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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还小,大人的复杂世界你自然不了解,俗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还是小心一些,才能活得长久。”
郑小柳听言更是不解,心道:你不过才十六七岁,居然还说俺年纪小,这是何道理。想到这,不由站起身,挺了挺身板道:“金虔,俺的年纪足可以做你的哥哥,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哥哥说话?”
金虔不禁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头的少年,心里不禁好笑:咱倒是忘了,自己女扮男装,年岁看上去自然比实际小了许多,只是这个小鬼,毛都没长齐,居然还要充当哥哥,这也太有喜剧色彩了吧。
那郑小柳看金虔许久不说话,以为是惧了自己,不由高兴起来,一副老成表情提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今天到底出了何事?”
金虔无奈,只好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就是咱不小心惹恼了展大人,怕他伺机报复,你也知道,咱只会逃命的本事,要是展大人动真格的,咱必然小命不保。”
郑小柳一听,不禁摇头,说道:“不可能,展大人乃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怎会如此小肚鸡肠?”
金虔听言,顿时满头黑线,心道:跟你这个“追猫族”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简直是鸡同鸭讲!你就差没在房里挂上那只猫儿的招贴画,日日对着淌口水了。
却听那郑小柳又道:“展大人为人正直自持,处事稳重,处事皆以道义法理为先,金虔你恐怕是多虑了。”
金虔听言不禁一愣,想了想,也觉有几分道理。心道:想不到这小鬼说话竟还真有几分见地。只是今日咱被那猫儿难得一现的黑脸吓住了,脑筋有些短路,如今想想,的确没有那般严重。
想到此处,金虔心中不由豁然开朗,笑着拍了拍郑小柳的肩膀道:“小六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郑小柳被如此一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头笑道:“金虔你过奖了,俺比你年长几岁,多了几分见识也属常事。”
金虔一听:嘿,这小子,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根竹子就顺竿爬。瞧再瞧郑小柳的笑脸,金虔顿起逗弄之心,扬眉道:“我说小六哥,你今天回家探父,那有没有告诉你爹你今天不小心砸了包大人脸盆的事?”
郑小柳一听,顿时脸色暗了下来,低头道:“说了,俺爹把俺大骂了一通,还把他老人家刚刚买回的陶盆让俺包了回来,说是让俺陪给包大人,金虔,你也帮俺看看,这陶盆行不行。”
说罢便转身到自己床铺取来一个包袱打开,捧出一个陶盆放到桌上。
只见此陶盆,质地均匀,通体乌黑,灯光之下,竟能反出荧荧光亮。
金虔先是一愣,然后又慢慢看向郑小柳,郑重问道:“小六,你真的要用这个赔包大人的脸盆?”
郑小柳点点头。
“噗!”金虔一下没忍住,顿时喷出一口口水,大声笑道:“有创意、有创意!”抬头看看郑小柳一副不解模样,金虔又拍腿笑道:“用此盆洗脸,包大人岂不是顿失面子?”
“啊?”
“黑脸掉到黑盆里,哪里还捞得出来?”
郑小柳这才明白,顿时气恼,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气呼呼地叫道:“你莫要胡说,俺爹说了,这乌盆乃是陶盆中的精品,难得一见,怎可让你乱说一气?”
金虔听言,霎时停笑,抬眼定定看着郑小柳问道:“你、你你你刚才说这个盆叫什么?”
郑小柳不解,回道:“乌盆。”
金虔顿时头皮一阵发麻,绕着桌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心道:乌盆?这、这这这个不会是那个乌盆吧?不可能吧,上次碰到秦香莲已经很崩溃了,这次要是再碰上那个有名的乌盆……咱不会如此倒霉吧?心思转了转,金虔咽了咽吐沫,颤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乌盆上敲了两下。
“咚咚。”清脆之声在寂静夜里分外清晰。
“别敲!”一个声音随着咚咚声同时响起。
金虔与郑小柳同时惊呆,不由互望,面色带异,不为别的,只为刚才那句话并非出自二人之口。
郑小柳也伸出一根手指在乌盆上敲了两下。
“别敲!”咚咚声后,那个声音又说道。
金虔和郑小柳瞬间就跳到了十米之外,直直地瞪着桌上的乌盆。
只见从那乌盆之中缓缓腾起一缕白雾,飘飘荡荡在乌盆周围绕了一圈,然后在半空中渐渐凝型,不多时便形成一个人影。只见此人,三道黑髯,发髻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