就是说,非要把“听其言”转换至“观其行”才肯善罢甘休。

由此而起的冲突虽然罪责不尽在男方,但是也不能认定女性不可理喻,甚至是一些“头脑不正常的人”。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在这种先天性的差异面前,无所谓谁对谁错。认识到这一点尽管无助于解决什么问题,却似乎可以用来解释一些事情。例如,何以在某些技艺的学习上( 开车、打网球、电脑,等等 ),男人一旦出任了太太或女朋友的教师,结局就往往是不欢而散的。当然,这种老师也不是不能当,但只宜在追求的阶段作为一种手段。

在这件事情上,女性是相当固执的。即便是去算命问卜,无论坐下来的顾客是光鲜还是憔悴,老到一点的相士一上来只要先语重心长地赠一句“你命苦啊”,再看那些女的,心头一酸,心里也就信了半仙的一半,之所以信,无非是因为她们心中早已经有了同样的答案。

事已至此,男的也不必因女人并不需要用他的脑而自暴自弃,妄自菲薄。因为女人要倾诉,通常还是会以异性作为第一选择。以闺中密友为听众,事态也不会比以男人为听众好到哪里去,甚至还会更加不可收拾。英国王太后在世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跟女王谈谈心事,但据她的女侍臣普雷斯顿说:“王太后会咨询女王的意见,但这不代表她会依女王的旨意行事。例如女王倘若说‘若你累了,今晚便不要出去’,那几乎就等于太后今晚必会出外。”更有甚者,一个女听众尽管不会热情主动地提供解决方案,却因为情绪上较易受到对方的感染,以致常常会于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自己的角色,由旁听众变身为主诉,迎上前去,讲起自己的心事来,情景就有一点像足球场上造越位了,被篡了位同时也被造了越位的主诉人的郁闷,自然是不足为外人所道。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男人若是想和他的女人搞好关系,必须得把“隆中对”一类激动人心的场面暂时遗忘,并且坚持不把自己幻想成包围着万历皇帝之文谏集团里大搞“沽忠卖直”活动的一员,与此同时,当然也不可自始至终保持沉默,更不能向倾诉者打那口痞兮兮布鲁克林腔:“Are you talking to me?”——最佳解决方案,我呕血推荐鲁迅先生的:“与名流学者谈,对于他之所讲,当装作偶有不懂之处。太不懂被看轻,太懂了被厌恶。偶有不懂之处,彼此最为合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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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隐于床(1)

无论在古代汉语还是现代汉语,“同房”就是“同床”的代名词,而“同床”就是“同衾”的代名词,“同房”、“同床”以及“同衾”,则统统都是“做爱”或“性交”的同义词。

要为夫妇,永同鸾帐。因此,狗男女明明已做了一处,“同房”却又“分床”,无论在修辞还是行为上,尤其同工而不同酬那么不合理,同心而不同德以及同流而不合污那么变态。

在男女关系的语境里,“同床”和“同心”同样重要。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一场,本是缘分,分船也能渡河,但没听说过分床也可以共枕的,除非两口子里的一方长着鹭鸶那么长的脖子。

现而今一部分人所提倡的夫妻分床,和一夫一妻制一样,都是泊来之物,或者说,属于一种“中产”的生活品质。

“分床制”又相当于餐桌上的“分餐制”,它的有益之处,人人都能顺口说出那么三条五条的,然而知易行难,后者通常只是在瘟疫流行、前者通常在男女双方心怀鬼胎图谋不轨时,才会被提到议事日程上来。

唐代之前,中国的两口子晚上睡觉是分床还是同床,并非本文主题,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唐代之前中国的两口子吃起饭来,基本是用“分餐”的。合食入华据说是“五胡乱华”的后果。唐末宋初,随着胡床、高桌、椅子和凳的引进,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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