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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估计火星蔓延到火棉以前,引火线要烧十分钟,所以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跳到船上。我希望完成我的任务,但情绪上也不是一点没有波动。
匆促地吃完板以后,叔父和向导先上船,我还留在海岸上。我手里拿着一盏灯,以备点火之用。
“去吧,我的孩子,”叔父说,“马上就回到我们这儿来。”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在那儿玩的,叔叔。”
我跑到坑道开口处,点起了灯,拿住了引火线。教授站着,手里拿着时辰表。“你准备好了没有?”他喊道。
“我准备好了。”
“那么点火吧,我的孩子!”
我赶紧把引火线放进灯火,见到它开始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然后跑回到海岸上。
“上船,”叔父说,“我们要把船推出去。”
罗伯特用力一推,我们就出去了,我们发现离开海滩大概已有五十英尺。
这是惊心动魄的时候。教授注视着时辰表的针。
“还有五分钟,”他说,“四分,三分。”
我的脉搏每半秒钟跳动一下。
“两分。一分。现在花岗山开路了!”
当时发生了什么?我想我并没有听到爆炸声。然而岩石的形状忽然在我眼前发生了变化;它们象一道幕幅似的打开了。我看到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穿过海岸一直往下。海洋由于一阵震撼,海面上产生了巨大的波浪,船就在浪头上垂直地立了起来。
我们全都被掀倒了。不到一秒钟,漆黑代替了光亮。这时候我感到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支持我们,这支持不是对我们的脚而言,而是相对我们的船而言。我想对叔父讲话,可是海水的吼声使我不可能说出来。
然而,不管黑暗,不管海水的吼声,不管惊异和不安的情绪,我却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
我们炸开的岩石的那一边,有一个无底洞。这次的爆炸使得有很多罅缝的岩石发生了一次地震,通向无底洞酌路已经打开,海水象洪流一样注下,并且把我们一齐带走。我感到我们被丢失了!
一小时,可能是两小时就这样过去了。我们的胳臂相联,捏紧着彼此的手,以免被冲出船以外;每当船撞在岩壁上的时候,我们就受到猛烈的震动。然而这很少发生,我由此肯定这条过道变宽了。
这显然就是萨克奴栅走过的小路,可是我们却不是仅仅在此走过,而是由于我们的轻率,把海水也一齐带着往下定。
当然这些想法是含糊而蒙眬地钻进我的脑海的。当我们几乎好象下坠地急降的时候,我好容易才和他们联在一起。从打在我脸上的大气的冲击来判断,我们走得比火车还快。所以要点亮一把火炬是不可能的,我们最后剩下的一支以路姆考夫线圈制成的电灯也已经由于爆炸而被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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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0章 绝处
当我忽然看到我附近有一道光照亮了罗伯特镇静的面容时,我感到很惊奇。有本事的罗伯特点亮了灯,虽然火焰颤动得几乎要熄灭,它仍然在一片可伯的漆黑里放出一些微光。
坑道肯定根宽,微弱的灯光不能立刻为我们把坑道的两边照亮。海水流过的下坡比美国最著名的急流还大;水面好象是用力射出去的一排水箭。有时涡流使我们的船转着圆圈;当船靠近石壁时,我让灯光照在岩壁上,由于船在向前驶行,岩壁上突出的岩石看来似乎是被拉长而接成一条条的线,我们也就好象被包围在这些线里面,由此我约略地知道了我们的速度。我估计我们一小时可以旅行九十英里。
我和叔父靠在折断了的桅杆上,惊惶地张望着。我们转过身去背对着风,以免在这超出人力的飞速的前进中喘不过气来。
几小时过去了。情况没有改变。但是又发生了一件意外事情,使情况更复杂了。
我想安排一下行李,但是发现它们大都丢失了,可能是当海水猛烈地向我们袭击的时候由于爆炸而丢失的。为了弄清楚我们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我拿着灯开始寻找。我们的仪器中,只剩下了罗盘和时辰表。至于梯子和绳索的剩余部分,只有绕在剩下的桅汗上的一些绳子作为代表。镐一把也没有留下,最糟的是连一天的粮食也没有留下。
我开始在船上寻找。每条缝和每个角落都巳找遍了。没有!我们的全部食物只是一块干肉和几片饼干!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想弄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我担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