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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哈利特说,“还有什么事?没有了?查理,把他们带出去。谢谢他们——那是你的专长。”
待东方人离去后,他愤怒地问卡奥拉:
“喂,你在那不显眼的地方呆着干吗,马上过来。案发的当夜你在温特斯利普居室外都干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干。”夏威夷人答道。
“没干?事情都干完了,说什么都没干为时已完,是不是?喂,听我说,年轻人,我会制服你的。多年来,丹·温特斯利普给你钱,支援你,直至他认为你的确没什么用时就停发了你的工钱。为此,你还和他大吵了一架,是不是?”
“是的。”迪克·卡奥拉承认道。
“星期六晚上,布拉德出价五千元要买这个盒子。你认为钱还不够多。突然你灵机一动觉得丹·温特斯利普也许会付你更多的钱。虽然你有点怕他,但还是鼓足了勇气到了他的住地——”
“没,没有。”年轻人嚷道,“我没去他那儿。”
“我说你肯定去了。你已下定决心要欺骗布拉德。你和丹·温特斯利普又吵得不亦乐乎,你还抽出了刀子——”
“你在胡说,全是瞎话!”年轻人恐惧地喊道。
“可别说我瞎扯!是你杀了温特斯利普。我会让你坦白的!别的案子我都搞清楚了,这个案子我同样也能搞明白。”
哈利特威吓地说着,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
陈返回屋内递给哈利特一张纸条。
“我这时候回来是有特殊任务的。”他解释着。
哈利特打开纸条便读了起来。他的表情在不断变化,读后便十分厌倦地转向卡奥拉。
“滚蛋!”他沉着脸命令道。
年轻人非常感激地离去了。约翰·昆西和陈都莫名其妙地望着探长。哈利特坐在桌旁。
“这下全都回到伊根身上了。”他说,“关于这一点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等等。”约翰·昆西大声说,“那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利特把那纸条揉皱,答道:“是卡奥拉吗?嗨,他没事了。”
“为什么?”
“他没事了。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那不行。”约翰·昆西说,“我要知道——”
哈利特瞪了他一眼。
“你要知道的是下一步你要干什么。”他生气地继续说,“我说卡奥拉没事就是没事了。是伊根杀了温特斯利普。审问他之前——”
“请允许我说一句。”约翰·昆西打断他说,“你是我所碰到的最轻易听信他人的人。不管谁的故事你都信。那位康普顿女人和那位下流的莱瑟比到这儿编了个故事,你就恭恭敬敬地把他们送走了。还有那位布拉德!布拉德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星期二凌晨一点二十分他在睡觉,是吗?谁说的?是他自己!谁能证明?他太太能!阻止他到里夫帕姆旅馆的阳台上去然后沿着海边步行到我亲戚房间里去的到底是什么?回答我!”
哈利特摇了摇头,说:“是伊根干的。那香烟——”
“那好,就说这香烟。你是否想到布拉德给他那些香烟是有目的的?”
“是伊根干的,”哈利特固执地插话道,“现在我需要的是他对事情的叙述。我会得出结论的。我有办法——”
“对于你那堂而皇之的愚蠢行为我只能表示祝贺。”约翰·昆西高声道别,“晚安,先生。”
他沿着贝塞尔街走着,陈走在他身旁。
“大概你因为过于气愤才发火的。”陈耐心地劝道,“据本人愚见,你最好冷静冷静。现在需要保持镇静。”
“纸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要明白这要等到适当时机。探长是位老实人,还是耐心点吧。”
“可我们还是不知所措,无从下手。”约翰·昆西驳斥道,“到底是谁杀的亲戚丹,我们一无所知。”
“说得很对。”陈深表赞同,“诸多线索把我们带进了死胡同,我们得迂回前进去寻找其他出路才行。”
“的确如此。”约翰·昆西肯定了他的说法。“电车来了,晚安。”
电车行驶到怀基基滩的半路上时他才记起了萨拉戴恩先生——萨拉戴恩那天晚上蹲在里夫帕姆旅馆窗外。他在干什么呢?萨拉戴恩相貌滑稽,口齿不清,是怀基基滩的水面桥梁竣工后的探究者。既然如此,他那愚笨的行为才应好好调查调查。
三